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秀捏緊手指,臉色變了樣子,看了淩二虎一眼。淩二虎不敢看安秀,表情也是很尷尬。
“錢掌櫃請說。”安秀還是拿了茶壺,獨自到了一杯自己喝。家裏很少泡茶,茶壺裏裝著用來解渴的白開水,她端在手裏,好像品嚐極品好茶一般慢慢飲酌,不看錢掌櫃。
錢掌櫃見安秀這般沒有禮貌,蹙眉不悅,聲音更加冷了,淡淡道:“安姑娘,鄙人知道你以前給傅掌櫃供應反時節蔬菜,鄙人來就是請安姑娘告訴鄙人,你的反時令蔬菜從何而來。鄙人不會虧待安姑娘的。”
安秀十分無語,怎麼會有這種腦殘的人?
“錢掌櫃,恕安秀不方便告知。”安秀淡淡說道。她已經看出了錢掌櫃的性子,心中好笑。金玉堂挑選掌櫃的時候,是怎麼看中了他?還是他剛剛從京都被撤職挑到這窮鄉僻壤,心中不痛快,故意找茬?
“那請安姑娘繼續替金玉堂供應蔬菜吧,不能因為鄙人來了,就斷了安姑娘的財路”錢掌櫃輕蔑道,眼睛並不看安秀,隻是打量她的房子,都是粗等用度,鄉下很是窮苦。
“對不住錢掌櫃,安秀已經找到了更好的財路,不方便為金玉堂供應蔬菜。謝謝您的抬舉,安秀真的沒有空餘功夫。”安秀氣極反笑,拿眼睛瞟淩二虎。
淩二虎正在給她使眼色,衝她擺手,大致是叫她不要得罪了錢掌櫃。
“喲,安姑娘的財路是給哪家酒樓供應反時節蔬菜啊?”錢掌櫃冷笑道,“在尤集這個破地方,還有比金玉堂更大的買家?安姑娘不要壞了腦子,做出糊塗事,推了那家酒樓,繼續跟金玉堂做買賣。鄙人對安姑娘的背叛既往不咎。”
安秀實在沒有忍住,撲哧一聲笑了。
“安姑娘笑什麼?”錢掌櫃瞪了她一眼,好像他跟安秀說一句話都是對安秀的恩典一般。
“自然是笑可笑之人”安秀笑聲不歇,“錢掌櫃,您真是讓我見識了腦子壞了的人是什麼樣子,安秀長見識了。您功夫寶貴,安秀就不耽誤您的功夫,請回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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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安姑娘從明天起給金玉堂運反時節蔬菜,早上卯時之前必須到,過了卯時,你的東西我們不要的。”錢掌櫃緩緩起身,似乎沒有留言到安秀罵他腦子壞了,更像是認為跟安秀爭吵有**份。
“錢掌櫃,安秀另有財路,不會為金玉堂供應蔬菜的”安秀依舊笑道。心想跟這般腦殘者一般見識,太失水準了。
“安姑娘聽不懂鄙人的話?蔬菜明天開始送,價格上跟傅掌櫃在的時候一樣三倍。”錢掌櫃淡淡說道,起身往外走。
感情他不是來談生意的,而是來下命令的安秀撫額,自己的生活裏又出極品了
104節霍三幫忙打架
安秀跟在錢掌櫃身後,他前腳邁出院門,安秀後腳砰地一聲關上門。
“她這是什麼意思?”錢掌櫃愣住,對安秀的無禮很是噴火。
“意思是,”安秀隔著院門也能聽到他的聲音,緩緩笑道,“像你這種燒壞了腦子的,趕緊滾”
“好,好”錢掌櫃氣得一連說了兩個好字,咬牙切齒地爬上了馬車,又心有不甘地伸出頭來罵,“安姑娘,咱們的事情可不能就這麼算了,咱們走著瞧”
他後麵那句咱們的事情聲音稍微大了點,惹得四鄰都伸出腦袋來看,很好奇安秀與這個男人到底有什麼事情。
他們說話的時候何玉兒一直在側耳傾聽,等錢掌櫃走了才走出來,抱著安秀的腰,習慣性地膩在她身上:“秀,剛剛那個人好可惡啊”
安秀啐了一聲,厭惡地看著院子外:“可不是,真不知道從哪個犄角疙瘩裏蹦出這麼個極品東西他的出現,簡直超出了人類容忍的範疇。”
“秀姐姐,他會報複咱們不?”何玉兒擔憂地問道,一雙漆黑美瞳裏隱隱含著憂慮,霧氣朦朧中透出女子的靈動。
“他就是一商人,怕什麼?”安秀安慰何玉兒,自己心頭卻是一陣咯噔。自己現在真的是無錢無勢,被人欺負連還手的能力都沒有。但是那個可惡的臭男人的確叫她忍無可忍,哪裏是來跟她做生意的,頤指氣使,真當自己是大爺哩。
何玉兒點點頭,放開安秀,轉身回去繼續做衣裳。
何早生家的兩個男娃娃擺了三天流水席後,請了族長,正式給孩子取名字。老大叫何安,老2叫何邦。何早生自己給他們取了小名。貴子賤叫,老大叫大貓,老2叫小貓。聽說許氏臨盆那天,正好家中養的花貓在跟前。許氏非說自己的好運,是這隻花貓帶來的。
大貓小貓出世,一切都安好,許氏的娘親專門伺候她做月子。安秀偶爾在路上碰到了,那老太太和顏悅色,笑眯眯的,對人說話柔聲和氣。何家莊人都說,什麼娘養育什麼女兒,怪不得許氏這麼溫順。
吃完三朝酒,唐氏就不去許氏的屋子。一來她不想伺候許氏坐月子,二來許氏不待見她,每次都很冷淡,害得她碰了一鼻子灰。
安秀的長工屋子蓋好後,李虎子在內的十三個長工就正式按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