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出來,於骨與他的像,並不完全是靠化妝,而是原本的樣子就和他有六七分的相似,一般來說就算是親生兄弟也達不到這個相似程度的。所以他也開始比較關心於骨這個人。

然後杜蘇遺憾的發現,於骨對他好像有種很莫名其妙的敵意,數次上節目都能碰見於骨,這當然不會是巧合,娛樂圈最缺乏的就是巧合,於骨是故意和他一起上節目的,很關注杜蘇,但是卻又敵視他。

杜蘇好玩的思考著,難道是因為借我的名頭成名,卻又對於人們一直拿他來跟我比較感到不滿麼?

不過,雖然於骨對杜蘇有莫名的敵意,可杜蘇卻也對於骨有莫名的好感,而且這還隻是個孩子,才十七歲的、長的很像自己的孩子,杜蘇自然不會和他計較。

今天去參加的節目,主要嘉賓是於骨,他出了新歌,最近也在積極上節目進行宣傳。

普一見麵,杜蘇就覺得不對,於骨戴著壓的低低的鴨舌帽,拚命想要遮住眼睛,可是杜蘇還是能看到,於骨的眼皮很不自然。

整容失敗。非常明顯。

於骨癟著嘴,一副沮喪的樣子坐在那裏,周圍的人都離得他遠遠的,估計是覺得他今天這一亮相有失勢的可能,就不想搭理他了。

杜蘇想了想,走了過去。

於骨伸出手遮住眼皮抬眼看著杜蘇。

杜蘇有點想笑,這不是就是現實版的掩耳盜鈴麼……

於骨眼睛一瞪:“笑什麼笑,你就是專門過來嘲笑我的麼?!”

杜蘇摘掉他的帽子,伸出一個指頭抵在於骨的額頭上,不顧他亂刨想要拿回帽子的手,沒理會他那副仿佛馬上就要哭出來的可憐表情,左右端詳著。

“可以替你掩飾掉,但是不可能一點痕跡都沒有。”杜蘇思索著說道。

於骨安靜了下來,靜靜的聽著。

“嗯,不過可以叫你們組合的人配合下你,都畫個比較濃重的眼妝就可以了。”說著杜蘇就招招手,賀樹早就配合默契的準備好了化妝包。

杜蘇有時會突如其來的很有興致為人化妝,而且他一早就跟賀樹說過了:“雖然我是藝人,但我更希望你記住我化妝師的身份,幫我做好準備。”

杜蘇在他臉上塗塗抹抹的時候,於骨一直不安的抖動著腳,後來被杜蘇喝止住了。

看著鏡中的自己,於骨麵無表情的問道:“你為什麼這麼好心?你應該早就看出來我不喜歡你了吧?為什麼還會幫我?”

杜蘇偏頭看了他一眼:“就當我喜歡挑戰高難度好了。”

而且,你這種會把喜惡明白表示在臉上也並沒有做出什麼危害別人的事的人,比起某些裝得很好的,我很喜歡。

“不過,你欠了我一個人情,要答應幫我做一件事。”

於骨立馬警戒了起來:“什麼事?”

杜蘇忍笑,眼前人的樣子比以前的小鬱還可愛,像隻貓似的。朋友圈裏有了個楊陽那樣的小兔子,不知再有隻警惕心很強的小貓會是怎樣。

“有件事,我看到你的時候就覺得蠢蠢欲動了。”杜蘇微笑,隻是這個笑在於骨眼裏怎麼看怎麼邪惡,“在鏡頭之前,讓我給你化妝吧,看著你我就會忍不住想,把一個人化成跟自己一摸一樣是什麼樣的感覺。”

“……就這樣?”

“嗯,不然你還想怎樣?”

“切,實際上你就是個爛好人吧,這算是什麼條件啊,小事一樁!”明明很在乎的於骨嘴硬道。後來杜蘇才知道,那時沮喪的於骨,心裏所憂慮的是那個人會因為他整容失敗而不愛他了,擔心會因為這樣而不能唱歌了,其他的,他根本就不在乎。

於骨組合的化妝師很樂意杜蘇的接手,他巴不得能現場看杜蘇化妝,好從中學習到些什麼。如今的杜蘇,在化妝界那就是神一般的存在,本身化妝技術好,還能夠研製出那麼多效果出眾讓一般人也能很好使用的化妝品,他如果說天是棕色的,化妝師整個群體肯定都會爭相符合的。

其他人的妝也定型完畢後,站在化妝鏡前,於骨愣住了,他一時之間覺得他和杜蘇果真不是一個層麵上的人,之前那些淺薄的嫉妒和不服氣真的是很可笑。

本來有記者等著在這場節目前拍到照片好爆料的,可等到於骨上台,有真實消息確定於骨整容並且失敗了的人,都開始懷疑之前是不是看錯聽錯來了。

完美的結束演唱後,之後的互動語言中,於骨突然很出乎人意料之外的說道:“我現在也很能體會那些粟粉的心思了,杜蘇這個人,真的讓人很想把他藏起來。”

惹得台下尖叫,電視前的人想歪的同時,知情人都知道於骨說的是杜蘇的化妝技巧。

於骨也是有點認真的說出這話的,為了不讓人看出來,為了杜蘇能幫他掩飾的化妝技巧,如果真的有機會能將杜蘇禁錮在身邊,他是一定會去做的。

……當然這隻是狠話,身後人問起時,他搖頭道:“還是不要了,他是個不錯的人。我不想讓他覺得我是農夫與蛇裏的那條蛇。”

“呦,還會用成語故事了啊,進步很大麼。”那人調笑道,得到於骨狠狠的肘子拐一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