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為了賺錢誰又會甘心當傭兵,也正是因為如此,當我發現你們都很富有時,先入為主地認為你們是來五常居鬧著玩的大派子弟……”說到這裏郝彩想起後麵生出的歹念便沒有繼續說下去。
“所以你就想殺了我們,用我們的錢去變強是嗎?”呂白則認真地追問下去。
“可以這樣說……”郝彩說著低下了頭。
“郝彩妹妹不要誤會,我其實隻是想向你請教有了錢以後如何變強,如果可以的話,還請你將自己的觀點不要保留地都說出來。”
郝彩見呂白說的非常誠懇,頓了一頓,就一口氣道出了自己的觀點:“依我看,修真者的強弱取決於三個方麵,第一個,也就是最基礎、最起碼的,是修為,沒有修為一切都是空談;第二個,也非常重要,是實戰經驗;第三個,也往往是決定勝敗的關鍵點和轉折點,那就是鬥誌。我已經有了鬥誌,對待那些天道衛我可以毫不手軟,不死不休,可其他兩個方麵……隻要有錢就可以事半功倍!”
聽到這裏,呂白接著問道:“所以你選擇了去五常居是因為可以通過任務積累實戰經驗,同時賺取傭金是嗎?”
郝彩用讚許的目光望著呂白,道:“你果然聰明,不過如果有了錢我就不需要去五常居賺錢了,而是直接開始修煉,同時積累實戰經驗。”
“不通過五常居做傭兵或者組隊探險如何積累實戰經驗啊?”呂白又問出了心中的疑問。
郝彩眉頭微蹙,歪了歪嘴道:“剛說你聰明,怎麼又這麼笨,難道你沒聽說過鬥技場啊?”
“鬥技場?……”
“你真不知道啊?鬥技場就是……”
郝彩瞪大眼睛,她沒想到呂白連鬥技場都不知道,可是正要解釋的時候卻被張慶豐打斷了。
“千萬別聽她說那個血腥之地,那裏不過是出賣自己的鮮血和生命供人娛樂的地方,我家老頭兒說過‘不到山窮水盡的地步就千萬別去鬥技場’。”
說到這裏張慶豐又轉向郝彩不懈道:“對啊,既然你知道鬥技場那為什麼不直接去那裏一邊積累實戰經驗一邊賺錢呢?鬥技場的獎金可是最豐厚的!”
郝彩正打算說鬥技場給呂白聽,卻被張慶豐打斷,心中已經有些不爽不想再說下去,沒想到張慶豐越說越來勁兒,被他這麼一反問也難以按捺得住,當即反駁道:“你那是本身就沒錢,去鬥技場當然是越窮越見鬼了!而且鬥技場考驗的就是實戰能力,像你這種人就隻知道偷偷摸摸的修煉境界,真的遇到生死之戰隻能做別人的刀下鬼!”
“什麼?!你……”
“夠了!!!”
張慶豐又想出言反駁,眼看兩人互不相讓呂白氣惱地大喝一聲鎮住了他們。
“我們現在隻有一個目的,那就是變強,對付那些無道的人隻能憑實力說話,那些天道衛處處致人死地,居然還稱自己是‘天道衛’,對待這種人就應該狠狠地打敗他們,讓他們知道自己的‘道’行不通!還有,那個什麼蕭夜老怪!他空有一身修為卻隻懂得恃強淩弱,將其他人的生命視若草芥,還妄稱什麼‘真人’,我們要讓他先知道什麼是‘人’!”
如果此時有人聽到了這番慷慨激昂的言論,可能會笑話這個不知死活的小鬼,但當這個小鬼若幹年後將這些話紛紛兌現的時候,卻又被傳誦成了修真界的勵誌故事。不過,這些都不重要,最重要的是此時他身旁的另外兩個小鬼被這段話深深地打動了,因為呂白的話帶給了他們希望。
張慶豐啪地一拍桌子大聲道:“對!蕭夜老怪他不配做人!說吧,我聽你的!”
“聽什麼我的啊,我現在要先聽聽郝彩妹妹的觀點。”
張慶豐不好意思地對郝彩說道:“好吧,是我不對,郝彩妹妹請你接著說吧。”
“誰是你妹妹了……”郝彩狠狠地白了張慶豐一眼,然後接著剛才的話題說道:“鬥技場由四個方麵組成,第一個就是鬥技者,第二個是觀眾,第三個是鬥技場經營者,最後一個也就是最關鍵那就是訓練師。”
見呂白和張慶豐都在認真地聽著,郝彩幹脆拿出了紙筆一邊解釋一邊書寫出來:“鬥技者即是參加鬥技比賽的人,觀眾即是花錢觀賞比賽或者在鬥技者身上下賭注的人,這兩種人很好理解。”
“鬥技場經營者則是指提供鬥技場地、裁判、售票、投注點等這些鬥技場服務同時賺取大量金錢的人,他們通常是一方豪強、巨商甚至是城主,這要根據每個州主城的具體情況來看,目前並州城的鬥技場的大東家就是一個大富商。”
“訓練師則是為鬥技場提供鬥技者的那些人,他們可以說是經營鬥技者的商人,也可以說是引導鬥技者取得勝利的導師,他們熟知鬥技場的規則,懂得鬥技場中的取勝之道,並且靠著勝利贏得豐厚的獎金,隻是這種資格很難獲得,第一個條件便是高額的押金,這也是我這麼苦錢的原因。”
聽郝彩說著又在紙上寫下了“訓練師”三個字,張慶豐卻又管不住自己的嘴說道:“切,原來你是想做‘狗雞販子’啊。”
“狗雞販子”是九州修真者對於訓練師的戲稱,因為大部分修真者都認為自己身份高貴,對於那些出賣自己修為和生命來博眾一觀的鬥技者非常地不齒,將他們等同於那些鬥犬、鬥雞,但又不敢當著那些狠辣的鬥技者直說,隻能背後議論。而訓練師則大部分為普通人,他們大多為凡人或者修為不高的修真者,且將在鬥技場取得的身份與學識世襲相傳,所以修真者們經常毫不避諱地稱他們為“狗雞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