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生病了你才會關心我......對不起......我隻想你每天關心我,不想你每天都打我......”秦越痛的表情悲慘,終於編出個可笑的借口。
聞言嶽茗的臉色有所緩和:“沒騙我?”
秦越搖頭。
嶽茗鬆了手,摸著他水淋淋的臉龐:“你聽我的話,我是不會打你的。”
秦越依舊站在滿是冷水的浴缸中,遮掩著自己的狼狽倉皇點頭。
“小越......”嶽茗抱起他:“我不習慣想那麼多,我不想再等了。”
說著,就親吻著他冰冷柔軟的嘴唇,打開旁邊架子上的潤膚露,用手指沾了些,便毫不留情的伸進他的私密處。
粗暴的動作痛的秦越拚命掙紮,嶽茗不知道的是,這種魚類缺水一樣的掙紮,絕不僅僅是因為疼痛。
“別,別......好難受......”秦越本就生著病,根本就別扭不過他,隻能裝可憐。
但嶽茗哪有那麼多善良可言,此刻他想做了,覺得有必要做了,就硬把秦越按在牆上,猛然便侵犯進他的身體。
血肉被撕裂的刹那,心裏好像有什麼東西也裂開了。
秦越垂死般發著抖,感到血好像流了出來,卻半點也不想哭。
哭泣,不是他毫無希望時的舒緩劑。
以前隻想對著夏實流淚,就算夏實不過稍微稍微關心他,他都能紅掉眼眶,就因為太愛了。
而其他殘忍的、冰冷的、毫無關係的人即使送來和死亡對等的折磨,秦越也不會真的傷心,因為那些根本就走不進他的心。
嶽茗自顧自的發狠占有著他的身體,吻過秦越不知沾著冷水還是冷汗的脖頸,低聲喘熄道:“別生我的氣,全都給我,我就不再懷疑你。”
秦越嗚咽了兩聲,沒有回答,把臉貼在冷的刺骨的瓷磚上任他予取予求。
他連半點尊嚴都沒有,還能回答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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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夜之後,兩人有將近十天都沒對話。
確切的說是秦越不回答嶽茗的任何言語。
他還感冒著,又受了這種不堪的傷,每天除了輸液就是喝粥,要麼就是抱著貓在房間的角落裏發呆,下巴瘦到尖尖的,非常憔悴。
嶽茗開始還哄一哄,過了兩天就整日去處理生意事務潛心應酬,不想再麵對這種狀況。
原本就清寂的古宅裏麵,變得更是寂寞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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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好。”
輝夜家是禁止訪客的,所以耳畔溫柔的招呼聲讓秦越以為是幻覺,並未回應。
來者又耐心的問:“您好,是秦先生嗎?”
秦越這才抬眸,瞅到個看不出年紀的和服男子坐在自己麵前,五官清雅秀麗,笑意溫柔。
“打擾您了,我叫秋海,是輝夜茗的茶道老師。”男人態度和熙,掩飾了他中文的生硬:“今日依約趕來上課,才曉得他不在。”
秦越嗓子有些啞:“哦,我也找不到他。”
秋海仍舊微笑:“我是來找您的,東野先生讓我開導開導您。”
“用不著這麼客氣,也沒什麼可開導的。”秦越態度極差:“大叔,你這麼老了還用敬語幹什麼?”
但秋海並沒有被激怒,竟然說:“輝夜是個任性孩子,他不會考慮你的感受,你和他生氣他也永遠不會明白。”
秦越沉默了半晌,自嘲的笑了下。
秋海說:“你不是自願在這裏的吧,可你們中國有句古話,叫做既來之、則安之,這本我抄錄的《心經》是給輝夜祈福的,現在送給你,希望你收下。”
“安?”秦越抬起眼眸,語氣中壓抑著憤怒:“什麼叫安,他毀了我的愛情,奪走了我想要的全部幸福!”
秋海目光漸漸變得深沉:“得到就是幸福,失去就是痛苦嗎?那麼這個世界上,有幾個人是真的幸福呢?”
秦越反問:“難道不是這樣嗎?”
秋海搖頭:“也許你隻覺得我虛長你幾歲,但我覺得生命的可貴並不在這得與失之中,而在於你領悟的輕與重,明白愛是什麼,不是比去質疑這愛在不在自己的手上更重要嗎?”
秦越失神的凝望著外麵已經開始凋謝的櫻花,不知在想些什麼,過了好久才慢慢的拿起《心經》的謄本。
他因為不能和夏實在一起就那麼痛苦,是不對的嗎?
“輝夜這樣是因為他忘記了什麼是快樂,以前他父親在的時候,他倒是很聽話。”秋海淺笑。
“他父親......什麼樣子啊?”秦越怪怪的問。
秋海起身對門口的女傭說了幾句話,然後就帶回來本相冊,溫柔的說:“是個很好很好的人,是我的......老師。”
秦越接過來打開,很意外的發現相冊裏麵的男人並不像自己,五官反而與嶽茗一樣極其精致的美,隻不過他很愛笑,眼眸因笑而彎起來的弧度,倒是和自己一模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