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段(1 / 2)

東西。

秦越很好奇的在臥室東瞅西看,最後發現新大陸,跑到櫃子邊拿起個相框笑:“這肯定是你!”

裏麵已經泛黃的相片中,有個五六歲的小男孩,明明滿臉稚氣,還裝模作樣的舉著個衝鋒槍的大玩具。

夏實正翻找給婆婆帶的禮物,聞言抬頭說:“是啊,櫃子裏還有相冊呢。”

秦越很安靜的摸了摸小夏實的相片,輕聲道:“原來我對你的過去一點都不了解。”

夏實很怕他又突如其來的多愁傷感,立刻安慰:“時間長了就了解了,我會慢慢告訴你的。”

“恩。”秦越側頭問:“那個婆婆自己在這裏沒問題嗎,她不是日本人吧?”

夏實搖頭:“但她先生是日本人,就葬在附近的家鄉,所以我奶奶死後她就搬到這裏來住,怎麼勸也不肯回北京。”

秦越剛想接話,臥室的門就被婆婆拉開,她端了茶和點心進來道:“先歇會兒吧,餐廳安排好了,傍晚就會有車來接,我年紀大了,做的菜你們也不會愛吃。”

夏實和她很親近的樣子:“您快好好歇著吧,來添亂本來就不好意思,再把您累到怎麼辦?吃飯什麼的我自己會去。”

“你都多少年沒回來了,外麵一天一個樣子。”婆婆倒出茶來,歎了口氣:“不知道北京是什麼樣了。”

夏實多半想安慰她:“北京沒怎麼變。”

婆婆有點走神,已經蒼老的眼神飄忽不定的。

秦越接過夏實塞給自己的盒子,趕緊坐過去說:“這是我們給您帶的春節禮物。”

婆婆接過來並沒有打開,隻是目光深邃的看著秦越樸素的打扮和漂亮的臉,淺笑說:“多謝,這幾日玩的開心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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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已不安於又拘束又做作的家庭,夏實又怎麼會在這裏聽從老太太的安排?

他讓司機把車停在半路就帶著秦越溜了,七拐八拐的找到了小時候會自己去的拉麵館,要了兩碗熱騰騰的拉麵和幾樣小菜,在映著溫暖燈光的舊木桌前吃了起來。

第一次旅行的秦越開心的不得了,把所有東西都嚐了一遍,嘻嘻笑說:“原來挺好吃的,怎麼在北京吃的都那麼難吃啊?”

“隻有本地人才做的出來他們自己的味道,不信你在日本找一碗北京炸醬麵吃吃,嚇死你。”夏實吃光了湯湯水水,又要了炸魚、壽司和啤酒,仰頭喝了半杯才歎氣:“以前冬天來度假,但凡和爺爺奶奶吵架我就躲到這兒來,那時候總偷看大人喝酒,不知道酒是什麼味道,結果如今故地重遊都這個年紀了。”

“你怎麼和誰都能吵起來?”秦越挪走酒瓶:“別喝了,對身體又不好。”

夏實說:“沒事兒,這點酒。”

秦越不滿道:“喲,看起來你很能喝嘛,哪天和我比一下。”

“你?”夏實不信。

秦越側頭:“我從來就沒醉過。”

夏實笑:“小德性。”

窗外飄著的雪花似乎完全影響不到桌邊的暖意,他們對著彼此的目光中,漸漸少了幾分激動,多了幾分默契。

在這異國的夜晚,美麗的像是一幅圖畫。

可是這幅圖畫在躲在暗處的嶽茗看起來,卻並沒有那麼舒心。

他眯著漂亮的眼睛,靠在廢棄的電線杆旁點起支煙。

暗紅的火光在夜色中一閃。

僅僅如此細微的變化,竟然讓秦越對麵那男人側過頭來。

嶽茗是靠小心和謹慎活下去的人,他立刻又踩滅了香煙,轉身藏進了寒酷的冰雪裏麵。

Chapter 35

眼前的時節是滑雪場最熱鬧的時候,隨處可見家人出行或情侶約會,鮮豔的冬裝在冰雪之上像是一朵一朵綻放在早春的花。

嶽茗當然不曾有過這種生活,他自小所受的教育就是讀書、訓練、不要往人多的地方走、不可以交任何朋友、永遠需把家族的利益放在首位。

可性格強硬的母親與溫柔的父親先後離世,所謂的家族,也不過就剩他一人。

或許他自由了,但這自由的全部意味,都是迷惘。

東野每日所忙的都是和政客勾結幫自己洗白,而自己卻一再的逃離他的掌控,隻為漫無目的的在外麵遊蕩。

這次跟蹤人家跑到遙遠的北海道來,想必會惹怒東野。

嶽茗摸了摸已有無數未接來電的手機,帶上口罩和帽子,直步朝站在雪地上的秦越走去。

——不知那警察去了哪裏,隻剩秦越獨自在那裏東瞅西看。

留給他的錢都用到了吧?現在已經沒必要出去討生活了吧?

分別數月,嶽茗竟然最想問這些問題。

始終走神的秦越像是發現了什麼,忽然側頭過來,還稚嫩的臉上是幸福的笑意。

嶽茗也想笑,可口罩下的臉卻僵硬的要命。

兩人目光相接隻一個刹那,秦越便笨拙的劃了過來,與嶽名擦肩而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