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段(1 / 3)

個勁的說我不走了,不走了,留下來陪你,我……也舍不得你,說到後來,也咽噎著幾乎說不下去。

壓抑著哭泣,呼吸幾乎要阻斷,於是不管不顧,聲音越來越大,幼寧哇哇的像個幼兒園的小孩子般大哭起來,還一邊使勁拳打腳踢著趙睿一邊亂七八糟的喊著:“你敢不去,到時間了你趕快走……”

趙睿強硬的轉身,把扭來扭去的毛栗子頭死死按在懷裏,不停的拍著他的背。

幼寧覺得這表現實在是丟人到姥姥家了,明明早就設想好的,要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和趙睿揮手說再見,可剛才那一刻,卻怎麼都忍不住的想大哭一場,太丟人了,太丟人了,自己這出了幼兒園,多久沒哭過了。

“就那麼想趕我走,真恨不得把你一起帶過去!”趙睿抱著他,惡狠狠的說。

憤恨的親下去,牙齒磕碰著,撕咬著,想把對方撕裂對方,燃盡所有的激情與欲/望,這就是離別前愛的方式。

……………………

美國,地球的另一邊,即使坐上飛機,也是要十幾個小時的。當天夜裏,幼寧就接到了趙睿的電話,周圍環境很吵鬧,並不能多聊,簡短的幾句話報了平安,趙睿便倉促的掛了電話。

白天與黑夜的時差,兩人無法經常在網上聊天,嚐試過幾次網絡電話,效果又出奇的差,電話又太過昂貴,經常說著說著,IP卡便欠了費。況且,對於學業繁重的兩人來說,學習才是更重要的,不能白白的浪費這兩年時間。

研究生住在兩人一間的宿舍裏,幼寧的室友是北京本地人,並不經常回來住,偶爾回來了,也隻是與幼寧打打哈哈說幾句不痛不癢的話。幼寧本科的那些比較熟悉的同學,大部分都已經離開了學校,一個人的寂寞生活,讓他有點不太適應。

剛開始的那段日子,同樣是那間自習室,幼寧學習到口渴,打開杯子喝完水,會習慣性的偏頭想問趙睿要不要喝,偷偷摸摸的把杯子遞出去後,卻隻能對著身邊空蕩蕩的位置發愣。

又或者打飯的時候,歪頭想征詢邊上人的是吃排骨還是魚,可是,卻隻有自己一人的聲音。每到這時,他的心中便酸澀著有些失落,原來,那個熟悉的跟在身邊四年的人,已經不在這裏了!

接著,幼寧會在心中默默的計算著時間,然後安慰著自己說,2年時間,很快就過去了。

很多個深夜裏,他會不自覺的想起那張張揚的臉,挺拔的背影,腦海裏充斥著那昏黃燈光下急速的喘熄。

思念,隻能思念!

幼寧微笑著向遠方的趙睿說晚安,再獨自睡去。

偶爾他會夢到趙睿,一醒來就睡不著了,便摸摸索索的捏一捏放在床頭的大胖灰鼠玩偶,咬牙切齒的罵罵這個心魔,在晨光中早早的起床,到操場上使勁的跑上幾圈。

一來二去的,雖然人比以前瘦了幾斤,倒是長高了一些,身體結實了不少,臉上的小胖肉也褪了下去。

小伍在湖北老家工作了一年之後,還是決定回北京發展。剛回京那陣沒地落腳,便跑來找幼寧蹭了半個月宿舍。一見麵他就驚訝的呦喝著喝了一聲帥哥,然後丟下行李衝過來,特色情的捶幼寧的肩膀,大聲的問他是不是為了壓倒趙睿使勁的吃了蓋中蓋腦白金。幼寧覺得臊的慌,這還守著月台呢,怎麼這小伍都是工作過的人了,還缺根筋一樣。他雖然個子長了些,臉皮卻依舊那麼薄,窘的頭上幾乎要冒了煙,趕緊幫小伍抬行李出車站,飛速的回了學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