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段(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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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發了脾氣,陸羽的心情仍舊完全好不起來,誰也不見,整日躲在家裏麵酗酒。

但陳良卻沒有放任自己逍遙。

這晚回家後簡直越想越不對勁兒,第二天一早就匆匆的找人從營業廳查來自己手機號的詳單。

發現並沒有通話記錄和短信記錄,才略微安了心,又重新配備了個手機。

他在外麵風風雨雨混了那麼多年,現在全將寶壓在陸羽身上了,所以不希望他出現半點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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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前去參觀戒毒所的時候,夏實曾經聽人家做過報告,說毒癮來了就有如鋪天蓋地的黑暗,瞬時就籠罩住頭頂所有的陽光,癢,是鑽心的癢,痛,是裂骨的痛,隻覺得除了讓自己流血,根本沒有任何方法能夠舒緩。

原來都是真的。

陸羽毫無人性的將他鎖在房間裏整整三天不聞不問,不要說海洛因,就連水都不送半口。

夏實開始尚且一動不動的無所謂,待到毒癮上來,終究還是崩潰了。

將房間所有能破壞的東西砸的半點不留,又蜷縮在地上把自己抓的遍體鱗傷。

難受至極也疲憊至極之後,不知何時便失去了所有知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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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嘖嘖,我把你家砸了,你也把我家砸了,這算不算扯平?”三日後,陸羽吃過飯後,故意一臉饜足的開了鎖,在門口語氣欠欠的說道。

夏實倒在角落,好像已經死掉。

陸羽曉得他沒那麼快玩完,平靜的對保鏢道:“把他抬到浴缸裏。”

保鏢立即行動。

陸羽脫下西服外套,悠然的挽起襯衫袖子:“這回冷沒冷靜,想沒想清楚自己哪裏不對?”

多麼狠毒的家夥。

逼人吸毒,而後毒癮就能給人全世界最徹底的淩遲,根本不用再親自動手。

夏實因冷水澆到臉上而睜開了眼睛,全身發著抖,半個字都講不出來。

陸羽見

了頓時感覺不錯,又給他換成熱水,還吩咐手下說:“做頓好飯給他,別餓死了。”

“少碰我......”夏實努力發出嘶啞的聲音。

陸羽揉著他的短發:“我就要碰,你還手啊,再用那種洋洋得意的勁兒瞧著我啊,啊?!”

話畢,就狠打了他一下。

夏實魂不守舍,頭垂在浴缸邊絲毫無力。

陸羽遂不做聲,默默地幫他脫下衣服、洗好澡,又命保鏢將他扔回剛剛鋪好新床單的床上,揮揮手說:“出去。”

屋內滿是狼藉痕跡,仿佛世界末日。

夏實身體裏抓心撓肺的恐怖感覺已經退散了很多,但仍舊止不住的冷汗直流。

“以後別這樣了,別故意和我作對。”陸羽輕撫他的眉角微笑。

夏實沉默,隻有顫唞的睫毛顯示他還清醒著。

陸羽道:“我是喜歡你啊,不然你有一萬條命也不夠死的,知道嗎?”

夏實要緊牙關嗎,半天才努力發出個詞:“不需要。”

“嘖。”陸羽拿出懷裏的針管,跳下床哼道:“本來想就這麼算了,你非如此,那就再醒兩天腦子吧。”

話畢生怕被夏實襲擊,趕快離開屋子關上了門。

“陸哥。”剛剛走過來送食物的女傭遲疑叫道:“這......還給嗎?”

陸羽轉身親手翻了翻菜品,覺得沒有可疑,便擺手說:“給他吧。”

女傭低頭,在陸羽的注視中進了狼藉的臥室,把托盤放在床頭櫃上。

夏實發著抖,立即掀翻食物。

被驚到的女傭後退兩步,對著眯起眼睛的夏實用唇形說:“給戴局了。”

夏實又緩緩的將眼睛閉上。

陸羽站在走廊道:“不要算了,少慣他毛病。”

女傭滿頭的冷汗,在極度緊張中轉身,匆匆的下樓消失。

保鏢畢恭畢敬的過來道:“陸哥,良哥約你吃飯。”

其實陸羽有點酗酒後的醉意與疲憊,但想到這幾日已經拒絕了陳良兩次,索性答應:“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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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不能再等。

夏實知道自己的身體已經到了極限,也堅信讓臥底傳出的數字就是他想知道的秘密。

因而待到房門被鎖上,他就吃力的摸了摸床頭的縫隙,摸出一小點之前分次節省下來的白粉。

最後......這是最後一次。

夏實忍受著身體與心靈的雙重痛苦,如此艱難地想著,便迫不及待的翻出打火機烤著那小撮的毒品。

幽幽的煙霧冒了出來,帶著這世上最甜美苦澀的誘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