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捕頭能帶我們去見見那姑娘的家人嗎?”成安認真問道。

楊海瞥了他一眼,道:“你們最重要的是,找到白小姐,還是不要多管閑事的好。”

“我們並不是要多管閑事,隻是這兩起案子雖時隔已久。但,其中還是有許多相似之處的。若我們能查清楚那人為何要抓那姑娘,又將她關在了何處,我們或許就可以找到了白小姐了。”

“且不說那人已經死了。時隔多年,你們以為那姑娘還會活著嗎?”

成安低聲道:“我們不是要找那姑娘,我們要找的是她的魂魄。”

楊海瞪大了眼睛看著成安,“你們若是不想救人,就趁早說話,莫要胡說八道。”

“沒有,我沒有胡說。”成安擼起衣袖,給他看了看內襯上的雲字,道:“我們雲宗弟子,奉師命下山的。”

雲宗,楊海確實聽他師傅提起過。在他師傅口中,雲宗人那可都是神仙一般的人物,看著眼前的胖子和這有些詭異的女子,以及如今身在大牢有些呆的男子,他是無論如何都不相信他們會是雲宗弟子的。

“楊捕頭,我們想救師弟,也想救白小姐,我們真的不會騙你的。”

紀然也幫腔道:“是啊,若是我們能找到那姑娘的屍骨。倒是,你不就立了大功了。”

“我不想立功。當年,師傅確實懷疑過那人並不是凶手。隻是,知府大人想著要立功,因此草草結案了。”楊海冷聲道。

紀然咬了咬舌頭,暗罵自己多這個嘴做什麼。還有,你說話就說全了啊,早不說非得這時候才告訴我們這些。

“倘若那人當真不是凶手,那他推他出來之人,極有可能與這個案子背後之人是同一夥。我們能找出當年的真相,必然也能救出白小姐。”

見楊海神情送動了些了,成安接著說道:“就算他們不是一夥的,我們找到殺害那姑娘的凶手,楊捕頭也能給你的師傅一個交代。”

“你們見她的父母,想要做什麼?”楊海問道。

成安忙道:“我們要她的生辰八字,還需要一些她母親的血。”

楊海皺眉問道:“爹的血可以嗎?”

“她娘已經不在了嗎?”

楊海點點頭,道:“她娘去世的早,繼母也是她的姨母。”

“也可以。”

“那就走吧。”

霍家的宅子確實如楊海所說一般,好進的很。縱使外牆加高了些許,但對成安他們來說,還是輕易就能翻進去。

開門的是一個十歲左右的女孩兒,見來人是楊海,她歡快的笑了起來。

“娘,是楊大哥!”

“那你還磨蹭什麼,快把人請進來啊。”

紀然疑惑的看了成安一眼,似乎楊海與這家人感情很不錯呢。

成安聳聳肩,這是人家的私事,與他們無關。況且,這為他們省了不少麻煩呢。

房間裏,婦人抱著孩子,見他們進來了,忙招呼他們坐下。

“梁嬸,我想跟你商量件事情。”楊海道。

梁氏把手裏的孩子交給了那女孩兒,讓他們兩個出去玩一會兒。

“你有什麼事,說吧。”

楊海深吸一口氣,慢慢把成安的要求告訴了她。隻是,他並未告訴她,他們要這些東西要做什麼。

若是事情沒有成功,隻會讓他們空歡喜一場,這是他不願意看到的。

梁氏沒有問他們要霍妙的生辰八字做什麼,她痛快的將她的生辰八字交給了他們,並告訴他們,霍大山得中午才能回來,他們若是著急可以去他幹活的地方找他。

“小海,你不要逼自己太狠。妙妙,總有一天,我們會找到她的。”

楊海點頭應了下來。

從霍家出來,紀然一臉好奇的看著楊海。楊海與霍家人關係匪淺,這讓她不由得懷疑,霍妙是不是就是他的未婚妻。

“我們兩家做過幾年鄰居,我娘去的早,小時候經常在他們家吃飯。妙妙也算我看著長大的,我一直把她當成是自己的妹妹。”楊海道。

成安安慰他道:“我們一定會想辦法找到她的。”

很快,他們就找到了霍大山。

霍大山是個憨厚老實的男人,年逾四十,頭發已經白了許多。

見到楊海,他有些激動,第一句話問的就是‘妙妙,有消息了嗎?’。

五年過去了,原來霍妙的家人都未曾放棄尋找她。

楊海將成安能幫忙找人的事情告訴他後,他半句話沒說,就劃開手指,將血滴進了瓶子裏。

“這些夠了嗎?”他不放心問道。

“夠了,夠了。”成安一邊為他上藥,一邊說道。

血和生辰八字都拿到了,三人便準備回客棧了。

“對了,楊捕頭,你知道白小姐的生辰八字嗎?”

“不知道。”

“那……”

“我馬上就找人去查。”

“楊捕頭,實在是太感謝您了。”

“客套話就不必說了,你們還是快點兒幹活吧。”楊海冷聲道:“若不盡快找到白薇,大人說不定就會給鬱森定下罪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