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有異能者才能對付進階喪屍,可異能者的數量實在是太少了,他們有心給足異能者所有最好的待遇,可問題是異能者的待遇上去了,普通民眾的憤怒也更加劇烈了。
兩邊無法調節,他們決定根據外出清理喪屍得到的晶石作為回基地獲得報酬的憑據,誰知道這又引起了更強烈的反對。
“如果你們連保護我們都做不到,還要我們冒生命危險,那我們拚死拚活的跑來這裏有什麼意義?”
“就是因為你們是官方,所以我們才信任你們,沒想到到頭來你們和西邊的異能者基地沒什麼區別。”
“我們老百姓交稅就是讓你們在這種時候派上用場的,早知道你們這樣,我們還不如幹脆去西邊那個基地,至少那的異能者比這基地的厲害些。”
這還是他們第一次聽說西邊有一座避難所,而且那裏還有強大的異能者,早就被煩的焦頭爛額的高層確定派人去接洽一下對方。
在末世各自為營是不可取的,有能力的人更應該聚在一起。
為了表達誠意和保有最起碼的謹慎,他們讓基地的異能者和曾經擁有豐厚戰績的上將和士兵帶上了一批物資前往西邊接洽。
隻不過在經過市區的時候,他們接到了一個求救信號。
他們已經很久沒有接收到過軍方電台的求救信號了,順著信號的方位找去,卻發現信號源是在一個住宅樓裏。
奇怪的是,這座住宅區的喪屍數量格外的少。
他們覺得有可能這棟樓裏真的有幸存者,樓裏的這些喪屍極有可能是幸存者清理的,但是既然有能力清理那麼多喪屍,那麼想必肯定是異能者,抱著有可能會找到一個新的異能者的心情,他們順著信號找到了發送信號的遇難者。
對方是一對二三十歲的夫妻,詢問過後才發現他們之中並沒有一個是異能者,更沒有人外出清理過喪屍。
這附近絕對有異能者是不會有錯的,異能者在末世太珍貴了,哪怕耽擱一點時間,他們覺得也有必要找到他。
誰知道正當他們打算從一樓一間間找起的時候,竟然推開第一扇門就看到一隻被捆的嚴嚴實實的喪屍在房內,從那隻喪屍的外形上來看,這還是一隻進階喪屍。
頓時所有人嚴陣以待,訓練有素的軍人第一時間抬起了槍,砰的一聲,子彈毫不留情打向那隻無法動彈的喪屍。
進階喪屍的行動反應力確實快,在那些人抬槍的第一時間它就猛地晃了一下自己的身子,在子彈打過來的同時摔在地上,躲開了第一波子彈。
隻不過捆著它的東西實在是結實的很,它除了讓自己摔倒之外再也做不了其他動作了。
眾人還來不及細想捆著這隻喪屍的到底是什麼,那捆著喪屍的東西就瞬間融化在了空氣裏,突然得到自由的喪屍愣了一秒,然後飛快的打破了窗戶,一躍而出,逃出房間的喪屍站在窗口前的草地上猶豫的往後望了望,直到又一波子彈打來,它才扭頭跑走,在眾人眼中幾下就沒了蹤影。
它逃出住宅區根本沒花多久,但是它根本不知道沈默言平時都會去哪裏收割晶石,所以它茫然的在一片區域四處瞎轉悠了好久,這才找到那個人類的身影。
他看起來和平時沒什麼區別,但是光是看到他站在那,都讓它有一種整個喪屍都放鬆了的感覺,被人類的槍口指著的感覺太可怕了,它到現在都有點心有餘悸。
它敏捷的躍過又一輛廢棄車輛的車頂,飛快的突破大路上無數喪屍的阻撓,向他跑去。
如果不是這個人類在關鍵的時候鬆開了捆住它的異能,它現在有可能早就死掉了,還好它及時得到了自由……
嗯?
等等,它得到自由了誒?!為什麼還要去找這個人類啊?!
意識到問題所在的喪屍猛地一個急刹車停在了一輛大巴的車頂上。
它早就已經跑到了那個人類的視線範圍之內,他也一早就注意到了它,但是如果現在它及時轉身逃跑,這麼遠的距離以它的速度還是能跑掉的。
喪屍的聽覺很好,進階喪屍的視力和聽覺更好。
它看到沈默言朝它招了招手,隨意的開口道。
“過來。”
根本沒什麼骨氣的喪屍甩了甩尾巴,屁顛屁顛的過去了。
比如成為喪屍是他自己抵禦病毒的意誌力不足還是這個身體原主本來的宿命,又或者係統能不能在他成為喪屍的同時保留住他的意識以及自我行動能力,再者最重要的是成為喪屍之後他還能不能完成係統發布的任務。
他來之前原主就感染了喪屍病毒,所以沈默言就猜測係統既然把他投放到原主身上,他就不可能死於早已發生且責任不在於他的事件上,可現在想來這些都隻是他自己的臆想,係統從未肯定過他的想法,它從一開始除了必要的通知就一直保持著沉默,沒有提示也沒有暗示。
係統沒有給過他任何保障,沒有說過他有什麼安全期,更沒有說過他有死後重來的機會!
他需要係統,更需要積分,他不能在這裏失敗。
沈默言掙紮著想要起來,在大腦一片混亂之中他想起了係統的另一個功能,除了係統商城之外,係統還有一座獨立圖書館,之前他一心想要早一點開始任務,根本沒有來得及接觸這項功能。
圖書館顧名思義是放藏書的地方,可是看係統商城就知道,係統的圖書館自然也不會普通,沈默言認為裏麵有可能會有他需要的東西,無論是能解決他現在困境的書也好,亦或是能解釋清楚係統法則也可以。
總而言之,現在什麼都好。
“係統!開啟圖書——!”
就在他最後一個字即將落下的時候,教室的門終於承受不住不斷的撞擊被撞開了,張著血盆大口的喪屍第一時間向著教室內唯一的一個活人撲去。
沈默言現在行動不便有沒有東西可擋,於是他幹脆抬起了整條手臂都似乎失去知覺的右手,他剛一抬,撲上來的喪屍就一口咬在了他的小臂上。
果不其然,被這麼咬了一口他都沒感覺到任何痛楚。
現在不是叫出圖書館的時候,沈默言胡亂的在不遠的講台上摸到一支水筆,或許所有屍化的人力氣都會變得大起來,眼前這隻喪屍力量就遠遠超過一個成年男人,沈默言能暫時擋住它也是因為他也是產生屍化的一份子。
在抓到水筆的一瞬間,沈默言反手一抓,筆尖對著喪屍的腦袋就猛地捅了進去,在半支水筆沒入喪屍腦袋的同時他一腳踢開了這隻死咬著他手臂似乎想要撕下他一塊肉似的喪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