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的路上,宇文浪一聲不發,似乎在思索著什麼。
車上的隊員都在議論紛紛,有的人在討論李小農父親的來曆,有的人則在擔心明天的比賽。
“教官,明天出場的陣容,恐怕要更改了。”青峰輕聲說道。
一旁的青驍勇思緒複雜,點頭不語,目光望著窗外。
這一夜,注定是個不安的夜晚。
大荒山腳,距離李小農昏迷的水田不遠的地方,便是大荒村莊。
此刻整落村子十幾戶房屋,都是黯淡無光,已然廢棄,唯有村尾的一棟單層瓦屋,還亮著微弱的燈光。
屋子裏,大黃狗靜靜地蹲坐著,李小農躺在床上,在喝下李肅寧煮好的一碗藥湯之後終於醒了過來。
李肅寧手指來回點在李小農的身上,不多時李小農吐出一口黑血,蒼白的臉這才回複了些許紅潤。
“爸,我......”李小農想掙紮著起身,但卻被李肅寧輕輕按住。
“不要動。”李肅寧檢查完李小農的身體,嚴重的傷勢大部分都是內傷,除此之外左肩脫臼,身上還有數不清的刮痕。
李肅寧兩隻大手鉗住李小農的肩胛,忽然發力一扭,再轉向一按,隻聽得哢嚓一聲,李小農疼得喊了出來。
一旁的大黃狗看到這一幕眼神露出悲哀之意,輕聲嗚咽著。
“閉嘴!喊什麼喊!”李肅寧冷聲斥道,“沒用!平時怎麼教你的?這種程度的擊打就能把你打脫臼,你的格鬥防禦白學了?”
李小農欲要反駁,“他們把我從山上扔下來,我是摔脫臼的......”
然而回應他的是李肅寧帶著怒意的目光。
“爸,你不問我這是怎麼回事嗎?”李小農喃喃道。
李肅寧搖頭,沒有說話,而是取出了一套針灸工具,用一根根細細的針在李小農的身體上紮入。
李小農隻覺原本疼痛的傷口開始變得酸麻,也很癢,但他不敢動彈,曾經他打獵訓練的時候受了重傷,李肅寧都是這般給他治療,效果顯著。
李小農暗歎口氣,內心焦急,正在思索著該如何開口,但他覺得李肅寧怕是不會再讓他離開了。
此時李肅寧卻是忽然開口,“你明天還有比賽?”
李小農一愣,趕緊點頭,但卻差點碰到了脖子上的針。
“別動。”李肅寧繼續給他紮著針,又問道,“你可有碰槍?”
“沒有!”李小農回答得幹脆利落。
聞言李肅寧不再說話,仿佛陷入了沉思。大約過了一個小時,李肅寧終於收起了針灸工具,此時李小農身上的難受之意,再無半分,傷口處有李肅寧調製的草藥敷蓋著,隻覺酸麻。
“老爸,我...”李小農欲言又止。
李肅寧目光望來,但此時他的雙眼之內卻沒有了之前的嚴厲,而是露出了淡淡的追憶。他似乎能看透李小農的心思,目光深邃。
次日清晨,破風基地,眾少年乘坐大巴離去,前往深正市中心體育館,參加這一日的青年杯決賽。
賽場外,早有大批觀眾粉絲等候在那裏,有些人拉起了橫幅彩條,拍著棒子呼喊,為自己支持的隊伍助威。
橫幅上各種字樣,其中炮王二字很是顯眼,當破風戰隊入場的時候,現場還傳來了一陣陣浪濤似的呐喊聲,“炮王!炮王!炮王!”
“槍神!槍聲!槍神!”
然而詭異的一幕發生了,破風戰隊人人麵色低沉,與現場激情澎湃的氣氛截然不符,很快觀眾也意思到了這奇異的狀況,有眼尖之人喊道,“李小農怎麼沒有來?”
眾人也漸漸發現了這一點,可以說有些人就是衝著李小農炮王的名號而來的,他們想在決賽場上見證一代新人的誕生,今日這四支強隊爭奪,猶如龍爭虎鬥,必定精彩。
但破風戰隊的隊伍裏,沒有李小農。
有人拉住了破風戰隊的隊員,“你們隊裏的李小農的呢?”
不停的詢問,但沒有人回答,隊員們默默地走入賽場。
傾城戰隊,隨後也抵達了賽場,他們的隊員一下車,就引發了更加響亮的呐喊聲,妹子的尖叫聲此起彼伏,加上傾城戰隊那火紅色的華麗戰服,場麵看起來十分有氣勢。
隻是在傾城戰隊剛入場之時,破風戰隊眾人紛紛將目光投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