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董婉兒的事,雖然彼此心裏都有數,可今天才是第一次見麵,而且這事也沒有擺到桌麵上正兒八經的說,若是我貿然闖進人家女孩子的房間,萬一鬧出誤會,那我可就不是色狼也是色狼了。
嗯。因為隔著一道門,這一次我聽的更清楚了,是董婉兒的聲音,仿佛在壓製著什麼一般。
這一刻我再也顧不得什麼誤會不誤會,伸手推開了董婉兒的房門。
屋裏昏暗一片,可同樣置身黑暗中的我借著窗簾外的月光還是看清了屋裏的一幕。
說道這裏我解釋一下,當人猛的從光明中走進黑暗,勢必兩眼一抹黑,可要在黑暗中停頓那麼十幾分鍾,眼睛便會習慣,也能看清一些事物。
看著床上的一幕,我傻眼了。
董婉兒縮在床角,蜷成了一個球,瑟瑟的發著抖,嘴裏斷斷續續的發出了磨牙的聲音,仿佛有巨大的痛苦在折磨著她一般。
“婉兒,你,你怎麼了?”我慌亂的問道。
“冷,我冷,感覺自己快要凍僵了。”董婉兒從牙關中擠出了一句話。
“你等著,我這就帶你去醫院。”我說著我就要開燈。
“楊過,別開燈,我沒事,過會兒就好了。”董婉兒艱難道。
“可你已經這樣了,怎麼能不去醫院呢。”我沒有開燈,卻堅持想帶她去醫院看看。
“醫院治不好我的病。”
“到底怎麼回事?這種情況多久了?”我追問道。
“有一年多了,一到深夜我就全身發冷,控製不住的打寒顫。”
“你爺爺知道嗎?”
“我不敢告訴他,我怕他擔心。”
聽她這麼說,我的眼睛瞬間就濕潤了,也不知道哪裏來的勇氣和決心,上去就把她摟在了懷中。
涼,她的身上很涼,隔著衣服抱著她,就像抱著一塊冰塊一般,我想象不到,她到底是怎麼咬牙堅持的,這一年多裏又是怎麼熬過來的。
“楊過,別這樣。”董婉兒還以為我要對她怎麼樣呢,有些慌亂道。
“這樣好些嗎?”
“嗯,你身上好暖和,就像個小火爐一樣。”在我懷裏緊繃了著半天身子的董婉兒慢慢放鬆了下來,輕聲道。
“我抱著你,你睡吧,這樣就不冷了。”我說著又抱緊了幾分。
大概又過了十幾分鍾吧,董婉兒不發抖了,呼氣也漸漸平穩了下來,我知道她睡著了。
至於後來我是怎麼睡著的,我也不知道,反正迷迷糊糊中感覺懷中有個什麼東西在動,我還以為是在龍泉村我家呢,當即便嘟囔了一聲,哮天犬別蹭老子,讓我再睡會兒。
果然,我嘟囔完之後,懷裏安靜了,可我卻瞬間清醒了,因為我想到了這裏不是龍泉村,而是董婉兒的房間。
蹭,我猛的一下就睜開了眼睛,抬頭這麼一看,兩隻忽閃忽閃的大眼睛正一臉專注的看著我呢。
咕嚕,我咽口水的聲音。
“婉兒,你,你醒了,身上還冷嗎。”我趕忙問道。
被我這麼一問,婉兒先是搖了搖頭,接著像是犯了錯的孩子一般低下了頭,又想躲進我懷中,又不敢,反正就是不知道該躲哪裏合適。
看了一眼外麵已經大亮的天之後我伸出手將她攬進了胸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