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傳媒的犧牲品。”
她冷笑,“自作孽不可活。”
“見高捧見低踩。”
“唐彬倒黴了,泰然才可以東山再起啊。”①本①作①品①由①思①兔①網①提①供①線①上①閱①讀①
我譏諷地笑,“小笨蛋,天下男星豈止我們這兩家。”
她拉我的手使勁搖,“快把他叫回來!機不可失,失不再來!”
就在這時,電話忽然響了起來。我們倆都嚇一跳。
打電話來的居然是莊樸園。居然是他。我有一年多都沒和他聯絡,幾乎忘他的聲音。
他問我:“看了新聞了嗎?”
我說:“看了個大概。”
“就知道。”他說,“現在有空嗎,我有事要和你談,關於泰然的。”
他的車就停在樓下。我梳了梳頭就跑下樓。
他一個人開車來的。那麼久沒見,他變化有些大,微微胖了些,穿著也比以前隨便,感覺像是卸下了什麼重擔,靈肉都為之放鬆下來。
他像個長輩一樣笑著問候我:“啊呀,你更瘦了!你上司克扣你口糧嗎?”
“我早單幹啦。”我也笑,“我做了老板娘,自己做賣衣服。”
他很感興趣,問:“哪家店,我介紹太太去照顧你生意。”
我把名片遞上。
他忽然說:“我現在的太太,姓許。”
現在的太太?
我瞠目結舌。
“我前妻在旅行徒中遇到大學時的同學,對方在學生時代就暗戀她,現在妻子去世兩年,正單身一人。兩個人很快舊情複熾,她便主動下堂求去。孩子現在給姥姥帶。”
“這許女士,是你那位助理?”
“她跟我那麼久,照顧我起居,忽然發現已經不習慣沒有她的日子。”莊樸園自嘲地笑笑,“老夫聊發少年狂。”
我立刻接受這條新聞,忙不迭恭喜他們。
莊樸園問:“泰然還在國外?你也放心啊?”
我在手裏捏了一把汗,“不放心也得放心。”
“他什麼時候回來。”他說,“他也該回來了。浪子回頭金不換。”
“早就滄海桑田了。”我探聽他的意思。
果然,莊樸園笑笑,說:“該是叫他回來收複失地的時候了。”
豪氣幹雲的話語自他口中說出來,我的心海頓時掀起萬丈波濤。
“去,告訴他,我對他父親的那個劇本沒有失去興趣。”莊樸園擺出了運籌帷幄的老板架子,“他若是沒對自己失去信心,就幹一番事業出來看看!勸君莫惜金縷衣, 勸君惜取少年時。”
我不由有幾分哽咽,“莊先生,為什麼對我們那麼好?”
“因為我和你投緣。”他笑著,摸摸我的鬢角,“我總有種錯覺,仿佛你是當年那個女學生沒有長大。我看你拚搏得這麼辛苦,不自覺想要拉你一把。”
“她究竟過得怎麼樣?”
莊有幾分晦澀,“事實上是。她離開祖國到國外發展事業,她天資聰慧又勤奮努力,事業蒸蒸日上。後來,她成了行業裏的名人。再後來,我同她因為業務而有了來往,接觸之下,才知道一直未婚的她的內心是多麼孤單寂寞。”
我側然。
“所以,把泰然叫回來吧。”他拍了拍我。
連媽媽都看出兆頭,問我:“泰然該回來了吧?我聽他媽媽說,不少影迷已經找上門去,追問他的下落。”
還有導演和製片人找到我呢。當初避我們如避大麻風似的,現在又看到有撈頭,紛紛掉轉回頭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