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鞋們不要著急,溫美男就算不是領銜主演,也算個主演,咋會那麼容易就掛。

這幾天更新很慢,對不住了,偶在努力,找時間把欠賬補回。

諜心

那夜的晚宴持續到幾近天明,賓主全部大醉,橫七豎八被人抬回去。

烏蘭早就熬不住了,她身子尚未好全,獻舞勞累,又經溫涼淵一事的刺激,疲態難掩,阿爾多早早吩咐下人帶她回房休息。

遣退了下人,她卻睡不著。

歌舞聲吵鬧聲隱隱傳來,外麵越熱鬧,她心裏越難受。

溫涼淵的音容笑貌總在她眼前晃悠,仿佛伸出手就能觸到他含笑的眉眼。折梅共賞,燈下翻書,還有他修長的手指在她背後塗抹藥膏……

往日情景如如光掠影,捉不住,碰不得,卻漂浮在每一個角落,如包裹住落湖之人的深水,夢魘般糾纏滲透,不肯散去。

烏蘭靠坐在床頭,對燈枯坐,直到昏沉著睡去,然後在天光大亮的時候被阿爾多吻醒。

他酩酊大醉後睡倒在大帳,一覺醒來想起烏蘭,直奔她的氈房,看見她和衣歪在床上,夢中仍凝著秀眉。

他伏在她身邊,一下一下輕吻著她,直到她張開雙眼。

一瞬間他看到她眼中的殺意,卻轉瞬即逝,讓他以為花了眼。她的嘴角彎起,迷蒙著眼神對他微笑。

他拉過她,扯過被子蓋住兩人,用溫熱的身體焐暖她冰涼的手腳。

她還是不能適應北方的嚴寒,不蓋被子睡了半晌,如今忽然受熱,連打幾個噴嚏。

阿爾多摟住她,責備道:“怎麼不愛惜身體,不蓋被子就睡。那些下人也該挨鞭子了。”說著就要起身喚婢女們進來受訓。

烏蘭按住他:“不怪她們,老實躺著吧。”

阿爾多順從躺下,口中卻仍說:“昨晚你在外麵時候也太久,身子沒好全,她們竟敢不早點勸你回來。”

“王爺息怒吧,她們是下人,怎麼能左右我。”

“那是誰耽擱你那麼久?”阿爾多問,“聽說你還哭了?”

烏蘭心中一動,誰那麼嘴快告訴阿爾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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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姐妹篇《宮醫歎》《痞醫亂》《毒醫難》精彩進行中,歡迎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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諜心

昨夜重回大帳宴席時,她已經洗去淚痕重新上妝,誰料阿爾多還是知道了。

她暗自慶幸自己和泰格做戲周全,看來身邊還是有多嘴的人——是無心多嘴的人倒也罷了,就怕是有心的耳目。

烏蘭見阿爾多問出來,料想他早晚也會知道自己和泰格的會麵,說不定已經知道了呢,於是便說:“昨夜出去散一會,碰見滕江大人的手下了,就是一直跟在滕江大人身邊的那個,叫泰格是嗎?”

阿爾多“恩”了一聲,又問:“他竟敢把你惹哭?”

烏蘭歎口氣:“不是他惹的,是我自己傷心。”

阿爾多支起身子,皺眉道:“怎麼回事,為什麼傷心?”

烏蘭側目看他,正好看到他耳後的天容穴。她的目光不禁一路而下,落到他的胸口。

頸後天容,胸口靈墟,還有掌中魚際。

她曾無數次演練過如何借機按住這三個穴位,如何拿捏力度而不被他察覺。

昨夜她做到了。

第一杯花瓣酒下肚,她食指點在他頸間。

第二杯,她點在他的胸口。

第三杯,在手掌。

恰到好處,不露痕跡。

袖間特製麝香為引,夾了藥材的漫天花雨是鋪墊,畫龍點睛便是那三道穴位。

她在溫涼淵種類繁多的醫術古籍中發現這個奇怪的方子,普普通通的花卉組合,輔以幾味草藥,便是慢性致人昏睡,然後慢慢昏睡致死的毒法。方子雖毒,受者卻不會有中毒跡象,這是改變人體經絡血氣運行的方子,是無形無影的毒藥。

原方需要每天連續服藥,七七四十九天不能斷。但她加上藥引和特別的推穴手法,盡早激發藥性,並將藥力聚集在體內防止流失,將時間縮短到三天。三天中隻要連續推穴,便可達到原方的效力。

諜心

她當日被這偏方吸引,曾和溫涼淵認真討論過,隨後便被其他方子吸引了注意力,再沒提起過。那個時候,她怎會知道有朝一日自己會親手用它。

決定取阿爾多性命的那一刻,她卻不知為何,突然就想起這方子來。

憑借武力,她休想碰他分毫,隻有用些陰毒的辦法了,這方子再好不過。

那些花本是凡品,又是她從大夫人的花房中弄來的,自然沒有問題。而且,就算有人疑心到花瓣酒的身上,當晚所有賓客都喝了,卻安然無恙,也就無從查起——隻喝一次,又沒有推穴按壓,他們全都不會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