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冒冷汗的瞅向他,腦袋飛速轉著試圖回憶剛才他說的話有什麼惹惱自家總裁的,但卻發現明明他報告的都是好消息呀。

其他在場人員也同樣不約而同的齊齊扭頭看向跡部慎吾,他們總裁雖然平時冷了點,但卻從不會無緣無故的發脾氣,甚至很少發脾氣的,當然,如果他真生氣了,隻會讓人生不如死,才不會浪費自己的力氣發脾氣。

就見跡部慎吾雙手撐在圓桌邊緣,不知道想到什麼表情駭然,眸子直視著桌麵的文件,眸光犀利,在場的員工不由全身一僵,緊張起來,小心翼翼的麵麵相覷,試圖用眼神傳遞彼此的猜測,連聲音都不敢發出。

“總裁。”最先反應過來的是一旁的助理,他起身輕輕在跡部慎吾旁邊喊了一聲。

跡部景吾回神,聽到他的聲音才壓下突如其來的心悸,隻覺得心髒還在砰砰的跳,心中升起一股不詳的預感,而能夠讓他產生這種感覺的人,隻有家人。

穩了穩神,跡部慎吾看了眼助理,然後起身對正襟危坐的職員說道,“今天就到這裏,各部門經理把報告都交給田中,散會。接下來就交給你了,田中。”

又轉頭對助理田中說了句,不停他回答就轉身出了會議室,留下不明所以的一群人。

而習慣性放學後到網球場練習的跡部景吾也在同樣時間心髒猛地跳動過快,原本很容易接到的球卻揮空拍失分。

場邊的人也一頭霧水的瞅著失常的跡部景吾,就見他原本張揚囂張的臉上表情凝重起來,低頭看了看在地上彈動幾下滾開的網球,心中突然焦躁起來,總覺得會有什麼不好的事情發生。

眉頭蹙起,跡部景吾無視了對手的叫囂和場邊議論紛紛的人群,臉色難看的對已經起身的樺地說了句,“樺地,我們走。”後迅速帶著他離開了學校。

意大利,米蘭。

跡部由美失去意識前隻覺得原來被槍打中的感覺這麼單純,隻有一個字,疼!

心中默默想著,以後這救人的習慣也該改改了,她年紀也不小了。

就這樣腦中劃過的亂七八糟的跡部由美趴在給了她一槍的人身上失去了意識。

看著昏倒在他懷裏的女人,他一時間還有些反應不過來,竟然被一個陌生女人救了,如果不是緊貼著他的身體還帶著溫熱以及雖然微弱但確實在跳動的心髒,他真的以為是在做夢。

明顯的感覺到她的心跳漸漸弱下來,知道應該盡快送她去醫院,可是他現在卻無能為力。

高估自己的本事,結果被敵人設計,中了敵人的陷阱,身負重傷,連起身的力氣都沒有,他從來沒有這麼狼狽過,雨水劃過的臉上說不出是懊悔還是陰狠,銳利的眸中似乎泛著綠光,襯著周圍的環境,滲人的厲害。

“XANXUS!”正當他費力的抬起一隻手準備扶起跡部由美的時候,巷口突然傳來一聲熟悉的大嗓門,頓時渾身一震,不離手的槍毫不猶豫的再次扣動了扳機,這聲槍響卻是為了表明自己的位置。

果然,幾乎是立刻,頂著一頭有些淩亂白色長發的斯誇羅出現他麵前,兩條眉毛習慣性的豎起,一臉焦急。

卻在看到XANXUS時,表情有些呆滯,眨眨眼,伸手一指他脫口說,“都什麼時候了,你還有心情找女人!”

“白癡!給我看清楚再說話!”雖然不肯承認,但斯誇羅的出現讓他著實鬆了口氣,罵人的力氣也有了,瞪他一眼,“快送她去醫院。”

“哦。”斯誇羅反應過來,瞅見她背上的血,挑挑眉道“你被這女人救了?”

說著就上前一步抱起跡部由美,掃過她身上的傷皺皺眉,比他想象的嚴重多了。

“少廢話!”XANXUS不耐煩的又瞪他一眼,“其他人呢?”

“在後麵。”斯誇羅不耐煩的瞅他一眼,發現死不了,就抱著跡部由美往巷外走去,“一會兒就過來了,正好夏馬爾在,他的話應該還有得治。”

夏馬爾的治療室中,莫斯卡帶著重傷的XANXUS來到這裏,正好聽到斯誇羅正在給夏馬爾講他被女人救了的糗事,夏馬爾一邊給跡部由美檢查傷口一邊不正經的哈哈大笑。

見到XANXUS耷拉著一張臉進來,毫不掩飾自己的嘲笑,“喲~過來啦。”

“有救沒?”XANXUS瞅了眼推車上的跡部由美,無視他的問題開口問道。

“難了,背後那一槍擦著心髒過去,停得位置很危險,而肩膀那槍又是近距離的穿透,失血過多,嘖嘖。”夏馬爾一臉不正經的搖頭晃頭的說著,不知道是真是假。

“她死你陪葬。”XANXUS眉頭皺起,視線從由美身上移到夏馬爾身上,冷冷的說了句。

“哦~我好怕哦。”夏馬爾聳聳肩,連看都沒看他一眼,手上動作不停。

“夏馬爾先生,手術室已經準備好了。”手術室的門被推開,一個護士開口對他喊道。

“好。”夏馬爾聞言點點頭,還不忘對她眨眨眼,然後招呼一旁的醫生推著推車一起進了手術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