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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有開始一個勁兒的往自己碗裡夾蝦。等把蝦皮都剝完了,蘇鬱順手把手裡的蝦仁扔進白曼柔的碟子裡,吮了吮還有蝦汁的手指頭之後又剝了幾顆放進錢淑梅的碟子。正要剝自己的那份兒,碟子裡立馬出現了一顆蝦仁。白曼柔把自己碟子裡的蝦仁給她分了一個,笑著說:‘一人一個,等吃完飯再慢慢剝吧。瞧這手油的,給你...好好擦擦。’說著,她把餐巾紙放進蘇鬱手裡,雖說是讓她自己擦,她卻親自動手幫蘇鬱擦了起來。

兩個人旁若無人的樣子實在讓錢淑梅覺得堵得慌,她低頭吃著碟子裡的東西,好一會兒才抬頭對蘇鬱說:‘小鬱子,等你哪天回去媽給你介紹介紹我以前工友的兒子認識,雖說跟少峰那孩子沒得比,倒也還算不錯。’錢淑梅有著自己的打算,她不想承認心裡的什麼想法,隻安慰自己蘇鬱還沒找對象,等找了對象就好了,就懂事了,就什麼事兒都沒有了。

‘介紹你以前工友的兒子?媽你什麼意思?’蘇鬱的眉頭又皺了起來,鄧少峰的事兒才剛過,他老媽怎麼又打算給她介紹對象?!這是什麼意思,怎麼就不能消停一段時間呢!

‘什麼什麼意思?你都多大了,還跟小孩兒似的黏著曼柔像什麼話?再說人家曼柔早晚也得找個新老公,你不找對象難不成要爛在家裡?再說我就是介紹她兒子給你認識罷了,你要是看不上咱就不搭理他,也沒什麼關係。’此話一出,白曼柔和蘇鬱不由得愣了起來,這話是什麼意思?意思是嫌她倆太過膩歪?還是說看出了什麼?

看出了什麼?蘇鬱的心裡一緊,下意識的看了白曼柔一眼,發現她也在看著自己,蘇鬱不由得抿住了唇。過了會兒,說:‘媽,你也說我都這麼大了。對象的事情我自己能處理,找什麼樣的我也有自己的打算,您就別操心了。現在是學校的關鍵時刻,等我上手了就會經常回家的。’

‘行了!吃飯吧,吃完飯送我去火車站。’錢淑梅不願再聽蘇鬱說這些,臉往下一拉,悶聲吃著飯。

作者有話要說:....

☆、第六十四章

吃過飯蘇鬱和白曼柔兩個人把錢淑梅送上了火車,等她們回學校之後小宋一眼就瞧出蘇鬱似乎有什麼心事。畢竟她是過來人,猜也猜了個大概:‘怎麼了?是不是在你老媽那受氣了?’小宋看了眼白曼柔,正好現在沒到上課時間,聊聊天兒也不錯。

‘也沒什麼,家家有本難念的經唄。’蘇鬱把水遞給白曼柔讓她先喝,一想到吃飯時錢淑梅說那些話的樣子,她就覺得連心顫。總覺得她老媽像要吃人似的,要是配上畫外音那絕對就是你找不找對象?!要是不找對象我就把你塞回肚子裡,當作沒生過你!

‘你不用說我也明白,像咱們這種人能找個長久的愛人那是件很不容易得事情,但更不容易得是你怎麼跟父母出櫃。像我,當初跟第一任女朋友在一塊兒的時候就心急火燎的跟我爸媽出櫃,結果鬧得個我媽要自殺的下場。那時候年少氣盛,也不管父母是怎麼想的,拖著行李就走了...現在爸媽還健在沒錯,可就跟沒有父母一樣,鬧到那個程度,他們早就當沒有我這女兒了。說是除非我安安分分找個男人嫁了,不然就永遠別回家。’小宋說的輕鬆,臉上的失落卻掩飾不了心裡的苦。這條路她走的多難別人看不見,隻有她自己知道,那真的是糟家人唾棄,社會嫌棄的啊。原以為有了愛人就有了全世界,可事實是什麼,根本就不是這樣!

‘我爸同意我們的事情,至於小鬱的母親...她到現在還不知道我們的事情。’白曼柔輕歎了口氣,她倒是沒想到小宋還有這樣的經歷,相比之下她真的算挺幸福的。能跟蘇鬱在一起不說,還有父親的支持。

‘那你父親真是個善解人意的父親,你不知道我媽當初硬說我有神經病還要打電話給醫院讓他們把我帶過去治病呢。你說喜歡女人那是精神病嗎?根本就不是。他們覺得男女在一起是天經地義,覺得女人和女人,男人和男人是惡心是精神病。那換個說法,要是從一開始就是女女,男男那樣的....估計現在要是一男一女在一起的話也成了神經病了。’小宋笑了起來,見蘇鬱抿著唇在那想些什麼,起身走到她麵前拍了拍她的肩膀,說:‘慢慢來吧,你母親那需要你們一點點引導。太急了不好,太慢了被她自己發現了也不好...好好說吧,至少我盡力過,所以不希望你們也跟我一樣。’

‘我明白,我們倆走到現在雖說沒經歷太多大起大落,但至少也走過來了。現在就差我媽一個人,說什麼我都不可能臨陣退縮。’蘇鬱回了一個堅定的笑,下意識的牽住了白曼柔的手。一股暖意通過掌心傳遞,似乎在告訴對方,一切有彼此。

晚上在學校的臥室裡,蘇鬱抱著白曼柔相視無言。床雖然很窄,卻完全容得下相擁而眠的兩個人。蘇鬱還在思考中午小宋跟她說的那些,她的腦子裡閃過母親的臉,還有她鬢角的銀發。歎了口氣,蘇鬱親吻著白曼柔的發絲,說:‘曼柔姐,可能是我敏[gǎn]...但是我總覺得我媽吃飯時候說的那些話並不是無的放矢,總覺得她應該是察覺到什麼才這樣的。我打算找個時間跟她好好談談,白叔叔既然都同意咱們的事情了,我不希望還瞞著我媽。何況,她跟白叔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