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計其數的修真者,他們要阻止一件事情,阻止一股能量,阻止那來自更高緯度的壓榨!
螞蟻們不抬頭的話,是不知道什麼時候會有一根巨大的手指按下。
螞蟻們不反抗的話,隻有接受隨時被碾死的命運。
螞蟻們不團結的話,反抗也會變得軟弱無力。
現在,呂白、大覺、賢者抬起了頭,他們早就知道更高維度的爬蟲在蠢蠢欲動,此時那些光點,就是想要碾死螞蟻的、那根手指的指尖!
現在,人族知道應該反抗,所以他們中的強者來到了這裏。
現在,修真者們已經團結,要將那根手指硬生生頂回去,頂不回去那就吃掉,來多少吃多少!讓那爬蟲伸來的魔爪,就如一隻不可一世的雄師,將利爪伸進行軍蟻的巢穴!
呂白知道,冷血動物們的攻擊,準備得很充分,它們就是衝著自己而來,因為等他融入續帝真身後,將具備衝擊更高維度的實力!
呂白有了續帝的回憶更是清楚,遠古修真者們的紛爭,多有這些冷血動物在作祟!
它們煽動人類的負麵情緒,發覺劣根,讓人類對靈性自我抹殺,甚至連理性都抹殺了!
續帝去後,丹修中出了一位真人,當時唯一一位真人,這真人自稱“唯我真人”。他要唯我獨尊,殺光天下的一切修真者,殺光一切凡人!沒有凡人便沒有修真者,沒有修真者,這世間的一切就將是他的!
幸虧有了劍修在維持正義。
幸虧續帝的教化深入人心。
幸虧征武王後來力挽狂瀾。
否則,如今的九州將不比西陸好到哪兒去!
這一切,有了續帝記憶的呂白,清楚得不能再清楚,他馬上就要煉化完最後三成續帝真身,給那些冷血爬蟲真正的回擊!
那些青白光團在九州修真者的壓製下,依然隱隱增強,好像要連接到一起。
誰也不知道這幾個光團連接到一起有什麼意義,但他們知道一定要盡力阻止。
真人、大覺、五子和修為強勁者,三三兩兩分在幾個光團旁,帶來無數修真者一起壓製。
漫天的光彩,無數散人放出法器在旁,以備不時之需,他們現在都踩在清靜真人的玄冥神水之上。
玄冥神水淡化成水天之色,潔淨清透,延綿在修真者們的腳下。
當初,清靜真人隻是迫於壓力,借了一點給萬道門,便能成玄冥神盾,直到鐵金、鐵火照呂白指點,使出易術才能破去。
水天之色中點綴著無數法器,猶如一盤彩砂,壯觀到八百裏外的豫州城,也能望見這景象。
“殺——!!”
天道衛。
趁著所有人都忙著加持,終於不要命地飛過豫莽山,要完成陸進下達的命令。
呂白也想過為什麼一個區區的陸進,為什麼沒人去殺他。也想明白了,但現在更加清楚。
與其做掉這個蠢貨,讓和族和冷血爬蟲族再換個狡猾的國賊,不如就讓白癡做國賊吧。
小人,懂再多的手段和知識,也不會是學問和智慧,小人始終是蠢的,他們把這一生看得太重,就如在沙灘上隻盯著一粒沙子。
沒錯,每一粒沙塵都很重要,沒有那一粒沙子,宇宙將崩潰。可是如果隻因為一粒沙塵,就忽略了其他的,那將是無限愚蠢的。
小人隻看自己利益,小人隻看此生利益。什麼是小人?這就是小人,不管他如何光鮮,他擺脫不了極端自私,打不開胸襟,那他就是小人。
小人怎麼了?沒怎麼了。到底怎麼了,小人自己心裏清楚,小人最清楚最小人的感受。其實人之初,多是小人與君子參半的,多能有這種感受,心虛,躁亂。要麼修行,要麼淪為小人,在心虛與躁亂中,陰險、狂暴、扭曲……但無論小人如何扭曲,都無法擺脫心虛與躁亂,即苦惱,苦。
清淨安詳,即是無需往生和飛升、無需超脫什麼六個軲轆的極樂。
不要再受冷血爬蟲的誤導,往生、飛升、超脫,是在一個人活著時就能達到的,往生、飛升、超脫後,也可以不是生命終點,可以是繼續清淨無憂的活著。
小人?就是死了,隻要意識存在,隻要繼續做小人,那就永遠痛苦。
就好比陸進,他已經慌了,他甚至有點失禁了,他從來沒想到,自己挾天子以令諸侯,都調動不起幾個門派,如今這些人居然莫名其妙的聚集在豫莽山,保護一個草民?!
他根本不知道……
那個草民有著不出話,呂白也沒打算讓他說話。
隨著“太政大人”殘塵飄散,呂白的分身已經閃回,現在雖然基數上已經壓倒剩下的續帝真身,但呂白也隻能如此簡單作為,因為那些冷血爬蟲的進攻仍在繼續,隻能要全速煉化。
七團光球已經在呂白頭頂變大了兩倍,都有七、八丈直徑,間距不到十丈了,而且越是變大,越難壓製。
就在這時,幾架靠靈氣焰推進的鋼鐵大鳥飛至。
修真者們已經聽說,西陸人有著一種會飛的新式武器,正猜測是不是這種飛行鐵器,就見它們一同噴射出一丈粗細的高純靈氣柱!一共十多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