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同人種之間對於另一個人種的相貌辨認上似乎都存在有障礙。就像很多人說根本分不清外國人的長相一樣,美國人也分辨不來中國人的長相。
有些人無法理解為什麼在中國國內滯銷的剩女,到了國外卻很受外國人喜歡。其實就是因為外國人也覺得每個中國人長的都一樣,所以他們喜歡那種長相特殊的,可以認出來的。
譬如鳳姐,對於外國人來說,嗯,她即是一個來自他們所向往的神秘國度的女人,又自信張揚好辨認,所以,呃。
當然林渠不是那種類型的好辨認……
由於他是混血,基因遠了也就優了,所以林渠的長相比起一般黃種人要更為立體,而不論哪國的人看見他都會覺得他非常漂亮魅人。
單說那一雙誰看都覺得非常有魅力的狹長鳳眼,眯起來的時候風情萬種,可以勾得無數人對他前仆後繼;笑起來的時候彎彎的好似月亮一般,直讓人想伸手撫摸摘取。
而可能因為成長經曆特殊,林渠的性格有一定程度上的“扭曲”。————這個詞是沈鬱駁送給他的。
就像對待杜蘇的這件事上,他就體現出了他很喜歡搞特權,又不喜歡別人對他搞特權的矛盾特質。
簡單形容一下,就是他無論要去哪裏無論要做什麼,各個地方都必須對他一路開綠燈。可同時他又無比厭惡找上他開後門的人。
這種在很多事上對己對人簡直就是火冰二重天的標準不知道讓多少人不滿抱怨了,隻是林渠一句“大爺我樂意”就能噎的別人再也說不出話來。
要叫杜蘇來說,他會覺得林渠真不愧是小鬱的朋友,都有些這種嚴以待人寬以律己的調調。
林渠想,沈鬱駁托他在異國他鄉幫著點杜蘇這沒有問題。但如果杜蘇要想憑借沈鬱駁和他的關係輕輕鬆鬆的就在他的戲裏擔當主角出頭那是不可能的。
機會會有,但這一切,都得看杜蘇自己的本事了。
幾天後,小鬱重新為他請的美國經紀人阿方索.布裏特納來到了他的身邊,主要負責杜蘇在美國的活動,還有跟在他身邊為他解釋美國的民俗風情、提醒他在很多場合的注意事項之類。
阿方索對這個工作很滿意,沈鬱駁給他的價碼不錯。尤其目前在美國,杜蘇不過是個籍籍無名的小人物,沒什麼人請他上節目之類的,所以身為經紀人的他所需要負責的工作正處於錢多事少的階段。
林渠將杜蘇帶去片場讓他在旁觀摩了幾天之後問杜蘇:“我看過你之前拍的電視劇,可以說,你的演技不錯。
“很多人都覺得隻要會演戲,拍啥都一樣。但是我要告訴你,不行,電影和電視是不同的。
“電影隻有短短的兩個兩個小時,所以它要求演員必須在有限的時間裏充分的將衝突表現出來。
“一段感情,電視劇可以讓你用很多個表情和片段去表示,電影不會。
“幾秒鍾之內,你就得把所有激烈的感覺展現給觀眾。你行麼?拍慣了電視劇你能適應拍電影的感覺麼?”
杜蘇沒有豪氣的立馬拍胸脯應承我可以。對於一個他確實沒有涉足過也不夠了解的領域,他不能因為別人瞧不起他的能力就一時熱血上頭不負責任的胡亂答應。
答應了但是做不到,比承認自己做不到被人鄙視還要丟人。就像他喜歡的一個作家說的一樣:“可笑的不是窮,而是掩飾窮。”
杜蘇從不覺得自己會做一個假裝自己很行的窮人。所以他隻是簡單的道:“我會努力的。”
林渠嘖嘖了幾聲,繞著杜蘇轉了幾圈,不客氣的用眼光上下打量著他,對於某個腰以下腿以上的部位看的尤其仔細:“不得不說沈鬱駁這次眼光還不錯,老子最討厭那種什麼都不知道就一腔熱血胡答應的人了。但願你能如你所說的一樣會努力。”
以那張好看的臉,就算做出這麼猥瑣的動作,也一樣能惹得無數人為他尖叫。
很多人覺得林渠能紅起來跟他這張臉也有很大關係,林渠每次聽到這樣的話時都會很自戀的找個鏡子端詳著自己的臉,說著我也這麼覺得,誰讓我太漂亮了呢。
林渠繼續對杜蘇說道:“那麼,你現在有兩個選擇:一,我在美國還算有幾分薄麵,如果你想,我可以介紹你去一些美國電視劇裏跑跑龍套。二,自己愛幹嘛幹嘛,逛蕩著等我這部戲拍完,到時候再看看到了下部戲有沒有你可以出演的角色。”
杜蘇毫不猶豫的道:“我選一。”
實際上林渠也隻給了他一個選項,既然離開沈鬱駁大老遠來了美國,他又怎麼會在這邊晃達著過日子,不是隻有小鬱一個人想為了他們的未來而努力。
“那你先等等,這兩天先跟我去片場打雜,我問問看哪邊要人。先說清楚,絕對的龍套,不會有很重的戲份等著你,這邊畢竟是白人的世界。”
“我了解。”杜蘇頷首。
於是杜蘇開始在林渠的片場當劇務熟悉電影的拍攝方式,和在數個片場之間跑來跑去當龍套的生活,以四十多歲的“高齡”重新體會著小人物要在演藝
圈奮鬥起來的艱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