試這件伴娘禮服?”
江文溪訥訥地說:“可是店裏規定我們不可以試穿店內的任何一件婚紗禮服……”
“哦,沒關係,稍後我會和你們主管說的。幫我試試,拜托了。”桑渝將精心挑選的婚紗塞進她的手裏。
她怔怔地望著手裏的“禮服”,心中疑惑,這件明明就是今年秋季新款婚紗,伴娘怎麼會要穿得與新娘差不多?雖然滿腹疑慮,她還是接受了,拿著“禮服”
轉向試衣間。
不一會兒,她穿著這件露肩露背的“禮服”從更衣室裏走了出來,迎麵就聽見“哢嚓”幾聲。
桑渝興奮地對她叫道:“麻煩你再轉個身,我再把背後的樣子拍給我伴郎看,哦不對,是伴娘。謝謝啦。”
江文溪訕訕地轉過身。
“來,再笑一笑。”
江文溪扯了扯嘴角。
桑渝心滿意足地看著手機裏的幾張照片,她甚至將自己的老公沈先非都推下水。他站在江文溪的身後,做幾個遠距離的映襯,反正手機裏不會看出來那側著臉又模糊的男人究竟是誰咯。
江文溪下了班,去超級市場買了菜,然後又轉向去了顧廷和的家。
“我都跟你說了多少次了,以後不用每天晚上來給我做飯,我現在好好的,又不是缺胳膊少腿。”顧廷和對在廚房不停忙碌的江文溪道。
江文溪看著他打著石膏吊著的胳膊,說:“你是不缺胳膊少腿,但你現在能燒飯燒菜嗎?”
顧廷和語塞,無奈地看著她將菜擺放了一桌,突然驚道:“我一個人怎麼吃得掉客以多?”
“怎麼會一個人?不是還有那個小護士嗎?我記得她今天應該不值大夜班啊,說不準過會兒就會來,她要是來了,你拿什麼招待人家?”
“拜托你別瞎開玩笑好不好?哎,我真是搞不懂她那種冒冒失失的女人怎麼會進醫院當護士的?”顧廷和一想到那個小護士就沒好氣。
他的屁股白白地被她看光光也就算了,她要不要屁股和腰都分不清地連紮他兩針?來取他的尿液,更用不著情緒那麼高漲吧,不過是轉個身,居然能把尿液全部撒在他的身上?
他真不知道上輩子是不是做了什麼缺德的事,才導致住院這麼怪還要受這個倒黴小護士的折磨。更氣人的是,他以為出院了終於能擺脫她了,誰知道她像個蒼蠅一樣,騙了文溪,找到他家,害他驚悚地摔了一跤,把胳膊摔骨折了,又跑去醫院打石膏。
真是冤孽。
這時,“叮咚”一聲,門鈴響了。
“說曹操曹操到。你的小護士來了。”江文溪失笑。
顧廷和黑皺著臉,急急地跑去,透過貓眼一看,果然是那個倒黴的小護士。今天穿了件寬鬆的T恤,頭發紮成一個球,搞得既清純又可愛,誰知她把眼睛湊上了貓眼,嚇了他一跳,連忙躲開。
“不許開門。”他氣得牙癢癢,警告身後笑彎了腰的江文溪。
“可是我要回家啊。”江文溪大步流星走過去,開了門,笑眯眯地對小護士陶陶說,“啊,陶陶你終於來了,不然我還想著我什麼時候可以回家呢。”
“溪溪姐啊,你今天又燒了什麼好吃的?”陶陶伸頭往那桌子上一看,“哇,好多菜,都是我愛吃的。”
顧廷和翻了翻白眼,咒了一聲,除了吃,這個倒黴的小護士什麼都不會了。
驀地,陶陶看見沙發上攤著的報紙,她拿起來驚道:“哎?這報紙是三個月前的,怎麼還在看啊?嘖嘖嘖,一以那場事故,就讓人咬牙切齒,幸好你們兩人命大福大。最該死的就是害你們兩人受傷的這三個家夥,長得還人模人樣的,沒想到是這種社會敗類。還好老天有眼,法網恢恢,疏而不漏。溪溪姐,話說你男朋友真是很可憐,我聽人家說坐過牢的人出獄之後會受社會排擠,他很了不起耶,不僅沒有自我放棄,而且還成了江航的總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