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風山山腳下,張悼玄坐在一塊大青石上托腮仔細端詳著如碗倒扣住清風山的太白劍陣。一點一點細細感悟,曾經做太上長老的時候,也看過太白劍的本體,除了劍身染上了血紅的鏽之外沒有一絲特別之處,連基本的符文都沒有,如果不是確定那是太白劍張悼玄一定認為隻不過是一把破劍罷了。
太白劍陣中走出一個人影,手中就是那把曾經被張悼玄認為的破劍。張悼玄站起身來,對來人拱手稱禮:“見過宗主。”
李敬宇見白發白須的肥胖老頭熱淚盈眶,臉上浮現出小孩在外麵受委屈見到家長的表情。一百年獨身,李敬宇已經習慣了八麵來風,再次見到如師如父的長輩終於可以不那麼堅強了。李敬宇沒用靈力,一步一步的跑過來,緊緊抱住張悼玄肥胖的身軀,帶著哭腔喊道:“師叔!”
張悼玄欣慰的笑了,輕輕拍著李敬宇的頭說道:“你都是幾百歲的人了,還當上的劍宗的宗主,怎麼還是這般小孩子氣。”
李敬宇鬆開張悼玄,一臉警惕的看著四周,看看附近有沒有弟子發現自己的窘態,影響自己在劍宗的威嚴。四下打量後鬆了一口氣再次想要投入張悼玄的懷抱,卻被張悼玄毫不留情的推開了。“師叔,我好想你啊。”
張悼玄老臉不自覺的抽動:“你別這樣。你有道侶了嗎?”
李敬宇臉龐一紅:“沒有遇到心儀的女子。”
張悼玄彈指就是一記空靈劍,一時間措手不及的李敬宇連連倒退。於是更加委屈和疑問看向張悼玄。“那你莫挨勞資,都幾百歲了,還沒有一個女人,你不會有龍陽之好吧。”
李敬宇蒙受不白之冤,已經不能再用委屈來形容了。剛想給自己辯解什麼。就聽見張悼玄自顧自的說道:“你要是和洛婕在一起多好啊。”
李敬宇連忙擺擺手:“洛婕比我小不少呢?況且我怎麼配得上別人啊。”
張悼玄抬手又一下空靈劍氣,“你也知道配不上別人啊。”
這次的空靈劍氣卻被李敬宇用生生化劍訣變成了自己的生生劍氣。
李敬宇一臉得意嘿嘿一笑。“我這不是一直等你生個女兒嗎?”
好家夥,張悼玄直接就被點燃了,白澤都叫了出來。“空靈氣爆”張悼玄身前一丈的空氣被引爆,氣浪掀開了剛剛張悼玄剛剛坐的大青石,不僅如此,氣爆範圍逐漸朝李敬宇畢竟,一丈兩丈。李敬宇一下禦劍跑出了一裏地,氣爆跟了百丈距離才停下來。
“師叔,你別這樣,你打死我,你徒弟就死在太白劍陣上了。”
張悼玄一臉疑問:“我徒弟為什麼會在太白劍陣上麵?”
李敬宇嘿嘿一笑:“煉體嘛,他天賦那麼差,都十六歲了,根骨閉合,經脈韌性有限隻能用猛藥了。”
張悼玄仔細一想,好像還真是那麼回事,張悼玄不知道的是李敬宇安排的劍氣煉體,煉的是骨,是引凶殘的太白劍氣入體形成劍紋。不然早就暴跳如雷,生怕巫明那個沒骨氣的小子折在自家的護山大陣裏了。
“你開太白劍陣就是為了給巫明煉體?”
“大部分原因吧,還有就是丹草閣失竊了。丟了師尊帶回來的妖血太歲。”
張悼玄眼皮一跳:“幽冥門的人?”
李敬宇搖搖頭。“
不知道。”
這個時候白澤占演天象,“陀羅星與五鬼星重合,怕不是人偷的。”
此言一出,兩人皆驚訝。李敬宇問道:“陀羅星主凶殺,五鬼星為地煞,難不成是鬼王?”
張悼玄也十分好奇,如果不是幽冥門這幾年猖獗,修真界對鬼怪事物知之甚少。
白澤說道:“地煞或者夜叉才有這般異象。”
張悼玄眼睛微眯,烈風穀下的那隻鬼王已經是踏入了蘊靈境,隻有在中元節才能扛下空爆流光斬而不死,比鬼王更凶一籌的地煞得有多強呢?想到這戰意而起。就連李敬宇也察覺到張悼玄的不凡戰意。沒想到自己這位多年未見的師叔還是這般好鬥。
“師叔,我們回山吧。”
天師府,張墨城拿到審判殿殿主陳劍鋒的手諭時,驚訝萬分:“這小李還是年輕,居然被幽冥門偷走這麼重要的東西。”沉吟一會問旁邊的道士:“這個審判殿殿主和幽冥門有仇?李敬宇都還沒有下達命令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