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說你不認識天一樓的人。你不認識他們,你手裏怎麼會有這塊兒令牌?”

離言咳了一聲,道:“這是旁人給我的。”她不願意告訴洛明河,這令牌是朝月給她的。明明她是要殺她的,到頭來竟還用自己仇人給的令牌。

“我的天啊。你的朋友對你也太好了吧。”洛明河羨慕道。

離言冷臉道:“他不是我的朋友。”

洛明河雙眼緊盯著離言手裏的令牌,並未發現離言的異常。這一刻,洛明河心裏已經盤算起了要怎麼求離言幫他找到那個人了。洛明河看向一旁的玄年,他出現的可真是太及時了。

“那個,”洛明河一臉諂媚的看著離言,“我們是朋友吧?”

離言一眼就看穿了他的想法,她拖長了聲音道:“你想讓天一樓幫忙找到你的那位夢中情人。”

如今機會就在眼前,洛明河可管不了那麼多,錯失了這次機會,他再想找到她,可就難了。

“可以是可以,不過……”

洛明河忙道:“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好,你既然這麼說了,那我也就不推辭了。”離言眯了眯眼睛,道:“記住你今天說的話,可千萬不要忘記了。”

洛明河仔細想了想,他身上似乎沒有什麼特別值得圖謀的,他拍著胸脯保證道:“沒問題,絕對不會忘記。”

“那我們現在可以走了嗎?”離言道。

“走,這就走。”

很快,洛明河便帶著他們到了一處名為醉九天的酒樓。

離言一臉奇怪的看著牌匾,到底是什麼人才會想到給酒樓起這麼一個名字呢?

洛明河揮手打斷了小二的介紹,直接道:“帶我們去見你們掌櫃的。”

小二將他三人上下打量了一番,“這邊請。”說罷,就將他們帶到了二樓雅間裏去。

客棧老板是個中年男人,洛明河與離言交換了一個眼神,可以肯定眼前的男子是個高手。

“在下姓胡,單名一個勇字。不知三位找在下所為何事。”

離言忙將令牌拿了出來。

胡勇臉色微變,看離言的眼神十分複雜。

“姑娘這令牌是,哪裏來的?”

“別人給的。”

“可否告知在下,那人姓甚名誰。”

離言抿唇,天一樓是販賣情報的地方,而且朝月能說出那樣的話定然與天一樓有著莫大的關係,這胡勇定然是知道他的身份的。隻是……

“既然不能說,那姑娘就不必說了。我相信姑娘是不會騙在下的。”

離言看著胡勇臉上的笑容,她總覺得他是在說,他相信她不能從朝月手中搶下這令牌。

“請問姑娘要讓在下做何事?”

離言看了眼洛明河,道:“我這位朋友,想找個人。”

“可有畫像?”

“……沒有。”

胡勇想了想,道:“公子可是記得那人是何模樣?”

洛明河忙不迭點頭道:“我記得。”

“這就好。”胡勇一笑,道:“剛好有位畫師朋友在在下這裏做客。就讓他幫公子將人畫出來,公子意下如何?”

“多謝。”洛明河激動道。

“在下這就找人帶公子去見我那位朋友,可好?”

洛明河忙點頭應了下來。

很快,先前送他們上樓的那個小二就過來將洛明河帶走了。

“姑娘還有什麼要說的嗎?”

離言看了眼玄年,想到他也可能是朝月的人,就息了趕他走的心思。

“我想請先生給我送封信。”

“送到哪裏去?”

“雲霧山上的雲宗。”

胡勇愣了一下。

離言忙問道:“有問題嗎?”

“沒問題。”胡勇有些不好意思道:“隻是在下自小便喜歡聽道長捉鬼的故事,一時間有些愣神。”

“嗯,人各有誌。”離言道。

“姑娘也是雲霧山的人嗎?”胡勇問道。

“不是。”離言輕聲道。就算他們去查,也不會查出什麼的。在雲霧山上的離言有隻眼睛是藍色的,而現在的她,很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