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期,大家都比較看重,老師更加看重,把功課抓得很緊。
卻在這個時候,姬天傲發現歐陽嵩山經常愁著臉,有時和他一起看書,看著看著也會走神發呆,這可不是什麼好現象,要知道這個冷王子是個倨傲要強的性子,這麼重要的期中考他會這個樣子,一定有什麼事困擾著他。
歐陽嵩山不高興時,就買了一大堆零食在宿舍吃,而且逢人必請,好像那些不用錢買似的。
姬天傲試探著問了他幾次,每次他都吞吞吐吐的欲言又止,讓姬天傲更加狐疑。
他們學校是每個宿舍都有一部電話機,電信局的人來安裝,五個同學分攤付款的。姬天傲經常聽見歐陽嵩山和家裏打電話,說著說著總是神情鬱憤,說不到幾句就重重掛了電話,然後坐在床上不知想什麼,也不吭聲。
姬天傲瞪著他,這小子真是太反常了,偏偏又是個憋悶的性子,除了對著姬天傲,平時話都不多說。
姬天傲蹦躂到他床邊坐下,問:“你怎麼啦,吃了火藥似的,和家裏打電話就不能好好說話麽,沒人惹你吧?”
歐陽嵩山低頭沉吟,頃刻才拉著他出去,說:“是朋友就和我出去跑一圈。”
來到操場上,姬天傲當然不會和他瘋了似的跑一圈,坐在草地上,問:“你這些天煩什麼,想說就說,不想說我可回去了,很快就要考試,可不能分神啊。”
歐陽嵩山看他一眼,終是幽幽的說:“我爸媽鬧矛盾了,他們可能會離婚。”
“啊?!”這可真是不小的打擊。
高中十五六歲正是叛逆期的年齡,像父母離異這種事情肯定很難接受,一個不好還可能留下心理陰影。
半響,姬天傲呼了口氣,說:“鬧得那麼厲害,不可挽救了麽,要鬧到離婚?”
歐陽嵩山點點頭,說:“我就說不稀罕錢,都是錢害人不償命。”
姬天傲也不會安慰人,隻說了幾句撫慰他的話,好在歐陽嵩山也不是想得到安慰,隻是想有個人可以傾訴,每天都憋在心裏,他可一點也不好受。
到了這個周末,姬天傲剛把蘿卜賣給了瓜皮回來,也是吃午飯的時間了,回到宿舍將還在死睡的歐陽嵩山拉了起來,叫道:“歐陽嵩山你是豬啊,竟然還在睡,真是沒天理,要吃飯的就馬上給我滾起來。”
歐陽嵩山睡眼朦朧,不過他還是穿上衣服從溫暖的被窩裏爬起來,然後一個腳丫子踹到姬天傲身上,說:“你才是豬,回來就知道要吃飯。”
姬天傲說:“你不是豬不吃飯試試看,你不是豬不睡覺試試看。”
“懶得和你說。”丟下一句,歐陽嵩山優雅的走進洗浴室洗漱。
待他穿戴好了,就一起去食堂吃飯,今天拿了錢,姬天傲準備和他在小食堂加餐。
從宿舍樓到食堂需要經過操場,姬天傲和歐陽嵩山剛經過操場,就聽見操場下麵有人喊道:“小山。”
姬天傲非常詫異,這誰呀,這還是高中的校園呢,他居然眾目睽睽之下大叫“小三”,太明目張膽了吧。
那人四十歲左右,長得很帥氣,也保養得很好,站在一輛奔馳旁邊,他在操場上對著到食堂的必經之路喊“小三”,又是在吃飯時間,雖然是周末,人流也不少,刹時引來紛紛側目,也沒人應他。
姬天傲望著他,然後很驚訝的發現他正看向他們二人,歐陽嵩山一臉倨傲,連側一下臉都沒有,更別說看他。
“小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