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代兒孫?”
“不是‘兒孫’是耳孫。”老頭兒一邊指著自己的耳朵一邊糾正道。
“那耳孫又是什麼?”
“耳孫就是我孫子的孫子的孫子的孫子的孫子的孫子……”
“呸,你這個老頭兒怎麼罵人?!”
……
白發老頭費了一番周折終於向男孩講明白了什麼是耳孫。
“哦,原來是這個意思,就是離得太遠隻能耳聞,所以叫耳孫。”男孩抓著腮幫子像是明白了。
老頭兒滿意地道:“嗯,果然像我一般聰明。”
“也就是說我是你的第二十二代耳孫,那你是我爺爺的爺爺的爺爺的爺爺的……”
“嗯。”
“老爺爺,雖然我很感謝你救了我,可是你如果以占別人便宜為樂趣直說就是,反正吃人家的嘴短,你就說我是你第二百二十二代耳孫也行啊,這麼說這筆交易就算結了,我吃飽了,你也占夠便宜了,那麼下次有這種好事記得再來找我。”
男孩說著用袖子擦了擦嘴,留下一桌的雞骨和一大摞碗碟就要走,打算回破廟好好睡一覺。
突然,男孩感到肩膀被什麼一提,腳便踩到了一團軟綿綿的東西上麵,一股勁風從頭頂吹下,吹得他睜不開眼睛,發現身旁有一人,便趕忙死死抱住。向下望去卻隻看見那家麵館在正下方飛速地縮小,接著整個古仙村都變得成了一塊“麻婆豆腐”。
“哎呀!救命啊!救命啊!哇……”男孩驚恐地大叫,他從來沒有感受過這種高度,心髒都快要跳出來了。
終於,男孩被帶到了雲端方才停了下來。這時他才發現帶著他飛起的是一個巨大的拂塵,他正踩在這個拂塵的白鬃之上,身旁之人正是那個白頭發老頭兒。
哪知稍一安穩,那巨大的拂塵又在雲端之上快速地飛行,男孩又是一驚卻已沒了剛才的慌張,四處觀望起這夢中才會出現的景象。
“原來你是神仙啊!莫非說你就是廟裏供奉的那位神仙?!”男孩終於明白這拂塵乃是那白發白須的老頭所驅使的。
“哈哈,什麼神仙,我不過是個快死的修真者。”老頭說著放慢了速度,將二人降在了一座山頭上,正好能望見山下遠處的古仙村。
“這古仙村三百年以前並不叫古仙村,而是叫張家村,隻是一個小村子,這便是張家村的族譜,其中有個叫張一玄的。”老者說著掏出了一半破舊的書冊打開其中一頁指給那男孩看。
“這本書一直被我的嬸嬸藏著,你怎麼弄來的?”
“買嘍。”
“你買我家的族譜幹什麼?”
“你還不明白啊?小娃,這個張一玄就是我!這正是咱家的族譜。”
“啊?!”男孩吃驚得下巴都掉了下來。
“不過我沒有兒子,所以你是我弟弟的後人,當然也算是我的後人,這是我弟弟的大兒子張重天、二兒子張重山……”老頭便從張一玄之下一路指點給男孩看“一直到你爹**鬆、你叔**柏,然後就是你張慶豐了,你叔叔沒有兒子,你便是我們老張家一脈單傳。”
“哎,我三百年前來過咱們張家村,當時張家村正在鬧蝗災,我便使了些法術幫村子渡過了難關,想是被當成了神仙,所以吸引了很多人來這裏定居吧,故而改名叫了古仙村……”
“既然這裏就剩下你我兩個張家人了,你願不願意跟我走啊?”
張慶豐已經聽得出了神,聽到張一玄最後問他要不要一起走便呆呆地點了點頭,這個古仙村已經沒有什麼值得他留戀的了……
第四十五回 蕭夜老怪
自打跟了那白胡子老頭兒修真以後,張慶豐發現自己的眼睛和手都變得越來越好使,即便是激烈的打鬥場麵,他也能一看之下把握其中的細節並且迅速地在本子上畫下來。
所以,這次作為老頭兒的助手再次出任務,張慶豐依然是在旁聚精會神地看著,同時用筆墨飛速地記錄,哪怕蘸墨時不小心濺髒了衣服,他也毫不鬆懈,反正完事兒一道淨衣符就搞定了。
“哇,你畫的真好。”張慶豐正在全神貫注地作畫,不知旁邊什麼時候來了人,聽聲音像是一個很小的孩童。
這山裏怎麼會有這麼小的小孩兒?張慶豐雖然心中一驚,可是手中卻沒有停下,眼睛正快速地往返於畫本與激鬥之間,最後還是不放心地說道:“喂,你看就行了,不要打擾我作畫哦,否則小心本少爺教訓你。”
“嗯嗯。”
那厚厚的畫冊一頁一頁地翻著,不停地映出一幅幅生動的畫作,常人看來就仿佛張一玄等人在照著那些畫的演變來行事,竟然能令人混淆了因果。
張一玄這次被人雇來到五行山脈的維龍山中探寶,不過這不同於組隊,探寶所得全歸雇主所有,當然雇主也會付給他賞金。
與張一玄一同被雇的還有另外六個傭兵,分別是兩個水修、兩個火修、一個金修以及一個中覺,那些修士均為散人後期,可謂是陣容強大。
雇主本身也是個覺者,不過僅僅到了初覺的蓄境,隻是他這次傾盡所有一下從五常居雇傭了七個高價傭兵,想來應該不是無的放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