器,作為形成世界格局的關鍵,作為人族物質力量的最強體現,沒有什麼物質手段可以阻止!已經是最強了,如何阻止?滅核武器就是物質文明的方尖塔!
物質文明脫離了精神文明越行越遠,如何用右手摸到右胳膊肘?當然是不可能的,隻能靠左手,隻能靠精神文明。
但遠古諸神還是慢了一步,左手發育的太晚了,隻要人族在對世界的認識上,不能達到一定的共識,不能有一個求同存異的心胸,那麼悲劇遲早到來。
…………
呂白努力從遠古人族的覆滅中抽離,現在的人族還有機會,盡管從遠古就已經存在的西陸魔龍還沒有解決,盡管早在遠古就腐蝕著人族靈性的通神幫邪道還在作孽,盡管和族的假丹部隊正在集結……
人族還有機會!因為九州人,已經形成了修真文明,一種追求精神、物質雙境界的文明!。
這文明傳自續帝,續帝學自天書,但呂白很清楚,天書應該就是遠古諸神留下的,留下這個文明的火種,說白了,如今的九州文明傳承自遠古的、太古的那個九州!如今的九州人族就是這個文明的傳承者,這個永不間斷的文明!
和族人萬萬沒有想到,他們積累下來的物質優勢,很快就在九州修真文明的複蘇下,相形見拙,暗淡無光。
…………
“這是什麼東西?這麼惡心?”九尾天狐說得是被呂白傳送進來的妖王。
此時妖王已經沒有和族渴望的那套設備,但還是沒有脫離生化獸的奇形怪狀,失去了呂白的控製,倒作一灘爛泥。
虎吾也看得直皺眉,道:“這是和族搞得?真想出去將他們捏成肉醬。”
九尾天狐歎氣道:“哎,誰說不是呢,可主人不讓我去稟告獸神,那天並州搞那大動靜,獸神應該都已經知道了,作為當事人之一,我不去稟報一二,將來可能還要被獸神責罰。”
“不管獸神怎麼樣,你現在都已經認主了,隻可聽你主人的,哪那麼多想法?”
“哎呀,你個傻老虎,要是給獸神知道和族在搞這些貓膩,一定不會放過他們,你不是也想捏死他們嗎?怎麼又一本正經的。”
虎軀嚴肅道:“我確實想殺光那些和族,可是我更相信呂白,他不讓你告訴獸神,那就是自有打算。”
狐狸連忙點起頭,讚同道:“對的!我主人最厲害了,小尾巴當然要聽主人的。”
…………
益州,九州西部,浮雲寺便在益州偏西,郝彩先是去了浮雲寺舊址,那裏依然有著僧人。
“當年妙有前輩確實乃本院主持,可那時寺中隻有他和定念師徒二人,他們出事以後,我們才來接管此處,故而對《真陽殘卷》一無所知,請施主寬恕老衲的無知吧。”一個老和尚說著單掌行禮。
郝彩忙還禮道:“大師莫要自責,晚輩身為方士一脈,既然知道妙有前輩曾在此參禪悟道,那自然是要來拜訪一番,看看妙有前輩當年的居處,權作假意緬懷了。”
老和尚早已看出這女子是正道中人,再聽話語也知曉她千裏迢迢,是不會虛行的,又看了看她騎著的那頭雪白靈鹿,終於點頭道:“那好吧,施主就自便,隻是妙有故居已經被我等魯莽占用,擺設早就不同從前,還望施主見諒。”
郝彩見寺主應允,當即歡喜道:“那就多謝大師了。”
老和尚親自陪同,為郝彩的參觀提供了一些介紹。
轉過廟堂,到得一個庭院,郝彩突然頓了下,就又跟著老和尚進了妙有生前的禪房,裏麵正有幾個僧人閉目誦經,二人靜靜地沒有打擾。
出了禪房,郝彩輕聲請教:“晚輩鬥膽有個請求。”
“施主請講。”
郝彩便走到院中一顆歪斜的古鬆旁,望了望上麵稀疏的枝杈,才指著樹身上一個大鼓包,對老僧開口道:“大師,請看,這樹瘤若再不治,此樹最多還有三年。”
老僧並不懷疑,單掌行禮道:“上天有好生之德,施主可有救治之法?”
“晚輩就是請求為其救治。”
老僧慈眉善目舒展開來,點頭道:“施主慈悲,煩勞施救。”
郝彩長杖輕舞,在那樹上畫出一個法陣,正將樹瘤圍在其中,隨著綠色光華忽閃忽明,手掌大的樹瘤竟開始擴張,一直變到了臉盆那麼大,好似更加嚴重,樹身卻開始慢慢挺直……
這奇異景象看得老僧也聚精會神,露出讚歎神情。
直到那樹瘤變成一塊黑皮,老鬆已經筆直向天,變化間讓人覺得生命勃發蘊含其中。
“施主果然妙手回春,種善因得善果,定會得菩薩保佑。”老僧雙手合十,躬身讚謝。
郝彩趕忙回禮道:“大師過獎了,隻是晚輩還有一個請求。”
“哦?施主但說無妨。”
郝彩便指著那塊黑皮道:“這黑皮對此樹影響不大,卻留著妙有前輩的所藏,不知能否贈予在下。”
老僧終於明白了其中玄妙,略微思量,正色道:“本院並無人修習神通,既然這塊樹皮是妙有前輩用方術所留,那自然是方士的事情,施主可以破解其中奧妙,也許就是機緣,可能這顆樹瘤本就是一道禪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