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打定主意要晾李富麗幾天,自然不會傻傻的呆在家裏等她來堵我,去萬民家吃了口飯後,便去了二大爺家。
因為這幾天天天有人請喝酒,我已經好幾天沒去二大爺家了。
果不其然,剛一進門,二大爺便酸溜溜的祝賀了我一頓,我自然能聽出他話裏的娶了老婆忘了娘的意思,也沒有過多解釋,一屁股坐下拿起他的旱煙袋,幫他裝了一鍋子煙,然後又給茶壺裏續了點水。
二大爺也沒有真生氣的意思,之所以這麼說也是怕我得意忘形,翹尾巴。
話裏話外的叮囑了我幾句之後,便轉身回屋了,我知道這是想考考我幾天沒來,手法有沒有生疏。
我有意躲著李富麗,自然也就在二大爺家多消磨了一回功夫。
接下來幾天我的生活再次回歸了以前的忙碌與充實。
我是充實了,可李寡婦幾天沒有逮著我,心裏卻長草了。
早上堵我,我出門了,白天我不回來,晚上更是連個人影都看不見,若不是看見牛群每天都早出晚歸,她還以為我離開龍泉村了呢。
不知不覺又到了開學季,住校的孩子們一窩蜂似的走了,上小學的孩子隨著韓老師的回來也被歸攏到了學校裏。
吵鬧了一夏天的龍泉村一下變成死氣沉沉了不少。
站在山坡上,望著同齡人結伴離去,我的心裏有種說不出的苦澀。
和我年紀相仿的都還在上學,而我因為家境平寒,早早的就背負起了生活的艱辛,想想人家坐在教室裏捧著課本學習,再看看我手裏的鏟棍,我不禁感慨命運真是個操蛋的東西。
雖然我沒文化,可我卻十分羨慕有文化的人,曾幾何時也幻想自己戴著一副眼鏡,站在講台上唾沫橫飛,可惜命運卻把鏟棍塞進了我的手裏。
李襄在開學前回來了一趟,她比以前更漂亮了,也更會打扮了,身體發育的也更好了,與她一同回來的還有她的兩個同學。
她那兩個同學是市裏人,一看就沒吃過什麼苦,見什麼覺得什麼新鮮,連村裏的碾子石磨都能研究半天,最後還坐在上麵一頓拍照,看的村裏的老娘們直說來了兩個神經病。
一天我賣完藥材後,在我家門口和李襄她們三人碰了個正著,我和李襄足足對峙了七八秒鍾後,我轉身回了家。
既然下定決心要忘記,斬斷與她的山盟海誓,我便不會再去招惹她。
雖然同為女人,但在我心中,李寡婦,王敏和李襄三人的位置截然不同,李寡婦那裏隻有感激,王敏那裏則比較複雜,有同情,有溫暖,有港灣的感覺,而李襄在我心中則隻有最純潔的愛,不摻雜任何東西。
我可以滿足李寡婦,可以答應楊大爺,畢竟她們都是有過婚姻經曆的,即便我這樣,也不覺得存在什麼愧疚感,可李襄不同,她是嶄新的,一塵不染的,我不能耽誤他。
就像那個撲街的青龍寫手說過的一般,以前結婚,除了新娘是新的,其他的都是舊的,可現在成家,除了老婆是舊的,其他的都是新的。
我沒有什麼怪癖情節,對舊的東西不嫌棄,但也不會給自己套上枷鎖,用現在流行點的話說,現實平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