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情罵俏被張嬸看見,我和方姐這個尷尬,雖然一個床上睡過了吧,可這畢竟是在村裏啊。
農村人,說話雖然逑來帶把很是粗俗吧,可大街上就膩膩歪歪動手動腳卻是很罕見的。
這倒不是農村人沒有男歡女孩不懂風情,而是時代開放的風還沒有吹過來呢,你要是在城裏看見對男女抱著啃,忘我的啃肯定覺得不算什麼,可要是在農村,你試試,肯定會有老人說,哎呀呀,這是幹逑甚呢,有傷風化,誰家的孩子,不要臉,低俗之類的指指點點,反之,在農村你要是說幾句糙話,大家都哈哈大笑,你要是在城裏,尤其是大城市裏你這麼跟別人說話,對方肯定翻臉,抄家夥跟你玩命。
習俗,看法,這就是農村和城裏的區別。
張嬸這麼一轉身,方姐當即就狠狠的掐了我一把嘟囔說都賴你,我的形象完全毀了。
我倒是想跟她辯解一下呢,可我敢嗎,老話不說了嗎,和女人講道理,那你就是二逼加傻逼。
所以隻能尷尬一笑說,失誤失誤,下次一定注意。
說著我領著方姐拐進了巷子。
幾月沒有人住,房子更破了,原本毛紙糊著的窗戶被寒風這麼一吹也隻剩下了窗杠子,院裏落滿了被風吹來的枯草落葉,也不知道是誰家的牛,居然還在當院拉了一泡,被風這麼一吹,好嗎,凍上了。
看見自己曾經住過的地方變成這般模樣,我自己心裏也一陣心酸,雖然房子已經算是大誌的吧,可我畢竟在這個院子裏生活了十幾年,感情還是有的。
見我眼睛濕潤,方姐也聲音哽咽的問我,楊過,你就是在這裏長大的嗎,一定吃了不少苦吧。
我揉揉眼睛說,風太大了,沙子都進眼睛裏了,方姐我給你介紹一下,這房子有快二十年了,原本這裏是院牆的,後來下雨就垮塌了,這裏也有口水井,我那會兒在處於人生低穀的時候,也不在家開火吃飯,一氣之下就用倒塌的土坯子把水井給填上了。
等我介紹完院子之後,方姐心疼的看了我一眼然後自顧自的走到了門口。
因為是危房,又沒有人居住,所以也沒有上鎖,隻用了一根繩,加一根木棍反插著,方姐別看也是土生土長的石川縣人吧,但弄了半天也沒有打開,我趕緊過去,一把抓起棍子翻轉了幾圈,然後把棍子抽出來,推開了門。
吱呀。
兩扇搖搖欲墜的門被我推開了,塵土飛起,我趕緊揮揮手說方姐,屋裏髒就別進去了。
哪知方姐卻朝我淡淡一笑,邁腿走了進去。
家徒四壁,抬頭就能看見房頂的木檁子,牆上有道裂縫,西北風呼呼的朝屋裏灌,炕上的油布還在,甚至炕頭還有一個碗,鍋台上落滿了灰塵,牆角的櫃子也坐在了地上,一麵破鏡子歪掛在牆上,哪裏還有一丁點家的樣子,活脫脫就是一個幾十年沒人居住的破屋子。
“我覺得我小時候的生活環境就算艱苦的了,可沒想到你居然在這種環境下生活了十幾年。”方姐掩嘴道。
“這有啥,不都過去了。”說著我把地上的水桶翻了過來,一翻好嗎,哧溜跑出了一隻大老鼠,嚇的方姐一下就蹦到的我身上,問我這是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