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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小弟當時隻是做個反問,賣弄一番再引出自己結合上古典籍之所悟,結果大哥知無不言,言無不盡,實在是令小弟感動。”

“那賢弟快說說有何參悟?”鐵火也是對上古典籍頗感興趣的,隻是他從不強求,也不詐取。

“其實,大哥口中的修真之法都已經非常完善,隻是在最基礎的地方不能搞清次序,所以總是對‘真氣’啊、‘陰陽’啊、‘五行生克’啊、模模糊糊。要說明這一切,便首先要從‘無’和‘道’說起,而且還要引用一些《滅典》的理論來闡述。”

“《滅典》?”鐵火聽到了一個從沒聽到過的詞,雖然他知道這一定是上古典籍,可還是不免吃驚的問了出來。

“對,《滅典》,乃是遠古諸神的智慧結晶,其威力效用如修真之法一樣強大,但很難掌控,故而應隻取其獨特的視角來幫助思考,運用到實際則當慎之又慎,稍有困惑,便寧願不用也罷。”

“可我還是沒有概念。”鐵火對這個聞所未聞的上古典籍確實無從想象。

“簡單的說吧,《滅典》注重的是肉眼,卻不願意用神識去體悟,那時候諸神認為眼睛比神識更可靠,當然《滅典》最大的特點還不是這個,而是這套學說本意是用來創造和探索,卻總是先毀滅天地自生的,再努力創造新生;先摒棄掉神識的體悟,再隻用低級的五感去探索。他們不相信擺在麵前,統轄萬千的大道,卻隻希望把大道摔得粉碎,從微小的碎片中尋找證據,走入了一個極端,以毀滅為前提來進行創造,所以被續帝起名為《滅典》。我就是要借助《滅典》中的微觀極致,來幫助我們理解‘無’、‘有’、‘道’、‘真’、‘陰’、‘陽’等這些極限的概念。”

鐵火在悟,他沒有看過什麼上古典籍,當然也沒看過《滅典》,但他覺得有樣東西越來越接近,有個詞正在腦海裏飛躥,他試圖用神識去抓住這個詞,卻十分的困難,就在他要放棄的時候,終於,還是抓到了。

“我們覺者的修煉中有一個概念,不知《滅典》中可有?”

“什麼概念?”

鐵火猶豫了再三,但還是下決心說了出來:“細胞。”

呂白不假思索的點了點頭,因為他太熟悉了,這本《滅典》是父親教他背誦最早的五本書之一,書中的內容已經被呂白的神識撕碎了無數次,又重組了無數次。

“細胞是生命活動最基本的單位。”呂白背出《滅典》的原文。

“對,覺術最基礎的知識便是說:肉身是由無數個小中之小的細胞組成的,修煉細胞,便是修煉肉身。”

“不,細胞還不是小中之小,隻是大中之小,肉身中還有比細胞小上千萬倍的微粒,無數個這樣的微粒才組成一個細胞,然而這種微粒也不是最小的”

鐵火聚精會神的聽著,呂白遺形忘性的講著:

“讓我們還是從‘無’、‘道’、‘有’開始,‘道可道,非常道。’‘無名,天地之始;有名,萬物之母。’,‘無’,我們無從而知,誰也沒有回到過天地之始;‘有’,我們隻能承受,它客觀存在。所以我們隻講‘道’,因為從‘無’到‘有’,這樣的轉變必然有其‘道’,我們能努力的方向便是這個‘道’了,但是‘道’玄奧到無法言說。幸而,我們有神識,可以讓我們從‘無’中去參悟‘道’的玄奧,從‘有’中體會‘道’的端倪,‘空’與‘色’亦是如此,‘無即是有,有即是無;空即是色,色即是空’,若沒了‘道’這些便都是死物,‘無’不能生‘有’,‘空’不能是‘色’。”

第一十七回 兄弟論道

“‘道’是如何讓‘無’生‘有’的呢?即,‘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萬物’,‘無’依‘道’生了‘一’,同時便產成了‘有’。‘一’為何物?原氣也,原力也。最本原的氣,最本原的力,即‘真’也,亦可喚作‘真力’、‘真氣’。即,‘一’為‘真’。”

“從‘無’到‘有’依的是‘道’,生了‘一’。即,‘一’乃‘道’灌注於‘無’。即,‘無’加‘道’等於‘一’。固‘道’等於‘一’。換言之,‘道’別無龐雜的生了‘一’,在一個隻有‘道’而別無他物的情況下生了‘一’,所以‘一’隻能是‘道’本身。固,‘道’、‘一’、‘真’,三位一體。”

……

“‘道’、‘一’、‘真’,三位一體。有趣的事情上演了,‘一’又生‘二’,此時‘有’中隻有三位一體的‘一’,那便遵循什麼樣的道來生‘二’呢?很顯然,若直接從‘一’分為‘二’,從‘真氣’分為‘陰氣’和‘陽氣’,‘真氣’又去了哪裏?作為‘二’的基礎——‘一’又在何方?加上‘真氣’,就應該是‘真氣’、‘陰氣’、‘陽氣’,‘三’種事物,那便是‘一生三’了啊,但確實就是‘一生二’,為何?”

“因為道隻會生‘一’,所以從‘一’還是生了‘一’,兩個‘一’居然相互排斥,為何相互排斥,‘道’的本性之一——同性相斥,為何‘道’有這樣的本性?‘不可道’也。兩個相同的‘一’便體現了相斥的最高境界,不久便真的出現了兩個新事物,都是‘一’,卻完全相反,猶如一對鏡像。這便是‘一生二’,也可說‘真生陰陽’。陰陽二氣生於真氣,又組成真氣,又都是真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