間的戰爭,甚至是親人與親人之間的廝殺。

隻是因為,相信新教派的神,還是舊教派的神。

「因為他奪去了我最珍視的戀人。」

想起對方戀人的生命,即是自己親手抹滅而去的,那人黯下了眼瞳,有些淡漠地問著,「那你為什麽要來擁護新教?」

「因為那是他,所希望的。」

「……你能夠輪回,然後保有前世記憶……對吧?」

「…………」起初是愣於對方的知情,但思考過後,了解到依據對方的能力和人脈,想要知道這些也不是件難事,「嗯,但那又如何?」

「雲雀恭彌。」毫無血色的薄唇不帶感情地吐出這四個字,「我來自異國……所以,這才是我真正的名字。」

「…………?」

「記著吧。」雲雀恭彌收起了樣式特殊的武器,蹲下`身子,從書櫃下層中翻找出一份文件,「拿去。」

身體本能反應地接下了雲雀恭彌拋過來的文件,骸不禁暗自慶幸文件有用鐵繩穿透緊綁,不然此時的自己也許正在撿著散落一地的紙張。

「這就是法國所要的東西吧?」雲雀恭彌不甚在乎地伸展著自己的身子,「雖然你今天沒有殺了我,但我不會停止戰爭。因為我有承諾在先。」

「我知道。」聞言,骸隻是角度狹小地頷首,「他有和我說過,你曾經被狄瓦諾的現任首領救過一命的事情。」

「他要我……不要找你報仇。」

然後,骸在雲雀恭彌深不見底的瞳孔中,捕捉到了一瞬的波動。

「記住我的名字吧……」雲雀恭彌的眼眸失去了焦距,「等下一世,你找到他的時候……幫我告訴他……」

「欠他的,我會歸還。」

我欠他,一個幸福的結局。

「我會找到他的,你不用擔心。」

我記得,我信誓旦旦的這樣說……

「該死!他為什麽不殺了狄瓦諾的雲之守護者啊!」滿是算計的臉孔此時扭曲成一團,男人憤怒地吼著,隨手將裝有液體鋼杯朝著地上甩去。

發出了那樣巨大的聲響,杯內的熱水濺了拿著文件資料的青年一身,即使如此,一旁稟告的青年依然麵無表情。

「他知不知道,錯失這樣的大好機會,對我們來說損失有多大啊!」絲毫不將下屬的狼狽模樣納入眼底,男人依舊失去理智的怒喊著,「留活口隻會更麻煩啊!」

但這樣高分貝的呼喊,卻沒有任何人應聲。

空氣依舊保持著禮貌的沉默,專屬於自己的秘書也依舊漠然。

男人歎了一口氣,拉開了黑色的皮椅,以著一副高姿態的模樣入座,「你知不知道,為什麽他不殺雲之守護者?」

當初對於骸這麽突然的相助感到不信任,所以才派遣自己最信任的秘書全程跟隨。雖然任務的確是達成了,然而骸卻錯失了如此良好的機會。

「似乎是遵守著和某個已死去的人之間的承諾。」青年推了推眼鏡,瞳孔依舊毫無焦距,就像沒有感情的人偶一般,淡漠地回答著男人的問題。

「…………已死去的人嗎……」男子低頭沉思著,然後像是想到什麽一般,露出狡詐的笑容,「那麽,就取出他的記憶,加以消毀吧。」

一個人就僅僅擁有如此數十年的記憶,如果連自己在這數十年間的身份和過去都忘卻的話,就等於是一個嶄新的靈魂。

一個沒有過去的人,也就等於失去了感情。

一個失去感情的人,可以扮演任何人。

「霧之守護者阿……」男子猖狂地大笑著,像是對於自己的計畫感到滿意,「你再怎麽厲害,也不過隻是一個普通的靈魂而已……當你這十九年間的記憶全部被收取,你也隻能任由我們法國支配了啊……」

「千種,這個任務就交給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