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言緊緊盯著房門,見縣衙的人抬著何舟的屍體出來了。離言一抬手,蓋著屍體的白布便被一陣風吹開了。
屍體脖子上痕跡清晰,明顯是被人勒死的。他的臉上,被刻了騙子二字。
雖然,衙役很快就把白布蓋了回去。但,這一會兒功夫,已經足夠大家看清這一切了。
“快走,快走,那鬼果然回來了。”
已經有幾個人,神色匆匆離開了何舟的屋子。
“快走,快走。”捕頭指揮抬著屍體的衙役說。
接著,他就來驅趕圍在四周的人們了。
離言幾人也順勢撤到了一旁的小巷裏去。
“我們現在進去嗎?”楚毅問道。
“先等等。”
一刻鍾後,大部分人都離開了何舟的家,隻剩下兩個衙役在門前守著。
“走吧。”
三人轉了個圈,到了屋子後麵,四下裏看了看。就周圍沒人,便翻牆進了屋。
何舟父母早亡,無妻無子,他獨居於此。
家中家具也不甚多,且家具上滿是傷痕,明顯不是新的。
“看來,他還是沒有放棄賭博。”楚毅哀歎道。
“這種事情,不是這麼容易就可以放棄的。”說罷,她輕輕皺了皺眉。按理說,他都已經窮成這樣了,怎麼還會有錢去賭博呢?
客廳裏地上的血跡未被清理,血腥味很是濃重。
“看來,他們就是在這裏給他刻字的。”
離言動了動鼻子,接著,她轉頭看向了玄年。
“你有沒有聞到什麼奇怪的味道?”
“血腥味啊。”楚毅道。
玄年搖了搖頭。
離言看著他們兩個,歎息一聲,但很快她就想到了辦法。
“地上為什麼會有血?”元誠驚呼。
“把小奇帶出來,先不要告訴它外麵發生了什麼。”
元誠看了眼地上的血跡,道:“行,我這就把它帶出來。”
小奇才出來,就使勁兒抽了抽鼻子。
“你們誰受傷了嗎?”它疑惑問道。
“你有沒有聞到別的味道?”
“你是說,血腥之外的味道嗎?”它動了動鼻子,仔細分辨了一下,道:“是有別的味道,跟我在曦兒他爹身上聞到的差不多,不過又有些不大一樣。而且,還有一種香香的味道,我在曦兒家喝過,可好喝了。”
“是酒嗎?”
“對,對,對,就是那個。可好了,那麼好喝的東西,曦兒卻不能喝。啊,你有喝過嗎?你有嗎?”
“沒有。”離言微笑道:“謝謝你,我知道了。”
小奇歪頭看向離言,“雖然不知道你知道了什麼,不過我很高興能幫到你。”
“好了,你可以回去了。”
“我幫了你的忙,你就隻跟我說謝謝嗎?”
“待會兒我會給你買隻燒雞,可以嗎?”
“可以喝那個香香的東西嗎?”
“不可以。”離言微笑著拒絕了它。
“那要一個兔子的糖人?”
“這沒問題。”
得到離言的同意後,小奇高興地回到了盒子裏去
“你出去找找,王濤的魂魄應該還在。”
元誠穿牆而出後,楚毅驚訝道:“王濤還在嗎?”
“我在蘭蘭家,確實感覺到了一些氣息。怨氣不重,而且他一直沒有出現在她母女身邊,我覺得多半就是王濤。”
“為什麼她不去見她們?”
離言翻了個白眼,道:“你也聽到周氏說的那些話了,他已經死了,見到她們又能做什麼呢?隻是徒添傷悲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