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來看。

寧南侯把繳獲的這些東西都交給了朝廷,朝廷賞了她黃金萬兩。寧南侯這萬兩黃金,自己沒有動用一分,全部放在縣衙門的官庫裏,等著將來用在更加有用的地方。

宿渠縣地理位置較便,易攻難守,而且不影響全局的疆土防衛,皇帝大開隆恩,把整個宿渠縣賜給寧南侯做封地,還給她派了縣令和縣丞。

宿渠縣的百姓卻是真心感謝她,在城南專門立了生詞,供奉安秀。還稱她為“賽諸葛”,香火旺盛。

知道宿渠縣城保住了,很多原本就是本地的人都遷了回來,很多的商戶也回來。但是他們這時才發現,如今宿渠縣除了吳家的生意,全部都在秦淵名下,鋪子都成了秦淵的。

安秀畢竟是朝廷的候主,她如今不公開參與商業活動,全部交給淩二虎和孫全打理,秦淵做東家,她是幕後的東家。其實,如今宿渠縣一大半的產業都是候主的。

轉眼又是八月了,一年的光陰似乎在來不及眨眼間就過去了。

安秀如今已經二十二歲了。在現代,還是如花似玉的年紀,可是在古代,已經成了大齡剩女了。她如今身份地位高貴,除了王公大臣,誰能配得上她?可是她畢竟是個下堂婦,哪戶的王公大臣願意娶她?

她的婚姻成了死結,何有保長籲短歎。不知道家裏哪個下人給他洗腦了,他有此竟然跟安秀說:“秀啊,你一個人過日子,每個貼心的人說說話不成…當時玉兒她親娘沒有了,爹也想找個後娘過日子。這日子可不是一個人能過好的。其實吧,爹也覺得,有個男人不錯,上次那個送來的樂師…”

安秀差點噎死,忙跟他說了很多的道理,告訴他自己暫時沒有這個打算,等過些日子再說。

後來安秀又把這件事告訴了何玉兒,姐妹兩人笑得前俯後仰。何玉兒說道:“姐姐,不用說,定是那個喻宛丘給了爹身邊丫鬟錢,讓丫鬟們告訴他這些話的。秀姐姐,咱爹這麼多年都是一個人,他愁不愁啊?”

“沒見他表示過啊”安秀頓了一下,自己的確從來沒有往這方麵想過,也沒有關心過。何有保如今不過四十來歲,正是男人比較旺盛的時候,他真的不想有個人陪他過日子啊?

“爹最怕旁人說他的閑話,如今咱們家這樣富貴,他還是忘不了自己曾經是個吃不飽飯的農家人,他怎麼可能敢說這種話?”何玉兒笑道,她沒有安秀那麼忙,自然有更多的時間關心自己的父親,“秀姐姐,我房裏兩個丫鬟不錯,性子溫和,又被我調教了這一年,她們不敢翻出幺蛾子。把她們給爹,你覺得怎樣?”

安秀對何玉兒調教的丫鬟還是非常放心的,頓時笑得:“既是這樣,你安排一下吧,別讓爹覺得尷尬才好。”

何玉兒忙點點頭。

聽說要給自己丫鬟做妾,何有保非常不安,一個勁地拒絕,無奈拗不過何玉兒和安秀,隻得收下。那兩個丫鬟也高興,一下子從丫鬟變成了姨娘,還是老太爺的姨娘,連小姐和候主都要稱她們一聲姨娘的,這是何等的榮譽?

剩下的丫鬟都是各種羨慕嫉妒恨,恨那兩個小丫鬟有這樣的機遇。不過事情已經定了下來,沒有法子更改了。

雖然是納妾,安秀還是辦得非常轟動,弄得何有保更加尷尬,恨不能找個地洞鑽進去。

富貴人家納妾什麼丟人的事情?隻怕大家都認為是喜事,隻有何有保比較難堪,他總覺得自己一大把年紀了,不過是依傍兩個丫頭過日子,怎麼能恬不知恥地納妾呢?。

但是安秀主意已定,何有保有無法更改。

九月的時候,平定東南叛亂的大軍回朝,要路過臨州府,何玉兒得到消息,有些坐立難安。霍家派人來問安秀道:“候主,我們老爺說要去臨州看看三公子,順便問下玉兒姑娘要不要同去…”

霍家如今才知道,他們家攀上了大戶。何玉兒雖然仍是農家女子,但是她的姐姐安秀,是朝廷的二品侯爺。而且財力過人,是東南百姓眼中的活神仙。每個人說起她一個人作法、擊退叛軍還不傷人一命的事情,都忠心稱讚安秀。就連判決的家屬都感激她。

其實這是來福的功勞,並不是安秀。安秀能控製動植物,但是她不能更改人的記憶,不會讓人突然想起自己最愛的人離世的悲痛——這是事情根本沒有發生,都是來福強行注入叛軍的大腦的,讓叛軍們頓時大亂,所有人都奔潰了。

臨州知府因為安秀幫他擺平小妾那件事,如今對安秀忠心耿耿。

何玉兒一聽霍家要去臨州府看霍昆霖,頓時也動了心思,問安秀她能不能去。

安秀笑了笑:“為何不能去?三公子一走便是七個月了,你對他有情,自然會思念他。我讓人去打聽一下鎮南大軍在臨州府哪裏紮營,咱們提前一天過去。臨州知府對我極好的。”

何玉兒很高興,拉著安秀便笑了:“秀姐姐你也去啊?”

“我去看看喻終南,他是咱們府上走出去的,聽說他立了好多軍功,大將軍已經提拔他為五品副將了。回了朝廷,還要上報皇帝,論功行賞,到時混個三品提都,咱們府裏也算為朝廷保舉了人才。不過,我要去見見喻終南,免得他忘記了是誰給他的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