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真是……不知所謂。”秦媽媽聲音裏也帶著憤慨。
於是，玉兒再次沉默了。
“娘說的極是，這種人是極自私，在她的眼裏，她自己的一切便是最珍貴的，哪怕是一套衣服……”
玉兒繼續沉默，隻是，在瞄向秦搖光的時候，都是用瞪的。
“我吃好了。”玉兒極快的將自己的食物吃完。
茶花起身，將一個托盤端了過來，遞給玉兒，“她……還，沒吃東西……”
玉兒立刻衝茶花笑道：“謝謝大嫂，我這就去給她送去。”
不想牽扯是一回事，可既然已經避無可避，那麼，總不能任她這麼下去。
“沒見過這麼送上門給人欺負的。”看著玉兒端著托盤快速離開，秦搖光也跟著搖頭將飯碗推開，慢條斯理的起身，跟在她身後出了門。
到是杜三和秦媽媽兩人若有所思的對視一眼，隨即似有所決定。
“方姑娘。”玉兒敲院子的門，輕聲叫著。
方靈立刻就來開門，隻是，雖然她的手一直在揉著眼，玉兒仍是看到了她的眼睛，又紅又腫，臉上還有點點淚斑……
“你，你怎麼來得這麼晚！”一見到玉兒，方靈雖然極力忍耐，可眼，還是控製不住的流了出來。
可這一句話，卻讓跟在後麵來的秦搖光微微皺眉。可他終究還是什麼都沒說。
“我給你送了早飯來，你先吃一些。”玉兒沒有回答她的話，隻是走到屋裏，將早飯擺在桌子上。
隨即走到院子裏，看那被稱為抹布的衣服……
不得不說，搖光形容的很形像，那一套粉色綢裙，變得皺巴巴的……也不知她是如何洗的，原本的粉色完全被遮蓋，一些不知是灰色還是黃色的顏色，不均勻的形成斑斑點點……
方靈的……（十）
輕輕歎氣，玉兒將那些晾在那裏衣服又全都取下。
“你真的要替她洗？”秦搖光一見她的動作，下意識的就來阻止。
玉兒抬眼，用力瞪他，“我不是也替你洗衣服？”至從秦家父子到這裏，便是一家人了，這洗衣作飯的活，便是家裏女子的事。
玉兒替家裏人洗衣時，自然也是替他洗的。
“那不一樣。我是你哥。”秦搖光說得理直氣壯。可說到最後，他卻又閉了嘴。
沒錯，他是玉兒的哥哥，不是親的。方靈可是玉兒的姐姐，親姐姐。
默默的，他退後一步，玉兒將衣服拿下來，走到屋裏，見方靈正兩眼紅腫的看著她，好才衝她輕輕笑了笑，“我替你重洗一下，應該還能穿。”
方靈臉上立刻露出狂喜之色，“謝謝你。”
玉兒輕輕搖頭：“你先吃飯，然後……”看向方靈的眼睛，“然後好好睡一覺，到了下午，大概就幹了。你若是想上山，下午上去就可以了。”
說到上山，她卻又頓了一下，“據我所知，登雲山上不留女客……你，確定要上山？”
“沒事，我跟登雲寺的住持有些交情……”
玉兒退到院子裏，舀水，洗衣，一點點的，將她的衣服從灰黃洗出原來的色彩，再一點點的用力將她的衣服拉平拉直，直弄了兩刻鍾，才將那衣服再恢複原樣。
“你好厲害！”方靈已經吃完飯，看著她恢複原樣的衣服兩眼放光。
玉兒進屋，將碗筷收起，“你好好休息，中午大概就可以幹了。”
“謝謝你。”方靈看向玉兒，眼裏有著真誠的謝意。
“不用謝，不過是作慣了而已。看你的言行舉止，這衣服布料，也是大家小姐，不會這些，也是正常。”
玉兒話一落，方靈卻是長長一歎，“誰說不是，要說這商場上的爾虞我詐，哪怕是戰場，政場，我方靈又怕得誰來……可是偏偏這些……我卻總是無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