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8段(1 / 2)

裏真人,一拱手道:“夜真人果然雷厲風行,赴貧道之約卻比貧道先來,實令貧道佩服。”

“說吧,何事?”

通裏真人被這簡短又好像賞賜一樣的話,弄得心中起伏,不過他仍是若無其事道:“其實也沒甚重要,這些年跟征武王鏟除邪教,夜真人應該也聽說了吧,其實令尊是……”

“風雨門不是邪教。”夜秋冷冷地打斷道,他更不想聽通裏真人說他父親的事情。

“對,對對,風雨門不是邪教,是武霸,武霸……”通裏真人壓下怒火,略微一笑,道:“既然夜真人已經知道,就請動手吧,貧道願意一命償一命。”

沒有不透風的牆,夜秋自然已經知道些當年之事,他父親為了夜家,故意給通裏真人打碎金丹……

此事雖然有些傳開,不過畢竟還是傳言,傳言中的當事人誰也不會承認,那就等於其他所有人都不能明說,誰說誰就是造謠。

造什麼謠?夜龍海竟然是故意碎丹,竟然殺了風雨門那麼多人,還說是對方人多勢眾,用風雨令傷他,如此才讓夜家得以歸順,這簡直就是風雨門頭號叛徒。

夜秋豈會不知,全一教和金至派兩個門派,都大道正宗自居,一個鼻孔出氣,此刻他們正要瓜分風雨門七山八穀,通裏真人這是在拿“醜聞”來威脅他。

表麵上,天下已平,江山一統,實際上,真正的分裂即將開始。

通裏真人正做受死狀,夜秋看也不看,更不出言,僅是木然地望著通天塔。

通裏真人這戲還是要演下去,一臉凜然地說道:“怎麼?殺父之仇不共戴天,雖然在下一時手誤……”

“放屁。”

雖然都是真人,可兩人錯著一千多歲呢,夜秋竟然直接來句俗罵,通裏真人也有些受不住了,但還沒等他發作,夜秋繼續道:“我爹豈是你能傷的?若再敢胡言,別怪我現在就取了你的狗命。”

夜秋真丹期,手握風雨令。通裏真人真到了發作的時候,卻又不敢說話了,不過此刻四下無人,他倒覺得解脫,反正別人也看不到他丟臉,便迷眼冷笑道:“嗬嗬,小子,狂妄要有個限度,別不識抬舉。”

“你真想現在就死?”不是夜秋囉嗦,這種小人他向來殺得利落,可他也著實不忍毀掉柏雨成拚命投身的事業,使得剛剛安寧的九州再起紛爭。

通裏真人丹成數百年,從未受到這種欺壓,真想發作,又真心不敢,這也是他的優點——極有自知之明。

“哈哈哈哈……”通裏真人一陣大笑,想要掩飾窩囊,連他自己都覺得假,這種氣惱令他下麵的話總算有些力度:“你覺得征武王,會放心將風雨門的地盤交給你們夜家?現實一點吧,支持我們拿下風雨門,到時自然會給你們應得的。”

“多少?”夜秋不喜歡聽他廢話,但他說得不錯,而且夜家也不需要太大的地方,能有清修之所,不太陌生的話就更好。

“你們夜家原來的舊址,外加風家北部的風回山。”通裏真人知道不可能跟他討價還價,直接說出了底線。

“可以。”夜秋回答得很快,這正是夜家需要的,其它的他也不感興趣。

通裏真人沒想到事情如此簡單,早知道就不在那裝腔作勢了,於是手一展,拿出了事先擬好的契約,道:“那我們立個協議吧。”

“不必,到時多了我們不要,少了我拿你命來補。”

話音未消,夜秋已經消失在黑夜中,留下通裏真人,臉上轉出一個獰笑……

…………

“你除了修煉就是修煉,你懂什麼擴建啊?怎麼敢接這麼難辦的活兒?”柏雨成抱怨著,卻還是取出了長長短短、一卷一卷的圖紙,堆成了小山,都是他從工部拿來的。

夜秋沒理會那些圖紙,而是一把將柏雨成拽到自己旁邊坐下,然後拿出一個小瓷瓶,塞進柏雨成手中,沒有說話。

柏雨成狐疑地看著夜秋,小心打開那個瓷瓶,一股靈氣直撲而出。

“鯤翅丹?!!”柏雨成大叫一聲,同時把瓶塞扣緊,剛才一瞬,他神識探入,已經算出其中足足裝著七顆。

“嗯,還有這個。”夜秋說著又將一枚戒指遞給柏雨成。

柏雨成就把裝著鯤翅丹的瓷瓶隨手放在桌子上,接過戒指仔細觀瞧。

戒環像是一種木質渾然一體,重心全被上麵鑲著的一顆火紅石頭占據。那石頭不剔透,也不規則,甚至表麵也不甚光滑,但總讓人聯想到烈焰與鮮血……按重量和個頭,柏雨成隻感這石頭比真金密度還高,雖然奇異,但他叫不出名頭,隻好問夜秋了:“這是什麼寶貝?”

夜秋不愛說話,但從不賣關子,淡淡道:“火雷戒。”

“啥?!!火雷戒?!!”柏雨成驚叫一聲,又捂著嘴,好想知道自己動靜太大,忙起身去關了門,又在他和夜秋一丈外加了層隔音禁製。

“火雷戒啊!居然在你這裏!我說他們怎麼沒在符仙派那裏搜到!”

見夜秋麵癱的臉上隱約間也露出一絲得意,柏雨成神秘地問道:“嗨,快說,是不是五行四象符也在你那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