隊員們痛哭流涕。這是一次勝利的大會,空前的大會,弗凱隊長以其獨特的人格魅力俘獲了年輕一輩人的心。
而弗凱隊長回到指揮車上,麵對主辦集團代表安吉拉上校時,則萬分感激地說:“此次選訓的陪練工作讓我們的二線新人獲益頗深,將使他們有效認識到當前形勢的嚴峻,以科學發展觀的態度麵對將來可能發生的任何情形。”
安吉拉上校連連點頭,稱讚弗凱隊長是一位盡職盡責的好隊長,她還對此次選訓初級階段中沒有出現死亡人員表示由衷的欣慰與感激。
弗凱隊長與安吉拉上校緊密握手,深情凝視,語重心長地說:“此次我方隊員十九人負傷,直升機運輸費、急救費、治療費複健費營養費陪護費和誤工費我會通過可靠會計公司審核後報交你處,請予從速處理。”
安吉拉上校瞠目無語。
事實證明國際革命友情大半建立在金錢關係之上。而弗凱隊長的確是一位盡職盡責的雇傭兵團附屬分隊的好隊長,在金錢關係上絕對值得信任的好領導。
總而言之,沙漠雛鷹的二線隊員們曆經了包括奇斯與楊的暴力加持,自尊心受到了嚴重的傷害,這成為他們職業史上無法遺忘的屈辱的一頁,成為了他們在日後的訓練中勇往直前拚死特訓的絕對動力。
而在這其中,楊也為該次選訓留下了華麗麗的一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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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奇斯大戰二線戰士的同時,李鷺繞過沙漠雛鷹的重重駐守,回到了駐地。然後她看到了已經收拾打掃好的營區,學員們個個麵色不善,營區上空縈繞著殺人一般的怨氣——以楊為中心向四處散播。
分散的學員都集中回來了。
李鷺的猜測是正確的,他們的遇險也是選訓中的一個環節。
淘汰的人數大概不少,她站在人群外圍,隨便掃視一圈就知道少了不少人。就是不知道是真正的死亡還是由於失去繼續參訓的資格而被提前送走。
炸毀的帳篷被新的帳篷代替,日用品和食物藥品包裝箱堆放在帳篷外麵。獨獨不見學員們身上有配給武器。
李鷺想到的是,繞進營區所見的幾股遊兵。那應該也是輕騎兵學校的人,負責收繳他們帶回來的武器,以避免學員在大難逃生的特殊經曆後由於情緒不穩而薄發的傷害事件。
問題是他們看錯了對象。楊那家夥慣用的武器,從來都是奇異得讓人無法理喻。他目前就站在一棵高柏下,單手掐著一個雇傭兵的脖子。
他的樣子也很淒慘,平光眼鏡的一個鏡片不知道脫落在什麼地方,鼻青臉腫,迷彩作訓服被扯得七零八落。
在場的學員們卻無法忽視眼前所見的淒慘表象中折射出來的駭人本質。
楊單手扣著那名雇傭兵的脖子,他的五根手指上套著黑色的玳瑁指甲,堅韌有力。隻要他願意,這名士兵的喉嚨隨時會被捅出五個血洞。
在場學員默不作聲,他們理智上都知道這些雇傭兵也是任務所需,才不得不對他們來了一次拷問訓練,不過情感上卻都很想這個看上去很淒慘倒黴的眼鏡兄能夠對他們飽以老拳。
李鷺站在外圍,很容易以第三者的身份觀察全場的情況。她聽見有細微的聲音在向楊的方向靠近。順聲音往圍觀學員們的背麵尋找,見到是三個援助行動隊員。他們武裝荷彈,排好了戰術隊形正向楊的背後十二點方位集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