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能在得到異能沒多久之後就毫不猶豫的爆頭喪屍,卻做不到毫不留情的殺死試圖背叛他的許成等人,江煒塬頂多就是給了他們一點教訓。光是這點上他和沈默言就天差地別,所以現在的他同樣也做不到在喪屍的腦子裏翻找晶石。
“沒什麼,我們走吧。”他鎖上車門,拿走了鑰匙之後就先一步往前走了。
沈默言跟上。
他們的車停在一所敬老院的門口,江煒塬在末世爆發的第一時間就急著開車往這邊跑也就是這樣原因,因為他的爺爺奶奶在這裏。
江煒塬的家裏確實家大業大,可是強盛的卻並不是江家,甚至江煒塬手下的企業也並不姓江,他的父親家裏不過是尋常人家,母親才是真正的千金小姐,用入贅或許能更好的形容他父親的情況。
他雖然隨了父親姓,但他還有一個雙胞胎弟弟跟著母姓,可以說如果不是江煒塬的手段了得,他的弟弟又整天不務正業,繼承家業根本輪不到他一個外姓的,家族裏上一輩的甚至早就議論過著手更改他姓氏的事,可誰都沒想到這末世降臨的這麼突然。
江煒塬對家族沒有歸屬感,作為有錢有勢的一方早在喪屍爆發的第一時間就開好了路,連夜趕著往軍方那逃了,隻有他還記得呆在敬老院裏的爺爺奶奶,小的時候家裏聽信道士的卜卦,所以江煒塬並沒有被當成繼承人培養,他很長一段時間的童年都是和爺爺奶奶度過的,他心裏無時無刻惦記著那兩位老人。
此時他看到敬老院荒廢的模樣,頓時心裏一咯噔。
他的腳步也不由的加快,幾乎是用跑的來到了敬老院的門口,敬老院周圍有石牆圍著,可是門口的鐵門卻已經有一半倒在了地上。院子裏幾頭喪屍漫無目的的走動著,最中間的那棟樓更是大門大開,還能看到裏麵遊蕩的喪屍身影。
毫無疑問這裏已經徹底被喪屍侵占了。
“無論你是為了什麼來這裏,但是現在可以請你和我一起進去嗎?我要確認我家裏人的情況。”他頭一次慎重其事的對沈默言說道。
江煒塬並不信任沈默言,但是他也不能不承認,在沈默言還沒有表露出想要做什麼的前提下,他確實是一個強有力的隊友。
沈默言應下了,哪怕江煒塬不說,他也會去收割這一整個敬老院的晶石。
這座敬老院占地麵積並不算特別大,建築偏向西方,末世爆發之前的價錢也十分可觀。一共五層的敬老院他們花了兩三個小時才徹底跑完,在推開最後一層樓的某間房間時,一路上都表情沉重的江煒塬徹底愣住了。
房間裏淩亂不堪,到處都是血跡和被撕碎的布料,床頭還放著老夫妻兩人相攜微笑的合照。
江煒塬大腦一片空白,他以為他來的快的話說不定還能趕得上,但此時此刻卻被現實狠狠的打了一擊臉。
他幾乎失魂落魄的杵在原地,半響沒有反應。
沈默言冷眼看著江煒塬這幅模樣,他想,現在的話恐怕不費吹灰之力就能擊垮他。
一直隨身依附在他右臂的黑鐵再次在他手中凝聚成了一把黑色長刀,他站在江煒塬的麵前,當著他的麵抬手一刀刺過他的臉龐。
鋒利冰冷的刀鋒幾乎貼著他的臉而過,江煒塬卻像是反應慢了一拍一樣,過了一會才轉頭看向身後,猙獰的喪屍幾乎下一秒就能咬殺他的脖子,卻被一刀捅穿了腦袋。
他愣了一會,才慢吞吞的說道:“謝謝。”
他的道謝才剛說完,就被沈默言提著衣領按在了一邊的牆上,江煒塬雖然不明白他想做什麼,但是現在的他沒有心情去問,也沒有心情去反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