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看老丁嘴上說自己是什麼六進六出,天不怕地不怕,可我這麼一吼,他當即嚇的打了個哆嗦,說想私了。
“私了可以,那要看你說的東西有沒有分量了,要是沒有照樣把你扭送到派出所,對了聽說進了牢房裏之後,第一關就是什麼殺威棒,然後是刷廁所吧?”我意有所指道。
“東西是我拉走的,但我不是真的想偷了賣錢,隻是想要回屬於我們的工資。”老丁趕緊道。
“你們?你們是誰?”
“我,賀老三還有栓兆他們幾個。”
“公司每個月準時發工資,怎麼還欠上你錢了,說明白點到底怎麼回事。”
“馬彪,他私自扣押著我們三個月工資,還,還。”
“還有什麼?”
“老丁,我告訴你啊,你別滿嘴胡說啊。”一聽見老丁猶豫,馬彪急了上來就要抓老丁衣服嚇唬老丁,我能讓他得逞嗎,抬腿就是一腳把他給踹趴在了地上,宋文則直接過去把他抓起來按在了牆上。
“老丁,現在你可以大膽的說了。”我拍拍他肩膀道。
“馬彪幾次指示我們幫他弄點外快,還答應我們事成之後給我們分點好處,然而每次隻給我們百八十塊就打發了我們,上次電纜就是他找車拉走的,說好了賣了錢之後帶我們去吃香的喝辣的,可結果賀老三他們卻被辭退了,我本來也是要被辭退的,因為沒人可用他便留下了我,我們幾次找他要以前的工資,他不僅不給還恐嚇我們說他上頭有人,沒辦法我們才想拉點工地的大理石嚇唬嚇唬他。”
“老丁,我糙你娘的,你血口噴人。”馬彪吼道。
啪,宋文給了他一嘴巴子,他便老實了。
聽清事情始末的眾人再看馬彪的眼神時立刻變了味道,鄙夷,嫌棄,看不起。
“老丁,你可說的句句屬實?”
“絕對屬實,我所說的賀老三,栓兆他們都可以給我作證,對了那天拉電纜的車牌號我還記著呢。”
“行,老丁,再給你個機會,打電話讓賀老三把大理石瓷磚原封不動的給我送回工地。”我鬆開他道。
事情已經交代了,老丁也不敢再耍花招,當著我們的麵撥通了賀老三的電話,為了讓我們相信他所咬出的事,還打開免提跟賀老三對了一番口供,然後才交代了一通。
事情明朗了,我這個審判官卻沒有給怎麼處置老丁和馬彪下調調,而是朝方姐點了點頭。
“現在大家都表個態吧?”方姐看了眾人一眼道。
起初眾人都還想保持沉默來個兩不得罪,可在方姐輕咳一聲後,杜總先開口了,接著是一位位經理。
老話常說牆倒眾人推,樹倒猢猻散,一點也沒錯,今天我就親眼目睹了一場。
平日裏和馬彪稱兄道弟,勾肩搭背的幾人開始翻起了舊賬,說起了馬彪的種種不是,當然並沒有什麼和財務掛鉤的東西,多是些雞毛蒜皮的小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