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無聲離去,激起了李襄眼中的淚花,她的兩個同學看到這一幕之後自然對李襄是好一頓安慰,還說什麼我們不合適,她將來一定可以找到更好的人,一個放牛的小子他什麼也給不了你。
李襄走了,臨走前把一本醫學書籍放在了我家門口,裏麵記載的都是一些治愈男性不舉的偏方,其中就包括什麼黑狗鞭之類的方法。
書籍中的扉頁上寫著兩個娟秀的字,珍重。
是對曾經的不舍,也是對開始新的征程前的道別。
一段懵懂的卻刺入心髒的愛就這樣畫上了句號,沒有正兒八經的開始,也沒有揮淚的道別。
“走吧,走吧,走了就再也不要回這個窮山溝溝裏了。”望著載著李襄的麵包車駛出龍泉村,我扛起?頭,拎著尼龍袋尋找起了屬於我的生活。
雖然已經下定決心忘記,可李襄的回來還是給我鬥誌昂揚的激情生活帶來了一絲影響。
一天翻山越嶺下來,隻挖了一袋子蒼術,賣了還不到一百塊錢。
我心不在焉的朝我家走去,剛一拐進我家的路口,便看到李寡婦正抱著那塊縣裏發給我的銅匾直勾勾的望著我。
我想轉身就走,可想想之後,還是沒有這麼做。
李寡婦幫助了我那麼多,為了我的事沒少上心,連我有生以來穿的第一條褲衩,也是她給我買的,雖然我救過米蛋一命,足以還清她對我的好,可恩德的先後卻是還不清的。
“李嫂。”我有些生硬的喊了一句。
“楊過,你是不是生我氣了,故意躲著我。”李寡婦說著眼眶中閃爍起了濕氣。
看她這樣,我的心一下子就軟了。
“楊過啊楊過,事情總有完的一天,你已經晾了人家好幾天了,一個大老爺們若是沒完沒了,還算什麼大老爺們。”我內心掙紮了一句。
“沒有,這幾天白天累的我腿都快跑斷了,晚上還得跟二大爺學揉拿,實在是沒有閑工夫。”我給自己找了個台階。
“真的嗎?”李寡婦明知道我撒謊,卻沒有揭穿我,反而很是配合的做出了一個小女兒家的姿態。
“走吧,屋裏坐,站在這裏像啥話嗎。”我有些不自然的撓著頭說道。
“給你,這是縣裏頒給你的好人獎牌。”李寡婦說著把銅匾塞進了我手裏。
“你看我這記性,我說這幾天怎麼感覺少點什麼呢?原來是它啊。”我說著抱著牌匾進屋了,李寡婦望著我的背影噘噘嘴後也跟了進來。
一看我家髒的不成個樣子,李寡婦伸手就幫我打掃了起來,還把我昨天脫下的髒衣服也給扔進了盆裏要洗。
一看她要給我洗衣服,我趕緊攔住了她說著不合適,裏麵還有褲衩呢,哪知她卻沒好氣的白了我一眼問我褲衩合身嗎。
我被她鬧了個大紅臉,隻能說別這樣,鄰居們看見會說閑話的,你們猜她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