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異世界變強(八十七)(1 / 2)

其實在更早的時候沈默言就大致清楚在這個以獸魂等階為力量分層的世界, 提升等階時會發生一些什麼, 畢竟有著最初世界的經驗,他從未將力量的提升過程當成是一種能夠有多好受的事。

可在仔細調查了之後他才發現,這個世界力量提升的過程非但不會因為力量的質變而產生痛苦,反而會因為獸魂的強度被提煉而導致獸性的強製覺醒, 從中產生的副作用就是會引起強烈的興奮以及難以抑製的快感。

等階越高受到的影響也就越大, 與此同時他身負重傷,這種感覺隻會被更加強烈的無限放大。

這還是自從遇到係統以來頭一次,光是保持理智就已經耗費了他全部的力氣,進階的蛻變令他渾身的細胞都仿佛在愉悅的戰栗,無論是揪緊衣領還是扣住地麵都是因為無法抑製這如同從靈魂深處傳遞而來的舒暢。

這麼麻煩的進階過程, 應該說不愧是“獸”嗎?

哪怕再怎麼像人, 在遇到這種情況的時候無論是身體還是情感都會回歸最原始的獸性。

就算是在這種情況下他也不得不分出一絲理智去思考接下來的行動,沈默言清楚的知道對於一個四階獸人而言認出他目前的狀況究竟是發生了什麼或許隻需要幾秒的時間, 而在做出判斷的下一秒, 他毫不懷疑對方會直接趁著他還處於虛弱狀態的時候下手。

這一步其實就連他自己都不是那麼的有把握, 假如以全身而退為目的積極的迎敵, 他至少有九成的把握能夠以極小的代價從對方手裏逃走, 但對方見到了他們脫逃的現實, 所以臨時撤離從來不在他的考慮範圍之內。

以激進的方式對敵人造成一定程度上的損傷,進而選擇保守的防禦,這都是他深思熟慮之下做出的選擇, 一方麵為了能拖延到係統一個小時的鎖定時間, 另一方麵他也能以最緩慢的速度將自己逼入絕境。

隨著身上的傷勢越來越重, 空氣中漂浮著的似乎都是屬於自己的血的味道,而在第一次腳步虛浮不穩的時候,他成功的感受到了緊迫感和不確定性。

因為在這一刻,敵人決定性的勝利以及他毫無退路的事實才真真切切的被擺在了台麵上。

就連沈默言自己都不能確定在他有意讓自己變得毫無反手之力的情況下,是否能夠在一個四階的敵人手上成功存活過一小時,這是連他自己都無法確定的賭注。

可也正是因為如此他才能贏。

早已知道結局的話,那麼他將永遠都不會達到進階所必須的條件——緊張感、強烈的壓迫感。

還好賭贏了。

他很想鬆一口氣,但卻無論如何隻能咬緊牙關,進階途中造成的影響還在持續進行,光是睜開眼睛查看係統所剩時間的倒計時就已經花費了他相當大的力氣。

距離係統一個小時解鎖功能還剩下4秒。

他現在所壓製著的獸性一旦釋放便會無差別攻擊周圍所有的人,這是一種麻煩嗎?在眼前的這種情況下當然不是,可隻要他的進階沒有完成,那麼想要在這樣的情況下對上一個比自己高上一階的對手,就勢必得準備的萬全一些,力求萬無一失。

一旦他放鬆精神讓屬於獸性的本能控製身體,他的理智便會蕩然無存,這是沈默言極為不喜歡的一種狀況,可也無可奈何,所以在這之前他需要利用係統首先將這具身體修複完成。

4秒的時間遠比看起來要來的漫長。

他看著最後一秒落下。

“抓住他!”

與眼前徒然亮起的係統富有科技感的熒藍色幾乎同時響起的,是一個屬於第三方的聲音,從他這裏聽來仿佛來自遠處,身上的傷外加進階的副作用令沈默言幾乎無暇分辨這個聲音的方向。

有人來了,並且似乎不止一人

就在沈默言想著這真是糟糕到不行的展開時,伴隨著那道命令,提著長槍正準備解決掉他這個後患的獅族猛地被擊倒,耳邊似乎響起了兵器碰撞的聲音。

這一展開已經足夠讓沈默言想到一些什麼了,但他卻不知道該不該鬆一口氣。

隨著趕來的部下在千鈞一發之際成功壓製住了敵人,發現小夥伴已經身受重傷的段澤連忙跑了過去,他帶了不少藥劑,但麵對血淋淋的傷口卻頭一次有些無從下手。

進階的要求相當於是要求那個人死裏逃生一回,他身上的傷自然也不會是像以往那樣雖然看著嚴重卻不致命,身為敵人的獅族對他可是招招往死裏下的手,顯然到後半程急躁的已經不打算給他留一條活路了。

他幾乎是倒在血泊之中,身上屬於王國軍的製服早已被破壞的慘不忍睹,每一處破損都代表著一處傷口。

這種傷勢就算是藥劑也沒有辦法瞬間恢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