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她原本幹燥的唇變得溼潤泛腫,就連白曼柔的唇瓣也跟剛摘的新鮮櫻桃似的,嬌艷欲滴。
她們就像熱戀時的親密愛人,克製不住內心想要親近彼此的欲望,用她們認為默契的方式將心裡最真摯的情感傳達給彼此。直到有新的病人被送進蘇鬱所在的病房,她們才不得不忍住再次相親的欲望,隻互相凝望著用眼神挑逗對話。
兩瓶點滴終於輸完,護士把蘇鬱的針拔了之後告訴她要在醫院觀察一天並帶著白曼柔去繳費的櫃台付了全部的費用。再回來的時候,病房裡除了剛來的病人又多了個老人。出於禮貌,白曼柔沖那兩個人點了點頭,而後坐回蘇鬱的床邊摸了摸她的額頭,說:‘怎麼樣?有沒有覺得好點兒?’好像燒有些退了....
‘好多了,咳...咳...就是總忍不住想咳嗽。’蘇鬱捶了捶自己的心口,被白曼柔使勁兒一瞪,立刻乖乖的把手放了下來。
‘可能是有痰吧,這兒有痰盂想吐痰直接吐出來就好。我剛才給淑梅姨打電話了,放心吧...我沒告訴她你發燒了,隻是跟她說你今晚不回來了我陪你在外頭睡。’白曼柔點著她的額頭,她還從來沒跟長輩說過謊,如今為了蘇鬱,她連向來不屑的事兒都幹了....
‘嘿嘿,我就知道你最好了。那,既然你這麼這麼好,我就告訴你個秘密哈。’蘇鬱沖白曼柔勾了勾手指頭,肚子咕嚕咕嚕的叫了起來:‘我其實....從小到大都不會吐痰。還有呀,曼柔姐....我餓了....’
噗哧。
白曼柔捂著嘴笑了起來,這還是這段日子來她笑的最真的一次。
‘你現在知道餓了?小混蛋,以後再不吃飯我可就再也不理你了!’白曼柔起身給她整了整蓋在身上的薄被,又把頭發重新盤了起來:‘你在這兒等會兒,我去樓下給你買碗粥。’
‘那我等你,多久都等...’蘇鬱這話顯然是有畫外音的,白曼柔又不傻怎麼會聽不出話裡的意思呢?她隻是點點頭,然後離開病房去醫院外頭的粥店買蘇鬱喜歡的皮蛋瘦肉粥。白曼柔前腳剛走,病房裡正在輸液的老人就偏頭望著蘇鬱,很是八卦的問:‘姑娘,那是你姐姐吧?對你可真好,不但人長的漂亮,還那麼細心...哎?她快30了吧?有對象兒沒?’
‘婆婆,她都30多了....’蘇鬱坐起來說:‘我最喜歡的就是她了,她對我好我也會對她好的。對了婆婆,你問她有沒有對象兒幹嗎啊?不會是打算給她介紹對象吧?’
‘我打眼兒一瞧就知道這姑娘好,介紹對象兒到沒那個打算。就是呀想讓她跟我兒子認識認識,我兒子也30多歲了,到現在就知道工作也沒個對象。我看這姑娘好,跟我兒子配的來。’老人不是個拐彎抹角的人,有話直說。隻是她倒是有話直說了,卻把蘇鬱弄的渾身不舒服。什麼嘛!才第一次見人家就想讓她當媳婦?那未免太荒唐了吧?
‘不瞞婆婆說,她呀已經有對象兒了!她對象兒不僅個子高長的好看,還是個從事翻譯工作的,工資高待遇好。吶,其實這些都不算事兒,更重要的是她不僅體貼,而且還細心溫柔;更更重要的是,她還會做飯,還懂浪漫...’蘇鬱把自己那點兒優點都加在了裡頭說的那叫一個天花爛墜。吹唄,反正天上飄得都是她吹的牛皮,反正白曼柔是喜歡自己的沒錯兒。
於是,當蘇鬱在這邊兒把自己吹捧的漫無邊際的時候,提著粥站在門口的白曼柔差點兒沒笑的肚子疼。原本她不想站外頭聽的,誰知剛打算推門就聽見蘇鬱在那說自己有對象了!再自己一聽,這不就是利用他/她是同音字吹噓自己嗎?
‘小鬱!’白曼柔實在是聽不下去了,隻好推門走進了病房。她見那老人聽的一臉驚訝,就知道她是被蘇鬱給唬住了。當下又瞪了蘇鬱幾眼,對那邊兒的老人說:‘婆婆你別聽她瞎說,我和她現在八字沒一撇呢!她要是不聽話,我就直接把她踹了!’
‘哎喲姑娘,這麼好的男人可往哪兒找呀!還踹呢,你踹了別人可就緊跟著來咯!’老人搖頭,竟蘇鬱這麼一說,她甚至自家的兒子比不上人家,索性就此罷了這突然而起的想法。
‘聽聽,聽聽...群眾的眼睛是雪亮的!你要是把她踹了,後麵兒不知道多少人排隊等著呢!比如那誰誰呀,還有那誰誰呀!還有那那....哎哎哎,曼柔姐別拽,別拽....我是病號我是病號啊!我錯了,我再不說了....耳朵,耳朵!那不是豬耳朵喲!’蘇鬱被白曼柔拽的直叫喚,直到她捂住嘴巴才嗚咽了兩聲,調皮的伸出舌頭舔了幾下白曼柔的掌心,算是她揪自己耳朵的‘賠償’。
‘吃粥!’白曼柔連瞪了她好幾眼,她就納悶兒了幼稚真的會傳染的嗎?不然的話她怎麼也跟著蘇鬱瞎說亂鬧。不過,這感覺還真的挺不錯的,至少她覺得很開心沒有絲毫的壓力。
‘我是病號,不能這麼對我的!而且曼柔姐,你好人做到底...既然把粥買回來了,也不在乎費力喂我喝粥吧?你看,我這手背掛點滴掛的都腫了....咳...咳....’蘇鬱把她那隻確實有些發青的爪子伸出來給白曼柔看,好證明她的爪子真的是腫了。腫了的結果就是單手吃粥不得勁兒,得有個‘好人’喂她喝粥來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