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段(2 / 3)

他的目光先在奇斯臉上停留了幾秒,然後掃過埃裏斯,自己退開兩步讓他們進來。

埃裏斯友好地拍他肩膀說:“才多久不見就長進這麼多,容得下外人進你的老窩了,不怕我們搞髒?”

楊揉著鼻梁,顯得很累:“這是租用的,不算是我老窩。”

奇斯陰沉的冷臉漸漸變了,他驚訝地看著楊。

“我現在心情非常不好。”楊不悅地說,“你最好不要在我的地盤裏到處放殺氣,我會忍不住動手。”

“我好像認識你?”

楊不再理會他,對埃裏斯說:“風衣掛在衣帽間裏,不要帶進去。”

埃裏斯是個粗放型的好好先生,他一邊脫衣服,一邊對奇斯說:“你這是開玩笑嗎,他就是楊啊,輕騎兵學校裏被當成人質抓起來的那個,最後還是你救出來的。說起來,引為我們那一屆的美談哦,說是英雄救美人之類的。”

“埃裏斯!”

“好好,我不說還不行?說你是美人,又不是說你是野獸,著急什麼。”

奇斯將信將疑,總覺得遺漏了什麼。他對東方人的麵孔特征十分不敏[gǎn],可是還是能感覺出除此之外應該還有過接觸。

“你是不是最近曾經在洛杉磯的一個酒吧裏當調酒師?”他問。

埃裏斯說:“是的啊,原來你們這幾年也有接觸的嘛。”

“埃裏斯,以後外交公關之類的事情你就不要插手了,很容易把不該說出去的東西說了。”楊說。

“咦?有嗎?我的嘴很嚴的,當年在輕騎兵學校你不是和我在一起的嘛,那些大刑伺候都不能讓我開口。”埃裏斯為自己辯解,不過看上去是滿不在乎的,楊同意他的觀點也好,不同意也行。

【驚異事實的發現】

奇斯有些愣怔,有些事情感覺十分不對勁。這個楊身上有從殺場上下來的氣息,走近他身邊都能感受到紊亂氣流一般的威脅力,可是酒吧裏那個調酒師,明明是溫和無害的。

他對東方人的麵容特征很不敏[gǎn],於是認人基本上是靠辨認這個人的“全部”——身形、語調、氣味、氛圍,等等。在絕大多數場合裏,這是卓絕有效的方法,能夠迅速判定區分人物。

“不對, 調酒師的楊和輕騎兵學校的楊很不一樣……咦……”

埃裏斯一巴掌拍在他肩膀上說:“我們的楊就是很擅長偽裝的,身上的所有細節都能夠瞞過和他很親近的人。”

楊脫下眼鏡,揉著眉頭說:“……所以就是說,埃裏斯君,你經常無意識就把事情透露了,根本就是腦袋裏缺根弦。”

奇斯心裏慢慢擰起來,七拐八彎的也不知道自己究竟在想什麼,隻是覺得好像有些事情被聯係到了一起。李被俘,然後楊出現了,而且楊在一家酒吧當調酒師,還是他常常光顧的。有一些東西一直被他忽略,現在正在衝破壓力,漸漸浮升起來。

楊把兩人讓進玄關,通過一條三米多長的走廊才到達客廳。

一位故人坐在客廳正中的土耳其織花毯上。那個高挑的女人換下了迷彩,穿著深紫的西裝,白色的綢緞折領顯得脖子更為修長,烏黑的頭發挽成發髻。

——坐在那裏的弗凱充滿了十足的女人味。她抬頭看到他們,完全沒有久別重逢的生疏,說:“我扛的是低音提琴盒子,你們扛的又是大提琴和中提琴,人家要以為我們是組室內古典樂團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