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乏山川,真是要山貨有山貨,要海產有海產,又西接豫、兗二州,銷路暢通,商業十分發達,素來有小豫州之稱。

這徐州的繁華自然都體現在了徐州城,徐州城最熱鬧的當然是海濱鬥技場。

海濱鬥技場外,某高檔酒樓中,這繁華中繁華之地,卻進行著一樁腐朽的生意,賣家是在賣買家的女兒。

“開個價吧,老兄,你女兒值多少?是贏還是輸?”殷紅上繡著幾道黃絲,說明著他的身份——天道衛小旗,平時能領十人。

“輸贏不是我定的啊,你們要王牌出場,還要他輸,他肯定不會同意,如果肯打假鬥,他還能是王牌嗎?你們讓我怎麼做?”中年訓練師臉上爬滿了哀求。

“簡——單——”那天道衛的語氣,簡直比鬥技場的主持還豐富,兩個字就帶出許多意味,引得他身後一幫隨從麵麵壞笑。

隨著小旗眼睛往後一斜,他身後一天道衛,就扔出一個紙包,道:“隻要把這勞神散灑在休息室裏,無色無味,常人聞了沒什麼事,兩個時辰後就會從身體裏徹底消失,可若是聞了這勞神散再就去鬥技,保管他神識愈發渙散……嗬嗬,下麵,你懂的。”

訓練師哪會不知道這些手段,剛才那些話完全是在拖延和哀求,終於,他心下一狠,道:“我赤蛟鬥技團已經立名一千多年,怎能因為個人安危就做出這種下作勾當?!各位校尉,請不要逼我!”

“媽的,誰逼你了?不想要女兒就直說!我們走!”小旗怒了,但看著訓練師的幾個貼身侍衛,他也隻能說些狠話,心中盤算著,回去後是割耳朵還是剜眼睛,亦或是先糟蹋了再說……

咵——

門開了,一個天道衛帶著一少女走了進來,對那小旗道:“大人,屬下已經把他女兒帶來了,不如就地作了,順便將這大膽之徒一起殺掉!”

那小旗臉色一變,莫說這個“屬下”他根本不認得,就是這口氣也完全不對,剛覺得不妙,就發現視野一下顛倒起來,腦袋啊……落了地。

將女兒還給那訓練師,呂白直接跳窗飛去,也不理會剩下的天道衛。

那些天道衛自然要追,可也不敢追得太近,他們怎會看不出,此人修為極高!隻得分出兩人回州府報信,剩下幾人遠遠跟著。

不一會兒,越來越多的天道衛追了上來,蝗蟲一般鋪天蓋地,甚至下麵還有騎著靈駒的,都追著天上那人,那人飛得不緊不慢,卻怎麼也追不上。

“大人,對方如此,恐怕有詐。”飛舟中,一個總棋對百戶說道。

“有詐又能怎樣?千戶的命令,你讓我違抗?”

“報———前方賊人不見了!”

百戶剛想發泄點不滿,一個天道衛疾飛而來,參拜下報出了前方的情況,

“好!撤!追不上,我們也沒辦法。”百戶下了命令。

“大人,此事另有隱情,隻是卑職……”那傳信的好像還有話不敢。

“說,本官恕你無罪。”百戶準了。

“是!那賊人雖然消失於前方,卻仍未離去……”

“在哪?!”百戶急了。

“快說啊,在哪?!”身旁兩個總旗也急了。

“就在……這兒!”呂白說著仰起頭來,讓他們看個清楚,死個明白。

嘣——

百戶乘坐的飛舟炸作烏煙。

九州三千六百行,行行糊口;續帝三萬六千法,法法通真。做什麼不好,非要同流合汙做天道衛……

天道衛……好!讓你們看看我的恨!一個不留!雖然弱了點,就隨意練練手吧。

乾陽、坤陰,無首劍一分為九,黃龍,星光、月輝,同時施為,神念一閃,那天上地下百多眾天道衛一個不剩,唯獨驚散了一群靈駒,馱著背上的屍身,跑回去報喪。

真是太浪費了,明天就試試一招能殺多少。呂白甩下一個念頭,朝揚州飛去……

第一百七十五回 死而後已

短短數日,徐州、揚州、荊州、司州,最後是兗州,正好繞豫州一圈,一輪下來,呂白粗劣一算,總有個六七百。

幾天就殺了六七百個天道衛,每場都是一個不剩,來多少滅多少,來者無回,以至於直到現在,那些天道衛還不知道這事是何人所為,那人又有何等神通。無奈下,天道衛從誕生那天起,終於第一次的……安生了下來。

“你是誰?!你就是……就是……”一個千戶恐懼到了極點,他早就沒有了千戶的不可一世,驚恐地看著眼前那人向自己逼近,那人也是一身天道衛打扮,剛剛隻是一個眨眼,就把留在州府的兩百人全殺了……

“……你要做做……做什麼?”

“我隻是在做一個天道衛應該做的事——捍衛天道。”

呂白靜靜走來,留下話,羅去命,從屍身上搜過一個宇囊,神識探入,滿意地點了點頭……

兗州軍大帳內,謝墨剛轟走了典算師,落到手裏的軍餉怎麼算都不夠發的,愁得他直拍腦門。

正發愁間,謝墨突然發現,不知何時桌上多了一個宇囊,想起自己曾經還是個覺者,急忙抓過宇囊神識一探,居然是大批的餉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