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灰，你怎麼可以那麼教唆蝴蝶……還要它們報仇，你知不知道，蜜蜂叮了人，它們也就沒命了……”
“好了，好了，我知道，下一次，我一定讓它們找幾個厲害的幫手。”小灰被玉兒說得很不滿，扇著翅膀不停的跳著叫著。
撲蝶的下場（一）
見到小灰這樣，玉兒卻是悠悠一歎。
“我不是怪你……而是，相對它們來說，你實在太厲害，你認為並不很厲害的那些人，在它們麵前，又十分厲害……”
“否則，那兩隻蝴蝶也不會被傷成那樣……它們受傷，我也生氣，可是，讓它們自己去報仇……這就實在太過了，你可知道，它們很有可能要付出生命的代價……”
“放心，我會保護它們。”小灰也平靜了下來。
玉兒點了點頭，隨即又搖頭：
“告訴那兩隻蝴蝶，讓它們躲起來，先別出來。就算要報仇，它們兩個即沒有殺傷力，目標太大……還有，那些蜜蜂……”
玉兒頓了一下，她實在不知道該如何說，蜜蜂的尾刺便是它們的生命，如果……
“那些人身上都有武功，而且人數眾多，真要對付它們，其實簡單的很。讓它們一定速戰速決，不要戀戰……最好就是，叮了就跑，跑得無影無蹤，讓他們抓不到……而且，切記，成功了就退走，千萬別想再趁勝追擊之類……人類多的是辦法，可以讓那些蜜蜂……”
“知道了，知道了。你放心，有我在，一定讓那些人好看。”小飛又得瑟的繞著玉兒飛了一圈。
隨即又落到玉兒肩上，歪著頭看著玉兒，“那兩隻蝴蝶想跟著你，你不帶它們嗎？”
玉兒將小灰捧到麵前，“小灰，蝴蝶跟你不一樣。它們啊，你知道它們隻適合生活在春暖花開的地方……”
說到這裏，玉兒自己就先閉了口，那個寒潭邊上，實在算不上春暖花開……想到這裏，她卻又猶豫了，那些蝴蝶和蜜蜂都已經變異了……
這氣侯問題，對它們來說，還真不是問題。
可是，“它們原來生活的地方……跟這外麵完全不同，短時間裏離開並不覺得什麼，若是長時間……”
撲蝶的下場（二）
何況，就算不是這個問題，還有壽命的問題，“蝴蝶的壽命實在太短，我們如果要去西涼堡，這麼遠的距離，它們隻怕根本到不了那裏……”
小灰卻又得意一啾，“這個你放心，我問過那兩隻蝴蝶，它們已經很多歲了。決對不會在半路上死掉……”
說到這裏，小灰停了許久，好一會兒，它才又說道：
“其實，我也怕它們會很快就死，在西涼堡，那些赤鳥，一隻一隻的死去，又一隻一隻的出生……大鵬也死了，大雙去年也沒能過完冬天……”
“如果不是它們兩個說它們會活很久很久，我才不會想要它們呢，除了長得花花綠綠的，一點用也沒有……”
看著小灰，玉兒勾了勾嘴角，想笑，卻又忍不住鼻子發酸，眼淚往外湧，許久，她才將一切轉為一歎。
“小灰……別難過，你還有我呢！我想，不管怎麼樣，鳥類的生命，總是沒有人類那麼久……”
“我保證，我一定會努力活得很久很久，讓你死在我的前麵……不留你一個。”
小灰抬著它的小小鳥頭，緊緊的盯著玉兒，好一會兒，才突的一嘴啄下，生生在玉兒手上啄了一個小血珠出來。
玉兒剛一皺眉，它卻又低下頭，將那血珠啄進嘴裏。
“小灰？”玉兒皺眉看著小灰，不明白它想幹什麼。卻也下意識的，輕吮那破掉的地方，用口水替傷口消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