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薄的麵具……
一連找了十來天，也在這大山裏打聽了十來天，依然毫無所獲。
到是鬼麵，在經過這十來天的療傷，好了許多。
“那個白衣的女子，就是那什麼一仙嗎？”這個問題，玉兒其實好奇了許久。
不過，之前鬼麵總是一幅很虛弱的樣子，難得今天他看起來好了很多。
“不是。”
玉兒訝然，“她不是？可是，她那麼厲害。”連鬼麵都打不贏……這樣的人，還不是一仙嗎？
“嗬嗬……”鬼麵突然一笑，“她決不是。”
“你怎麼確定？”玉兒皺眉。
“因為，那所謂的三清，不論是那仙，妖還是魔……他們，都是男人。”
“耶！！！”
鬼麵突然看向玉兒，眼裏有著淡淡促狹。
“而且，雖然武林人都認定，那仙是所謂的白道正派人士……可實際上……嘿嘿。”
“怎麼樣？”玉兒的好奇心徹底被調動了起來。
大千山下（九）
“那仙門實是天下第一邪派，仙門隻收天下美女……”
說到美女二字的時候，鬼麵又下意識的掃了玉兒臉一眼。
“而那些女子，但凡進了仙門，便直接成了那門主，也就是那一仙的玩物……”
“啊——”玉兒徹底驚到了，“怎麼會？”
鬼麵扯了下嘴角，“沒什麼不會。那一仙，本就是靠著采陰補陽之術，才練就那一身本事……可憐天下人都以為，那仙門是個什麼聖潔之地，對那些女子趨之若鶩……可笑，實在可笑。”
“不敢置信。”玉兒好一會兒，才慢慢吐出四個字來。
隨即，她看向鬼麵，“那，那個妖和魔呢？”
鬼麵看了玉兒一眼，“妖和魔都不在世間行走，見過他們的人更是少之又少……而且，他們也沒有像仙那麼大張旗鼓的收徒……”
玉兒若有所感，“也就是說，掛著正義的名號的，不一定是好人，掛著邪魔的人，也不一定是壞人。”
想到這裏，她突然看向鬼麵，很是認真的問道：“你呢？人人說你是惡人，是妖魔，你是好人還是壞人？”
鬼麵聽了哈哈大笑起來。
笑得玉兒莫名其妙，慢慢的惱羞成怒，才慢慢開口，不答反問：
“你覺得，什麼是好人，什麼又是壞人？”
玉兒立刻啞然，隨即苦笑，“我又問了一個白癡問題。”
天下哪有單純的好壞，所謂好壞，隻看從哪個角度去看吧！電影裏常有俠盜，劫富濟貧……對於那些貧，他是好人，對於富，他卻是大大的惡人。
“不是白癡，而是，你的心太單純。”鬼麵說的很淡，算是安慰，同時也是實話。
大千山下（十）
玉兒跟著一笑，“你不用說得那麼好聽，我知道，那不叫單純。”
不過，她長吸一口氣，“是純也好，蠢也罷，我隻要分得清，誰對我好，對我壞就好了。”
至於那天下的人和事……是善是惡，是正是反……與她這個小女子，實在沒有太多的關係的。
又十天，鬼麵的傷好了八成，他們兩人也終於決定，要離開這大山裏。
兩人都隻有身上的衣服，二十來天裏，從來不曾換洗過一回。
玉兒最多，也不過是找了一個水源，偷偷的下去洗洗，便立刻穿上濕衣，再用內力將水分蒸幹……
雖然也算是洗了，可是這麼穿著，實在難受得緊。
“你要去哪裏？”
“你呢？”鬼麵不答反問。
玉兒微微一笑，聽到他這麼問，才確定，他是真的不會再限製她，之前說的，是都當了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