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棟建築是沈默言根據帝國高層常見的獨棟建築來建立的,曾經的他也是住在這樣的房子裏,一樓是被兩條通往二樓樓梯圍繞的大廳,兩邊原本都該有彩色玻璃窗的,可惜他的異能做不到還原這一點,所以透過沒有玻璃的窗口照射進來的是光最原始的顏色。
既然把他們放了進來,沈默言自然是等在了那,但是他不是一個願意委屈自己的人,所以他是坐著等的。
在看到他們走了進來之後,他就這麼坐著對著來人抬手做了一個請的動作,“坐。”
跟著進來的都是接受過軍隊專業培訓的有一定實力的異能者,但是當他們看到隨著眼前這個男人的一個字,就憑空凝聚出來的黑鐵桌椅之後,他們懷疑對方的異能是不是聲控的,為什麼使用的仿佛不費吹灰之力。
好在領隊的人都是見過大世麵的,老前輩並沒有和對方客氣的意思,他就在沈默言正對麵的位置坐了下來,其他人見他坐下,便都不坐了,就連羅澤忠都隻是站在一側。
這一作態無形之間就給這位並不年輕了的長官增添了一種氣場,在加上他本人久經沙場的氣勢,這種隱藏在深處的威懾力足夠唬到任何一個成年人。
羅澤忠說對方隻是一個大學還沒有畢業就遭遇末世的普通學生,但是老前輩在真正看過本人之後,卻並不這麼覺得。
從眼前這個年輕人的神態裏他看不出任何獨屬於這個年紀的人的張揚,同樣也沒有因為得到強大力量而顯露出來的自大,在意識到隻要他坐在這裏,其他人都不會坐下之後,對方就撤走了多餘的座椅,目光也自然而然的落在了他的身上。
在這種距離下,那雙赤紅色的眼睛就顯得格外顯眼了,窗外的光落在他身上都讓人生不出一點暖和的念頭,他的存在就讓人無端感到冷。
他的人和他的異能相當貼切。
“作為軍方基地的負責人,我們需要負責保護基地裏每一個人的安全,所以我們必須要弄清楚一切在末世發生的怪異現象,所以有些事情我們得了解。”老前輩並沒有打算和沈默言打什麼官腔,他說的極為直接,“你的立場還有你的目的。”
沈默言在聽完對方直白的疑問後出聲問道:“你們聽說過喪屍王嗎?”
沈默言會把他們放進來的理由十分簡單,他隻不過是單純不想在最關鍵的五個小時裏麵被打擾罷了,等喪屍王成功進階之後,對上喪屍王他必定是要收回留在外麵的這些異能專心對抗的,到時候沒了外牆的阻礙,他的任務會被這些已經注意到這裏情況的人幹擾的可能性極大。
在場都是對具體情況一知半解的人,此時聽到沈默言提到這個詞,眾人皆是一愣,緊接著大駭。
羅澤忠最先沒有沉住氣,“你是——?!”
“澤忠!”他後半句話沒有能說完,老前輩就喝止住了他,這位老前輩盡力讓自己不要因為這個消息而顯得大驚小怪,語氣也力所能及的保持平靜,“你有什麼條件?”
“你指什麼?”沈默言問道。
“你願意和我們像這樣心平氣和的交流,那麼意味著你並不完全站在喪屍那一邊,假如你能作為喪屍的王製止住喪屍的行為保證普通人安全的話,在我們力所能及的範圍內,任何條件我們都能答應。”
沈默言看著眼前的長者一本正經的模樣,花了半分鍾理解了他這話的意思。
為什麼他們會把他當成喪屍王?他長得像嗎?
這群人還行不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