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瑟爾暗地皺起眉頭,但他還是暫時順從地把手上的法師杖放了下來。
說實在話,能夠再一次遇到血巫的人,他也想把體內的血巫能力釋放出來以證身份,但是,源自巫師的第六感讓他保持冷靜。
因為,誰也無法保證接下來將會發生什麼。
是那一位要接見自己嗎?
忽然間,一張擁有萬千媚色,嬌豔美麗的麵容突然在腦海升起。
想起這張麵顏,阿瑟爾心底歎了口氣,有著前生的經曆,他也想盡快看到這一位,但又不想過早接觸。
畢竟,她雖然把自己帶入巫師的世界,但也讓他在真正的巫師世界吃盡了苦頭,因為在她的強勢之下,阿瑟爾被執行了多次換血。
血液不純的血巫,幾如正常巫師們的炮灰。
而且,阿瑟爾也不太喜歡過於強勢的人。
馬車仍在前進。
與此同時,就在馬車前行的時候,後方也有一道身影急速馳騁,遠遠吊在了馬車後方,這道身影,沒有坐騎,隻靠著雙腳急馳,便跟在了快馬之後,一路無人能夠察覺。
阿瑟爾心底算著時間,一分一秒過去,很快就過了快有兩個沙漏時。
天色,也快黑下來了吧。
阿瑟爾心底想道。
喻!希律律~
隨著馬車夫一聲急響,馬匹也發出希律律的聲音,驟然停下了馬蹄。
“阿瑟爾法師,我們已經到了,下車吧。”
“別碰那根法杖,不然我會不客氣的。”
萊威爾以命令的語氣下令,同時他手中的法術紅光大盛。
阿瑟爾微微眯眼,他可以察覺到紅光之中的血絲,幾乎聚集到了一起,仿佛下一刹那就可以釋放出血之法術。
他不動聲色,收回了伸向法杖的手,並去打開了車門。
“嗯?”看到外麵的情形,阿瑟爾不由一愣。
車門打開,天色早已黑了下來,但馬車外麵,卻是站有五名身披黑色巫師袍的巫師,這些巫師,一個個披著鬥篷,遮擋著麵容。
“阿瑟爾法師,別浪費我們的時間,趕緊下車。”
身後,萊威爾催促道。
阿瑟爾走下了馬車,萊威爾緊跟其後,這時,馬車夫也跳了下來,他本是一個不顯眼的中年,但下了馬車後,也是迅速拿出了一套鬥篷,披在了身上。
七名血巫巫師?
阿瑟爾心底疑惑,同時他也轉頭望向了後方,長途奔波,塔列斯城早已消失在夜幕之中了。
“這裏離塔列斯城很遠,就算你身上擁有信號,法師塔的人也未必能夠在第一時間趕過來。”
一名血巫巫師冷聲說道。
“你們,到底是什麼人?”
阿瑟爾雙手抱在胸前,同時佯裝麵色沉了下去,手指更是不著痕跡摸向了腰間的蟲囊。
羊腸袋子攜帶起來不怎麼方便,阿瑟爾專門製作了一個蟲囊放在腰間,這樣一來,哪怕放入蟲子隨身攜帶,也不易被人察覺。
雖然匆忙,但他也把所得到的蟲子,全數帶了出來。
“他隻是一名新人法師,而且還沒有拜入高位法師門下,不可能會有法師塔的信號的。”
身後,傳來了萊威爾的冷笑:“怎麼?阿瑟爾法師大人,你來到了這裏,又看到了我們的樣子,難道還猜不出我們的身份?”
“巫師?你們都是巫師?”阿瑟爾盡量裝出了震驚,語氣中帶有一絲懼怕。
萊威爾沒有回答,他語氣冰冷,如同萬年不化的寒冰一樣:“阿瑟爾法師,我們打算邀請你加入我們巫師組織,並成為我們之中的一員。”
“什麼意思?”阿瑟爾環掃一圈,但他並沒有發現塔列斯家的那一位,不由暗地皺起了眉頭,並再次詢問。
“加入我們,或者死?”
萊威爾冷冷說道,同進他也舉起了手中法杖,隨著他的動作,四周的血巫巫師們也同樣舉起了法杖。
一道道光芒,從這些法杖頂端傳出,這些光芒,色澤不一,但光芒之中,都帶有一道道隻有正式巫師才能察覺到的血絲。
加入?或者死?
阿瑟爾心底沉了下去。
從這些人的話裏,他猜到兩種可能,第一,這些血巫巫師的出現,背後絕對與塔列斯家有聯係,沒有那一位的開口,斷不可能會一下子出現七位血巫,第二,他枕邊的血源,應該不是那一位的出手。
換句話說,如果真是那一位放下了血源,此刻這些血巫巫師的邀請,應該不是加入或者死,而是阿瑟爾必須要加入血巫。
因為,此刻的阿瑟爾,也已經成為了一名血巫巫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