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他們有大片的耕作地,大量的種子,水源的問題也已經解決了,隻要不斷外出尋找新的資源,熬過第一批作物成熟的時間就可以了。
毫無疑問基地的建成十分順利,在尋找幸存者的過程中,他們甚至遇到了其他無處可去的異能者,現在基地有了不少新的異能者,這些異能者大部分都還沒真正成長起來,但是異能者越多,基地的保障也就越多。
一開始自命不凡覺得同樣是異能者差不了太多的那些人,在挑釁過後被揍的下不了床,就再沒有過任何反抗的聲音了。
雖然隨著基地的建設越來越好,規矩也越來越多了,但沈默言的行動照樣十分的隨心所欲。每次由他帶隊的行動他都不會缺席,跟著他外出的隊伍也從來不會受傷,所以沈默言這種帶隊回來就馬上又獨自離開基地的行為並沒有人有什麼意見。
整個基地對此最有意見的人恐怕就是江煒塬了,他發現沈默言在基地的時間似乎越來越少了,他們之間的交流也少的可憐,隻有在每天行動之前有幾句簡單的交流。
他本能的不喜歡這樣,甚至因為這個發現而感到煩躁。
直到某一次深夜,江煒塬偶然撞見了剛回基地身受重傷的沈默言時,這種情緒才徹底爆發了出來。
江煒塬甚至沒有去理會他身上血淋淋的傷口,揪著沈默言的領子就把他按在了牆上,原本被他夾在指尖隻抽了半根的煙更是落在地上,被踩滅了。
“你是不是沒把我當過兄弟?!”他質問道。
三番五次獨自行動也就算了,但是關鍵沈默言從未和他提過他去了哪裏,做了什麼,更是沒說過他是不是遇到了危險。
就像這一次,幾乎從江煒塬認識沈默言到現在,他就沒見過他受這麼重的傷,他僅僅隻是做了一個拉扯的動作,似乎就讓對方的傷口又破裂了,哪怕借著月光都能看到從深色衣服裏滲出的血跡。
一個異能者為什麼能傷的這麼重?他碰到進階喪屍了?
沈默言不發一語的任由他拽著,他沒有辦法回答江煒塬的這個問題,如果江煒塬也能看到係統列表的話,就能輕而易舉的看到沈默言對所有人的傾心值都是0,這其中當然也包括相處時間最長的江煒塬,以及最開始讓他感到有些厭煩了的蘇曉。
在遇到蘇曉的時候,是他剛來到這個世界被喪屍病毒折磨,情緒最為不穩定的一段時間,在逐漸適應的現在,原本因為不穩定而對蘇曉降下的好感自然也回到了正常狀態。
江煒塬原本挺喜歡沈默言這副冷冰冰的模樣的,畢竟他知道對方並不是真的冷淡,他總是在他需要的時候出現,給他幫助甚至救下他的性命,他覺得他隻是不善於表達而已,這一點隻要他一個人知道就夠了。
可是現在他發現他想錯了。
“你眼裏到底有沒有過我?”
沈默言平靜的注視著他,兩人的身高相當,他看向他的時候江煒塬恰好能看到對方眼裏的自己,江煒塬猛的意識到自己剛才的發言有些失控。
“你有什麼事至少可以和我說,有危險也不要一個人擔著,我們是同伴不是陌生人。”
他補救的太晚了,哪怕沈默言再怎麼不關注這方麵的事,他也意識到了江煒塬此時到底是個什麼狀態,就連係統任務的突然完成他似乎也有了點眉目。
隻不過沈默言不理解江煒塬到底為什麼會喜歡他?
他有什麼可喜歡的。
一時間招來一切的沈家人人喊打。
在帝國人民的壓力下,很快帝國管理層召開審判,不出三日,審判結果就出來了,沈家罪證確鑿,被判最高等級叛國罪,一律處予死刑,而沈家兩個孩子還未成年,所以由死刑改為無期徒刑,需要在帝國監獄勞役終身。
帝國的製度是寬容又殘忍的,兩個未成年的孩子能在監獄活上多久,所謂的無期徒刑也不過就是死緩的另一種形式罷了。哪怕是這樣,也有不少人對此感到氣憤不滿,沒有人覺得這隻是兩個孩子,在他們眼裏這兩個孩子也是和叛國者留著相同血液的共犯。
“呸!看什麼看!”
男人的聲音粗狂低沉,他像是看到了什麼髒東西似得,一腳踹在了原本就站不穩的少年身上,少年原本就搖搖欲墜的身影頓時被踹倒在地,髒兮兮的素色囚服上滲出了深色,可見是原本的傷口又裂了開來。
另一個男人見了連忙拉了同伴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