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著我消失的身影,五朵金花中的姐妹兩有些失神了。
“老四,咋樣?有個性不?”
“你為什麼不告訴他,你來縣城的目的就是為了找他呢。”
“他還小,那樣會嚇著他的。”
“你也知道他小啊,那你還惦記?”
“我徐鳳男的規矩難道你不知道?”
“還有臉說你那規矩,都跌倒過一次了,難道還不死心?”
“我這輩子,就是撞了南牆也不回頭,到了黃河也不死心,反正這個男人我要定了。”
“你瘋啦,如果我沒記錯的話,你可是親口跟我說過,他和在村裏有相好的吧?”
“那又如何,我又不是十八歲的小姑娘,有些事我早就看淡了。”
“你這叫道德淪喪。”
“別跟我跩文,你知道我打小就不愛學習。”
“你這是老牛吃嫩草。”
“難不成你盼望我這輩子孤獨終老?”
“三姐,要不我給你踅摸一個,我們一中有好幾個離婚的老師,絕對適合你。”
“不要,就不喜歡有文化的,大道理太多,這輩子聽夠了。”
“行行行,那你就用你的鋼鐵腦袋去撞南牆吧,有你哭的一天。”
“即便遍體鱗傷我也樂意。”姐妹兩吵吵著上車走了。
石川河滾滾而過,我卻沒有看一眼,不是不想,而是我想感受一下這座不是東西卻連接著東西的大橋。
我記得那位撲街青龍說過,橋似人生,邁過去才能走到對岸,邁不過去,隻能仰望美景。
我向往成為四姐口中老校長那樣的人物,可我注定成不了,因為我的人生已經和別人不一樣,沒文化,沒文憑,就沒有仕途的敲門磚,所以這條路走不通。
我隻能是我,光杆司令一個,小赤佬,小農民一個,所以隻能走農民的路線,一點一點的蹦。
泱泱我國,最多的是什麼,農民,即便有人不想承認,可也改變不了他是農民的後代這個事實,一如一個小姐,就是嫁入豪門,依然也改變不了她曾經為小姐的事實。
老校長的打油詩諷刺了現實,卻也讓我看清楚了自己的路,那就是有一灘水很深,以我現在的能力萬不可攀權貴,想要左手江山,右手財富,便必須做一個不是東西的人。
這裏的不是東西,不一定非要做一個混賬,毫無底線的小人,而是不要被別人的條條框框所束縛,可以不攀權貴,但不能看不起任何一個小人物,腳踏實地的走我的路,用我小農民的身份去拚一個屬於我的時代。
飯桌上,三姐跟我聊了很多,她說想在縣城開個飯店,讓我跟著她幹,我腦瓜子裏微微過了一遍之後便拒絕了她的提議,不是我不想找工作掙錢,而是我覺得她是在有意幫我,幫我我可以接受,可那麼大的恩德,我承受不起。
聽我拒絕,三姐並沒有強求,隻是笑著說了一句逗你玩呢,這才讓我緊張的心為之一鬆。
說實話,我是一個正常的男人,曾幻想過她,可我們的交情隻是一頓酒,還沒有好到財富不分彼此的地步,而且我有些摸不透她的心思,所以更不敢貿然接受這份恩德,萬一她哪一天要我用命報答呢,我給還是不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