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凍成冰渣,看不出風雨令的痕跡。接著,他便緩緩催動風雨令,在自己身上留下幾道風痕、雨凍,最後幹脆用水丹僅僅包裹著令牌尖頭,好像是被令牌擊碎一般。
陣外見夜龍海進去這麼久,正心中打鼓,更多的門眾也已經趕來,大多是夜家人。終於,內玄武陣消去,他們看到了蹣跚而來的掌門……
“爹!”
“師父!”
“家主!”
“掌門!”
“快來木修!!!”
……
大家慌了神,又都不知所措,聽夜龍海虛弱地講完了經過,才開始怒罵起來:
“真想不到,雨家家主如此卑鄙!”一個夜家人道。
“是啊!風陽真人居然將風雨令傳給雨泛那個小人!”一個風家人竟也很是氣憤。
“別叫了!好像你們風家家主沒有參與?!”有個雨家人不服了,他們都是被拋棄的,卻還忘不了自己曾今的“尊貴”身份,不免要維護。
“什麼‘你們’、‘我們’!那些人都是叛徒,該死!”夜家人道。
“怎麼說話呢?我看此事未必如此,說不好是誰先動手呢。”又一個風家人作高深狀。
“你這隻風家狗,想死是嗎?!”柏雨成覺得好氣。
“廢話什麼……”說話的是夜秋,他一手扶著父親,另一手抬起就打出招【野徑雲黑】,那人尚未慘叫,便在極限冰寒下,化成了黑色粉末。
……
如今風、雨二家已經徹底勢衰,哪個敢再有多言?
“秋兒啊……”夜龍海躺在木修凝聚的【回原葉】上,但效果根本沒什麼效果,使得他一介真人,居然說不清話了。
夜秋忍淚望著父親,感覺到父親的手想握得更緊,卻力不從心了。
水丹已經散去大半,夜龍海仍是將碎丹送到手邊,猛一用力,拔出風雨令,直令夜秋、柏雨成等人心痛欲碎。
“拿著這個風雨令……這是你爹用命換來的……”
“是。”夜秋趕緊接住那麵鎮門神器。
夜龍海繼續虛弱道:“我們在外抗敵……長老們卻貪生怕死……而那些風、雨家的高層……竟然還要同流合汙……知道我們夜家為什麼隻在風雨門排第三嗎?……就是因為我們心太軟,對凡人……下不了手……隻能做風、雨兩家養著的狗……幫他們看門護院……”
當場那些風、雨族人,忍不住紛紛驚呼、議論,有些人甚至開始悄悄往外退去。
夜家人和一些外門弟子,怎會放過他們?將他們拉住,調侃道:
“你去哪兒啊?風紐冰!又沒說你,你不都被自己主子拋棄了嗎?”
“別走啊,老雨,怕什麼?”
……
夜龍海聲音越來越小,幹脆用著水丹碎塊綻氣道:“不要為難他們,他們想走就讓他們走,去讓人收起結界,再讓他們拿上些靈玉,大家好聚好散。”
大家知道,掌門這是用最後的真氣交代後事,沒人敢再多言,那些風、雨門殘部便都衝向外麵,裝起幾把靈玉,紛紛出了藏風洞,借著夜色四散飛逃。
“他們有他們的錯,我們有我們的錯,他們想去哪都行,但我們不能一錯再錯,征武王要洗刷這種靠壓榨建立起來的勢力,我等應投身其中,去用你們的誠意打動他,讓夜家軍也為這番事業做些貢獻!”
夜家本就同意歸順征武王,如此安排可以說不在意外,但征武王能否接受他們呢?夜龍海說得那個“誠意”光用嗎?但無論管用不管用,他們夜家人都會遵照家主遺命。
大家幾乎異口同聲:“我等定當盡力為之!”
夜龍海的水丹已經沒了實體,隻剩一團淡漠藍光,仍是擬聲道:“秋兒,雨成,你們還年輕,行事要多聽長輩們的意見,如果得到征武王的認可,更要盡心竭力完成他的命令,你們可認?”
父命、師命,如何敢違?二人雖然覺得事情有些不同尋常,但已經無法多想,隻得許下誓言……
第二百七十六回 當哩個當
()當哩個當,當哩個當,
當哩個當哩個當哩個當!
名門大派咱不捧,表一表火修高人柏雨成。[搜索最新更新盡在
那柏雨成本是出自風雨門,神通廣大駑火龍。
千丹萬覺偷襲了征武王,好一場明主良將初相逢。
自達歸順義軍踏上平霸途,大仗小戰智勇雙全屢立奇功。
進到軍中千日來,降妖伏魔不負神通。
……
兗州?曹鎮
茶樓裏,老藝人打響月牙銅板,唱起快書,眉飛色舞。
有二人入得大廳,一人黑衣、白麵、黑眼窩,一人紅衣、朗目、歡容顏。
黑眼窩看看歡容顏,少有地笑道:“你現在可是名人了。”
歡容顏故意挺起胸膛,自豪道:“那是。”
二人腳步沒有停留,輕身來到樓上雅間。
推門、進門、掩門,歡容顏已經神情嚴肅,對裏麵一桌三人道:“幾位喝茶好雅興,可知這茶到采時處子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