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說買車的事兒讓錢淑梅把蘇鬱罵了一通,說她浪費錢,不會過日子之類。但一聽兩個人說以後每天晚上都回來吃飯,錢淑梅那張有些皺紋的臉終於露出了笑臉兒。當父母的不在乎兒女犯了什麼錯,也不在乎兒女多有出息多有錢,隻要心裡能顧著家裡的老人,能時不時的回來看看她們,這心裡可比中了五百萬大獎還要高興。
轉眼又是過年,雖然現在的年味兒一年比一年淡,但是在這座民風淳樸的古鎮上,年味兒依舊那麼濃,那麼濃。因為有了車的關係,蘇鬱和白曼柔在年前就開車到T城把該買的幹果之類的東西都買了回來。她們的語言學校是最早放假的,為此小宋還特別開玩笑說:‘誰在這兒工作那簡直就是上帝待遇,絕了!’
過年的頭三天,錢淑梅忙著在廚房炸地瓜丸,蘿卜絲那些留著初一吃以及供奉老祖宗;而白柏鬆則忙著在客廳寫春聯。至於超市的生意,因為蘇鬱和白曼柔提前回來,就由她們自己打理。打電話多要了些貨,等到送貨的人把貨送過來,白曼柔無奈的發現他們居然有那麼無良的把貨物都堆在了超市門口。這回蘇鬱到沒多說什麼,自覺的把貨物都擠到一起,跟白曼柔一塊兒把新貨都搬進來擺好。如今她成熟了,即使還是有心玩樂,也知道什麼時候該正經什麼時候可以不去正經。
‘小鬱,你還記得去年過年那陣兒嗎?讓你擺貨結果你都當積木擺了呢!’把貨都整理好,白曼柔拿出紙巾替蘇鬱擦了擦額頭滲出的汗。回想起初見蘇鬱那陣兒,還真是個玩兒心特別重的女孩子,看起來那麼文靜,做起事情來卻毛毛躁躁。
‘怎麼可能不記得,那時候還害你重新把貨再擺一次。你說,那時候我們又怎麼會想到現在的我們居然以愛人的關係呆在一起呢?’蘇鬱環著她的腰肢,聲音有點兒低,更像在訴說一段過了很久很久的故事。
‘誰都不會想到的,不過小鬱....你是從什麼時候喜歡上我的呢?’
‘這個問題,曼柔姐...你最近怎麼總問些難回答的問題呀?’蘇鬱用下巴蹭著白曼柔的脖頸,思考了一會兒,說:‘可能是你住在我上學時住的公寓開始;可能是你對我敞開心扉說出以前的事情開始;可能是你晚上打電話給我說有人跟蹤你讓我快點兒過去開始;又或者,其實是過年那時候你送我那隻小豬掛飾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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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那麼多可能,你說的可能太多了....我哪裡知道你到底是什麼時候喜歡上我的?’
‘別管什麼時候喜歡上你的,你隻管知道我對你的喜歡會是一輩子就夠了呀。’蘇鬱把白曼柔的身子轉過來,捧起她的臉吻在她的唇上。這段日子她好像又長高了點兒,親白曼柔的時候總要微微低頭才可以,不過這又有什麼呢?她們兩個人連性別和年齡都不在乎了,又怎麼會在乎這微不足道的身高呢?
一聲幹咳突然在門口響起,白柏鬆真就不明白了,怎麼每次他進超市的時候差不多都能碰到兩個孩子在那裡接吻呢?雖然他同意蘇鬱和白曼柔在一起,可是真的受不了親眼看見她倆接吻呀!‘小鬱,曼柔...先把超市關了吧,咱們去趟照相館。’
‘爸!’
‘白叔叔!’蘇鬱跟白曼柔從沉浸的情緒中清醒過來,臉羞的通紅。她們頓了好久才反應過來白柏鬆的話,也沒去問為什麼,隻點頭說好,兩個人把帳稍微清算了一下鎖了超市的門,開車載著錢淑梅和白柏鬆他們一塊兒到古鎮邊兒的照相館。
古鎮就一家照相館,這家照相館也算有些年月了,開照相館的是位老人。照相照的挺不錯的,人也非常的和善。他喜歡照黑白照片,一般情況下,客人如果沒有刻意要求彩照,他就會給人家照黑白的。對他來說,黑白照片更有紀念意義,也更經得起歲月。
走進照相館,錢淑梅似乎認識他,簡單的和老人寒暄了幾句,說:‘快過年了,就打算跟家人一塊兒照張全家福,也算這年沒白過。’
‘喲,這是新找的丈夫吧?人可真精神。這兩個都是你女兒?’老人指著蘇鬱和白曼柔,笑起來的時候露出掉了一半兒的牙齒。
‘都是我女兒,都是。’錢淑梅笑著應道。
‘沒找對象呀?要是有對象就把對象一塊兒叫來唄。全家福圖的就是一個家。’
‘人夠了,我們這不就是一個家嗎?’錢淑梅有所指的掃過蘇鬱和白曼柔。怎麼沒有對象呢?她們倆本來就是對象。
‘好好好,那咱們就開始照像吧。你們裡麵請,坐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