準備暗地裏……

也就是說,他偽裝成某一個人,潛伏在他們身邊。

這個念頭讓紫逍的拳頭緊了緊,他在意的是——他自己竟然沒有發現!當然這也隻是猜測,至少憑紅燼的實力,想要躲過他的偵查埋伏在他們身邊,是一件難度非常大的事情,光是氣息就瞞不過去。

和紫逍在一起這麼久,沐亞隋對他也算是了如指掌。一見他皺眉就猜到他的想法,“是紅燼嗎?你懷疑他暗中跟著我們?”

紫逍自信地笑了笑,“既然遊戲已經開始了,那麼,不玩盡興點就太對不起自己了。”頓了頓,他朝沐亞隋眨了下眼:“回去偉仔那裏,估計還有大事等著我們。”

……

“你是說,胖子也……怎麼可能?昨晚我們玩牌的時候,他還好好的啊。”沐亞隋顯然被這個消息震得有些發暈,掙開班長的手往閣樓上跑。

胖子的屍體已經蓋了白布,正等著警車運回警局。

林辰剛正指揮手下對小閣樓的地理位置作檢查,“這個陽台毫無遮攔,這扇門也沒有鎖,除了從屋裏的樓梯上來之外,從外麵也可以輕而易舉地爬上來,所以不排除外來人作案的可能性。”

林辰剛彎下腰盯著陽台的地板看了很久,又下了樓查看陽台下麵那片草地。

沐亞隋站在胖子的屍體前,一時間竟沒有勇氣揭開白布。

班長走過來,低聲解釋:“胖子是一刀斃命的。警方已經確定死亡時間是昨晚,也就是我們玩紙牌那會兒。當時大家都玩得太投入,誰都沒有注意到樓上的動靜。”

“其他人呢?”沐亞隋歎了口氣。

班長拍拍他的肩膀,“都在那邊錄口供。”他想了想,終於還是把話說出來,“樹明這一次,恐怕……”

沒有不在場證據、殺人現場還發現他的錢包,甚至連殺人動機都有了。

沐亞隋和班長下樓的時候,恰好看到樹明正和林辰剛打了起來。紫逍事不關己,坐在一旁把玩紙牌。

“樹明,別衝動……”沐亞隋和班長跑過去勸架,林辰剛理了理襯衣,臉上的神情格外冷漠,“樹明先生,在你來這裏的第一天,死者曾經打劫過你,所以你對他懷恨在心,準備伺機報複是不是?”

樹明滿臉不耐煩,“我還是那句話,我沒有殺人,這擺明就是栽贓。”

“栽贓?”林辰剛冷笑一聲,“好,這個暫且不說。樓上死的那個是你朋友吧?聽說你們關係不是很好……”

“你究竟想說什麼?”樹明又掙紮著要衝過去,被班長和沐亞隋硬是拖住了。

林辰剛不怒反笑:“我們在樓上那扇窗戶正對著的下麵,發現了幾個鞋印。已經和你的鞋子比對過了,非常吻合。”

“怎麼可能?”班長和沐亞隋對視一眼,都掩飾不住眼裏的難以置信。

樹明先是愣住,隨即諷笑道:“你們也太看得起我了,一個晚上殺兩個人……職業殺手都沒這麼好的準頭!”

林辰剛沒有理會他的諷刺。其實恰好是這幾個腳印,讓他開始相信樹明的話。所有的證據都顯得太刻意太明顯,好像就是一早已經挖好坑等著他跳一樣。當然,也不排除樹明自己故弄玄虛,但是幾率不大。

紫逍忽然嗤笑了一聲,林辰剛裝作沒有聽到,“兩個死者的死亡時間都在你們玩牌的前後,也就是說,你們都有嫌疑。”他指著偉仔,“當晚獨自一人在廚房呆過近20分鍾,廚房就在門邊,如果你中途跑出去,他們完全不會注意到。”

“我是去做宵夜……”偉仔正欲爭辯,林辰剛截斷他的話,“我隻是做出假設。”他的目光在班長和沐亞隋身上打量,“你們昨晚睡下之後,也有犯案的可能。特別是你……”他將手指向沐亞隋,眼睛卻是斜著紫逍,眼裏的挑釁一目了然。

沐亞隋吃了一驚,隨即想到昨晚他和紫逍是單獨住在另一間房,所以被懷疑也是在所難免。但是,“林隊長,班長是和偉仔呆一個房間的,為什麼他也有嫌疑?”

林辰剛不屑地掃了他一眼,“你能保證他們沒有串通起來?當時搜遍整個校舍都沒有找到‘星淚’,卻惟獨沒有搜查這裏……”

眾人語塞。

紫逍忽然又笑了一聲,這一次笑聲裏的嘲弄更加明顯。林辰剛沉不住氣,轉頭狠狠地盯著他,“怎麼?覺得我哪裏說錯了?”

紫逍用手裏的紙牌敲了敲桌麵,“林隊長的推理很精彩啊!那不知林隊長查了這麼一大通,究竟找到凶手沒有?”

“你——”

“欸欸,現在查案要緊查案要緊,你們的個人恩怨待會再說。”沐亞隋充當和事老,跳出來拉住紫逍,朝著他打眼色。

簡華也走過來,嗬斥林辰剛道:“你也太沒有分寸,這裏是案發現場,你隻管搜索證據就是,不相幹的事等結案之後再說。”

林辰剛頓時像一隻大型絨毛犬,滿臉的討好和諂媚,隻差甩著個尾巴。沐亞隋狐疑地看著他們——難道他們之間發生什麼事了嗎?這場景怎麼看起來這麼熟悉呢?

“啊,對了。”沐亞隋一拍大腿,“青峴和李鋥就常這麼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