臂,炫耀般朝青筋直冒的伊藤忍揚起了下巴。

“向以農,我要殺了你!!”

要不是痛得沒了力氣,大概伊藤忍真的會蹦下來滿天下追殺向以農的,隻可惜現在的他實在沒那個能力,所以隻能恨恨的躺在‘床’上任曲希瑞翻來覆去的折騰他,直到他再次暈過去而止。

“怎麼樣?”好不容易等曲希瑞檢察完了,展令揚幾人才忍不住開口。

“傷勢已經沒什麼大礙了,大概休息幾天就會好。”

‘呼’的鬆了口氣,那就好,怎麼說忍也是那人最在意的人,不管自己是出於真心對忍也好,是利用他達到目地也罷,忍,都是不可以隨便出狀況的人。

翌日,心情良好的曲希瑞為大家做完了早餐又一起添飽了肚子之後,邁著輕快的步子走進了試驗室。

這幾天為了伊藤忍的傷勢他幾乎沒睡過一個好覺,如今這人沒什麼大事了,給他開過調理的藥之後,自己也能回房間好好補補眠了,這感覺,真好。

但當曲希瑞看到了空蕩蕩的試驗室之後,好心情沒有了,一地被扯得亂七八糟的管子和繩索清清楚楚告訴著他,那個被他擔心了好幾天的家夥,如今活蹦亂跳的害禍完了這裏之後,不知去向了。

“烈,你筷感覺一下,伊藤忍是不是去了日本。”瘋了一般跑回了大廳,一把抓住南宮烈的衣服,曲希瑞著急的問。

“怎麼了?伊藤忍不見了嗎?”聽到曲希瑞的話,連雷君凡也不由得皺起了眉頭。

“……他的確去了日本,此時大概已經到了。”緩緩睜開眼睛,南宮烈說出了眾人不願聽到的事實。

突然間一起沉默了下來,幾人臉上神色各異,眼眸中流露著同一種擔憂,那個人突然間跑去日本隻會有一個目地,那就是找耀司的麻煩!

“可愛的小揚揚要去日本,大家馬上收拾行李。”忍,但願你沒有再次傷害到耀司,不然……

日本,帝國財團

忙了幾日終於忙完了手中的工作,大大呼出一口氣,耀司捧著秘書泡好的熱咖啡放鬆身體倚進了靠椅中。

低頭,時不時輕抿一口濃香滿鬱的咖啡,任讓人著迷的苦澀在唇齒間流轉,輕輕眯起眼睛,好一份午後的幸福時光。

‘咣’的一聲重響,刺耳的金屬哀鳴聲打破了一室的寧靜,伊藤忍蒼白的臉色因憤怒而泛起潮紅,那出乎意外的身影讓宮崎耀司一時之間看傻了眼睛。

“忍?”詫異的呢喃,這個時候忍不是應該在異人館的嗎?他怎麼會出現在帝國財團?

“宮崎耀司,你這條伊藤家的狗!”

一如繼往的話伴著重重的拳頭一同砸向了莫明所以的宮崎耀司,身體下意識憑本能躲過了可能會流血的後果,可還沒等他站穩腳根,伊藤忍的另一翻拳頭已經又瘋湧而至了。

“忍,我又哪裏惹到你了?”一回身,穩穩接住了伊藤忍的拳頭,他可以忍受忍的不愛和冷漠,卻絕不接受任何莫須有的罪名!

“誰願意跟你這條伊藤家的狗講道理,你就是欠揍!”見向來對自己逆來順受的人竟然敢還手,伊藤忍爆怒的情緒越發控製不住起來,悠的一回身,手落腕起,掌中握著青光閃爍的武士刀,毫不留情就揮向了手無寸鐵的耀司。

神情有些恍惚的看著越來越近的刀光,一陣陣揪心的痛楚由心底漫開,忍,你竟真的要殺掉我嗎?為了一個莫須有的理由?隻為了一個莫須有的理由!

“伊藤忍,你瘋了!”

聽到風聲趕過來的織田在千鈞一發之即衝過來一把攬住了耀司的腰,手中沒有利器無法與之抗橫,他隻好反轉身用後背實實在在接下了伊藤忍的武士刀,悶哼由下一瞬溢出唇角,一絲絲鮮紅的血滴落在了耀司的肩膀上。

“織田?”腰間收緊的手臂驚醒了恍惚的心神,一把推開還在皺眉的人,當看到他背上那道長長的傷口時,惱怒、心酸、懊悔夾雜著說不出來悲涼一起湧上了耀司的心頭。

忍……是真的想要殺了他,這一刀一點也沒有留手,如果真的正麵砍在身上,大概不死也差不多了吧?

無言的將目光一點點移向橫刀怒立的人,那道記憶中讓他唯一感覺到溫暖的身影在此時變得模糊不清,長刀上一條條分布的血痕就如他此時的心,在不停的流血。

“忍要殺我?”平靜的看著對方,一步步靠近厭惡般看著自己的男子,這個讓他愛了十幾年的男人十幾年如一日的討厭著他,有些不太明白了呢,到底是自己上輩子欠了他的?還是他上輩子欠了自己的?一個傷一個厭,大概,都相欠吧!

“你傷害了令揚就該死!說,那天那個男人是誰?我要你馬上把人交出來。”想起那個高高在上唯我獨尊的男子所帶給他的恥辱,也不知是妒恨還是氣憤,冷冷的煞氣又一次狂飆。

了然的點頭,果然,一旦涉及到展令揚,伊藤忍就會變的更加不可理喻,展令揚受傷了就一定是他宮崎耀司做的嗎?忍啊忍,你還真看得起我!

“我不知道你說的是什麼,更不知道你說的男人是哪一個。”淡漠的回答,人生裏頭一次,他昂然站在忍的對麵,公然反駁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