凱隱說這些話的時候,臉上並沒流露什麼表情,仿佛隻是在敘述一件事情一樣,但卻一點也不像是在開玩笑。
“凱隱大人……”副官哭喪著張臉。
“傻子,你隻要隨便點幾下頭就行了,你真以為這家夥會為難你一個小兵嗎?”亞托克斯壓住副官的頭按了幾下,幫助他完成了點頭的動作。
對於副官這種畏畏縮縮的態度,亞托克斯已經很不耐煩了。
在他看來,要麼打,要麼不打,就這麼簡單。
從那處遺跡出來後,亞托克斯已經好長時間沒真正打過架了,所以是時候大幹一場了。
凱隱看著亞托克斯,淡淡道:“在峽穀行軍,最怕的是崖上的陷井,這並不是莽力可以解決的事情,對方完全處於易守難攻的優勢之中。”
凱隱這是在提醒亞托克斯這個好戰者。
如果諾克薩斯算準了恕瑞瑪的進攻時間,就可以輕鬆的組織陷井,將恕瑞瑪的士兵給坑殺在峽穀之中。這也是為什麼剛才凱隱不下令出兵的原因。
麵對陷井,武勇是沒任何意義的,唯一的辦法就是讓對方沒有使用陷井的機會。
然而,內瑟斯那個笨蛋急於向阿茲爾表功,因此很顯然自己的提議是不可能通過的。
“如果毀掉那些陷井呢?”亞托克斯道。
“你清楚那些陷井的位置?”凱隱看了亞托克斯一眼。
“我知道有個家夥可以做到,不過那是我們的敵人。”亞托克斯想起了葉良辰身邊那個神仆,叫小奴的少女。
“嗬嗬。”凱隱笑了笑,看向山穀的不遠處。
那裏,韋魯斯正窩在草叢裏曬太陽。
……
“瑪烏拉,聽說恕瑞瑪的大軍已經在集結了。”溫看著遠方,憂心的和瑪烏拉說道。
剛剛,要塞傳來鍾聲,代表著已經進入了警戒狀態。
這個小城,是因為要塞的駐軍而形成的,隻要爬上不遠的小山坡,就可以看到峽穀口的要塞。因此,所有人都知道,一旦要塞被破,這個小城也將在眨眼間被夷為平地。
因此,所有城民都很清楚要塞鍾聲所代表的意義。
已經有不少人開始將貴重的東西放在身邊,並準備好武器和馬匹。
如果鍾聲連響九下,所有有戰力的城民,就必須拿起武器衝上去,迎接恕瑞瑪的大軍。而弱小的城民,比如婦女、兒童和老人,則必須以最快的速度逃離,前往下一個城,讓自己生存下來。
“萊恩一定不會有事的。”瑪烏拉安慰道。
萊恩,就是跟瑪烏拉學劍術的那個孩子,兩天前就去了要塞。
聽說,萊恩的劍術很不錯,但因為年齡太小的關係,並沒被安排到先鋒軍裏,而是待在城牆上守衛。
“我還是很擔心。”溫的臉龐沒有什麼血色。
這半個月來,這已經是恕瑞瑪大軍發起的第五次攻擊,每次恕瑞瑪大軍發起的攻擊後,都可以瞧見溫臉上這樣恐懼的表情。
但瑪烏拉,也就是瑞雯,並不認為恐懼有任何意義。
“瑪烏拉,為什麼要有戰爭呢?恕瑞瑪為什麼要打過來?他們生活的地方雖然並不是特別好,但沙漠上也有綠州啊。”
善良的溫並不懂戰爭的意義,就算瑞雯也無法回答她。
實際上,對這個問題,瑞雯也很迷惑。就像當初她帶著諾克薩斯的大軍入侵艾歐尼亞一樣。
戰爭,或許本來就沒什麼意義,隻不過是屠殺罷了。
瑞雯想到了葉良辰。